汝三水在自己的月庐醒来,睁眼先看到橡木的房梁。阿饼在一边为她的炉子添上安神的香料。
见到汝三水醒过来,阿饼坐到她身边,手落在她脸上和额头上:“好一些了,还是有些烫,你不要急着起来,再躺会儿。”
汝三水嗓子有些疼,她哑着问:“我发烧了”
阿饼:“不是发烧,是汲取了太多阳魄,和你的阴性体质相冲,两股力量在体内对抗。我已经给你逼出很多阳魄了,不过……”
“怎么了”
“你是不是曾经接受过其他人的七情六欲,有了抗性你的心神一直都很稳定,魂魄没有出现自我的紊乱。”
“嗯,有过一次这种经历。就是我第一次掌握魂火的时候——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时候燃尽的是阴魂,与我的体质并不相冲,可能因此有了一点抗性。”
阿饼点点头,又说:“他在外面,守你一天一夜了,让他进来吗”
汝三水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脸色也很差,听见阿饼说这话,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揉揉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精神一些。
“那就……喊他进来吧。”
江珩进来,阿饼就拉他坐在榻边,自己出去了。两个人颇尴尬地安静了一会儿,江珩找话题说。
“那个山洞,被白家人追根究底地刨开了,里面都是些腐烂的尸体残肢,陈林生在里面,虽然样子惨不忍睹,还是能看出来是他。”
“他们怎么能确定”
如果有薛家人在场,或许倒是能认出这个昔日叛逃的家奴。
“白奕戈见过他。陈林生第一次在扬州现世,自称孑霖生时,我父亲也在扬州见过,可惜当时没能抓住他。”
“现在江家在筹备撰写功德簿,由江怀负责,各仙门世家派人前来恭贺,各诉其职,总结记录。可惜你的名字不能写上去,归于我父亲名下了。”
汝三水对这种东西很无所谓,不打算计较。
“陈林生怎么处理”
江珩:“烧了,放完火又爆炸了一次,洞彻底塌了,白家还损失五个家丁。”
汝三水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白痴,可怜别人替他们送死。”
旁人认为,杀了孑霖生,夜神教就算名存实亡,剿灭指日可待。说是各诉其职,总结记录,不如说是庆功会。
各家一时兴起,连办了半个月的各色集会,连最恨私相呼朋的白家也留了人。
汝三水恢复之后,还是明天以随行的身份跟着江珩。看着人来人往的,只觉得好笑。
宴席上,有人在议论自家的功勋,有人在嘀咕陈林生的作为。汝三水只能站在江珩身后,并不能入席,也是无事,就在一边听着。
“他孑霖生哪里来的这许多死人,看上去还都是年少横死,就是当朝皇帝,也不能这么屠戮吧”
“你忘了,本朝开国才多少年,这连年战乱,漫山遍野都是死人坑,还怕刨不到完整能用的吗”
“不对,我见有些死尸是有残魂的,不知是先封印再杀,还是先杀再封印。”
一人翘着兰花指拿着酒杯,小酌一口,神秘兮兮地说:“还有一些,多半是被有魂的死尸杀死的伥,有伥鬼也有伥尸。不直接听人话,而由杀了他们的鬼魂指使。”
有人几声叹:“活人不堪其扰,连死了的,都不得安生。”
“你们见到那个‘夜游神’了吗我可看见了,应该是先用死人试过无数次,再去绑活人试,最后做成的这十六相连。”
“拿人做长虫,他平时睡得着觉,吃的下去饭吗怪不得死后被蚕食报复。”
听到这种话,正在吃宴席的人放下筷子:“你这什么比喻,怪恶心人的,比尸群本身更恶心,别说了别说了。”
汝三水想起什么,坐到江珩身边,低声和江珩说话:“你觉得,陈林生死了,受他控制的尸群是该退,还是该蜂拥而上”
江珩想了想,事实上是扑上去撕咬了陈林生,汝三水觉得不对劲,那么:“该退”
汝三水:“该倒下。”
她下结论:“控制它们的,不是陈林生,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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