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公主学乖点》第67章 展露才学

    公孙仪指着沈最离问:“哦,那他呢”

    沈最离拱手道:“伶人宫,沈最离。”

    “哦,原是个伶人。诶,玉枕小弟……”

    不等公孙仪说完,公孙礼便拦住他,轻声呵道:“小仪,不得无礼!”

    而后,又转身向阿棠,拱手道:“沈公子,舍弟褦襶不知礼数,他的话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此时公孙礼的内心震惊无比。谁知道这位公主大人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跑到华清池诗宴上来罢了罢了,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公孙礼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理会。

    阿棠这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公孙礼,默默做出评价:暖男、滥好人、大众才子。这位公孙少傅跟咱还真是天壤之别,只不过,我是泥巴他是云,太高洁了,怪不得叫‘竹公子’。

    而旁边的“小仪”嘛,应该就是他老弟——四纨绔之一的公孙仪。小屁孩又笨又冲动还没耐心,不过挺傻挺可爱的。

    阿棠道:“我还不至于跟小屁孩一般计较,不过公孙兄你们这是在干嘛”

    公孙仪瘪瘪嘴,小声说:“明明你看着比我小多了,还净说些有的没的。”小声嘀咕完,公孙仪便说:“方才兄长在咏竹,玉枕小……沈公子是我兄长的好友,想必这吟诗作对定是信手拈来,不妨一试”

    “啊”

    阿棠抿了抿嘴,要说这打架干坏事,或者治病救人,这些她在行。这个吟诗作对嘛,咱天生没那根筋,做个毛线。

    阿棠正想开口推辞,就看到亭内一众才子全都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那话,便堵在了喉咙中,再也无法吐出半个字来。

    这群才子们一听齐玉枕是公孙礼的好友,自然把他归为公孙礼一类人。他们却不知阿棠这身份的特殊,更猜不到阿棠压根不会作诗。

    不过事到如今,赶鸭子上架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阿棠就算是想退也无处可退,便说:“那个,咏竹啊,你们等等,我构思一下。”

    竹,竹,竹……咏竹的诗《静夜思》还是《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思来想去,阿棠脑子里也只有那么几首小学生诗词。正当她急得差点跺脚时,一段文字便突然涌入她的大脑:

    “入水文光动,抽空绿影喜。

    露华生笋径,苔色拂霜根。

    织可承香汗,裁堪钧锦鳞。

    三梁曾入用,一节奉王孙。”

    阿棠吟完,满座鸦雀无声。

    公孙礼微微震住,很快便反应过来:“好,好诗!玉枕兄,在下佩服。”

    阿棠听了他的赞美之词,立马松了一口气。一面讪讪接受,一面又在心里默默吐槽:你要佩服的人,跟你都不再一个次元,佩服个毛啊!

    这里的人显然以公孙礼为首,倒不是别的,主要是,他的大学造诣实在是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一个。

    现在,连他都自愧不如,这人实在是厉害!

    “不对不对,你,你,这次不算!你想的时间明显比兄长久,这样是较量不出来的,敢不敢再来一局”

    听了公孙仪这番小孩撒泼的话,阿棠打开折扇大笑掩面大笑起来。那把折扇上的棠梨花树旁还有两行诗句:“棠梨胡花映白杨树,最是死生别离处。”

    “再来一局好啊,小屁孩你来出题。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那就,嗯,自己看着办吧。”

    阿棠看了看风光霁月的公孙礼,又瞄了一眼吊儿郎当的公孙仪,表示十分怀疑这俩人的血统。这俩人不是兄弟吗?长得也挺像的,怎么性格差了这么多?真想把他俩搁一块和一下,性子给中和一下。

    公孙仪十分不爽这家伙的嚣张气焰,颇想把他扔进池子里。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那好,若你能做出好诗,我就拜你为师!反之,你就拜我哥为师!”

    阿棠不解:“为什么是公孙,不是你?”

    公孙仪理所当然道:“因为我兄长比我聪明啊!”

    阿棠无语:“你这人怎么比人笨怎么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因为他是我兄长啊。”

    “我...高手,我服!”

    阿棠简直是跪服这位小大爷,对自己哥哥的佩服之情,居然比自己更胜一筹。

    公孙礼转移话题:“好了小仪,别闹了!玉枕兄,舍弟不懂事,这些话……”

    公孙礼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小仪偏偏要跟她杠上幸好公主没有发怒,否则……唉,这样看来,公主还是十分讲理的——相比传言来讲。

    公孙礼只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这回要吃亏了,可阿棠却不给他丝毫挽救的机会,打断公孙礼的话,说:“停,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小仪,出题吧!”

    这家伙怎么老是这几句话?看来以前没少为他弟弟擦屁股。

    公孙仪瞬间暴走:“不准这么叫我!你又不是我兄长!”

    阿棠点点头:“好,乖徒儿,开始吧。”

    公孙仪刚想怼回去,就被公孙礼拦住了,他愤然的表情成功逗笑了阿棠。

    公孙仪想了想,正所谓诗品入人品,这个齐玉枕嚣张无比,很是放肆。所以这次……

    公孙仪想到了一个绝佳妙计,信心满满,大喊:“我想好了!这回,写柔情女子。”

    阿棠笑了笑,心中明了,说:“乖徒儿,这是在考验为师吗”

    公孙仪嗤鼻:“切,等你作出来再叫吧!”

    阿棠不语,在众人的注视下踱步到栏边,也远眺池面。

    公孙仪奇怪了:“这,难道是大诗人的做派凭栏远眺就能想出好诗”

    阿棠这边也不很轻松,写女子,还要写柔弱女子她立马就想到了《锦瑟》,但里面用典太多,不合适。还有什么呢……有了!

    阿棠转身,信步走在长廊上,众人就紧紧跟着她。

    其中有一人,就是上回在万牲园那个炫富的家伙,也就是四之一的赵莫及。

    赵莫及此刻正拿着一只毛笔和一块特质的板,像极了现代的画板。板边还有各色颜料,板上是薄薄的一塌纸。

    阿棠“创作”的诗他全写下来了——平日里,他就喜欢抄诗抄书,而且他的字确实很好!

    这玉枕兄的诗这么好,他作为白墨第一书法大师,怎么能不抄录下来呢

    阿棠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却不开口。

    公孙仪得意道:“怎么样作不出来了吧”

    “别吵,有了!”

    阿棠忽然一声,让凭栏远眺的公孙礼立马转身疾步走来,看来是关心极了。

    这样一来,就连别的亭子里的人,就算没有作诗,也都围在她身边静静等着。这么高的人气,要是别人,肯定乐死了!

    只不过阿棠……她个人感觉像是在看猴。

    这群人里却不包括沈最离,他此刻正倚在亭子边,但也看着十几步开外的阿棠。

    阿棠受不了大家都热情,便赶紧开口:

    “湖中居人事舟楫,家家以舟作生业。

    女儿妆面花样红,小伞翻翻乱荷叶。

    日暮归来月色新,菱歌缥缈泛烟津。

    到家更约西邻女,明日湖桥看赛神。

    《镜湖女》,如何”

    公孙礼赞叹不行:“本以为玉枕兄只擅豪放诗句,不懂婉约写法。没想到,竟是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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