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前的人还是她熟悉的模样,眉目疏朗清阔,气质沉稳内敛,端着一副禁欲风的贵公子模样,望着她的目光温柔的犹如春雨,可晏舒窈心里很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她记忆中的他,那个运筹帷幄的陆氏集团的总裁,那个甘愿为她洗手羹汤的男人,那个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怎么狠心拒绝他,他都一一包容且无赖浅笑的将她搂入怀里的男人。
都不是。
在那张温柔缱绻的面具下是一颗嗜杀冰冷的心,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黑暗之王,是转眼间能吃的人骨头都不剩的恶魔。
想到一个星期前看到的那血淋淋的视频,男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冷漠无情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那张花容月貌的面容顷刻间成为了纵横交错的鬼脸,黑黝黝的眼睛里不断的向外流着血,浸染了面容,浸染了衣衫,染浸了整个地面。
死状惨烈,形同鬼魅。
晏舒窈指尖微微的卷了卷,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扯了扯嘴角,扬着艳丽的笑容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陆灏目光始终落在她的容貌上,眼前的女孩容颜靓丽,眉眼精致,可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还是不可避免的落进了他眼底。
那份文件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还是让她对他产生了恐惧感。
她害怕他!
这一认知,陆灏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眸底似有流光消逝,开口回答,“去英国出差,在法国转机就顺便来看看澜澜。”随后,目光从她面上移开,落在她身侧的两个行李箱上,疑惑询问,“这要去哪”
闻言,晏舒窈不疑有他,心中突然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他是来看澜澜的,不是来追她的,侧眸望了眼她身侧的行李箱,人也变得轻松,“你来的正好,澜澜去工作室了,我要将两个大箱子搬到她的住所去。”
陆灏将她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涩意,但并未言说,点了点头,将她身侧的两个行李箱提了过来,就要往外走。路过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时,并未多言,而是冷睨了他一眼。
寒风阵阵,淡漠如冰。
欧晨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被无视了,彻彻底底的被人无视了。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暗自磨了磨牙,太嚣张了吧!
“小晏儿,他是谁啊!”欧晨撇了撇嘴,拉着欲要往外走晏舒窈,琥珀色的眼睛里流淌着流光,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澜澜哥哥。”晏舒窈回答。
“小星儿哥哥”欧晨眨了眨眼,似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怪叫道:“小星儿什么时候有哥哥,我怎么从未听她提起。”
想到刚刚陆灏的眼神,欧晨心底还是有些发憷,实在是男人身上杀戮的气息太过于浓厚。
两人的对话一丝不落的落在了去而复返的陆灏耳里,刹那,男人眸子阴孑如冰,面色黑沉。
澜澜哥哥!
好一个澜澜哥哥!
这大半年来,他如覆薄冰,深怕做错什么惹她生气,事事纵容她,事事宠着她,从未说过一句重话。哪怕她言语上一次次的伤他,他都未有离开的想法,也从未想过逼她,只想着尽快将她哄好,娶回家来。
可她呢
因为一份不知名的文件,连询问他一句都没有,就直接判了他死刑,将他至于她的世界之外,彻底的遗弃他。
他不接受她这残忍的决定。
房间内,晏舒窈根本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话,惹怒了某人,伸手像是抚摸小动物一般,轻轻的扶了扶欧晨的头“我们先走了!”
“小晏儿,你们真的不能住这里吗”欧晨还是不死心,拉着她手不放。
他们以前经常聚在一起玩,一起泡吧,一起旅游,一起爬山,不知道有多开心,后来,她们开始创立了橙,开始将工作重心放在了国内,而他越来越红,相聚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
“不能!”晏舒窈拒绝,继续道:“身为一个艺人,麻烦你也注意下自己的形象问题,好吗”
她们虽然跟他是朋友,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但外面的记者可不会那么想,她们只会拈花一笑,口诛笔伐的告诉世人,著名名模生活有多么的不检点等等之类的。
“那你们要想我!”见事情没有挽回的地步,欧晨退而求其次,拉着她手,开口要求。
“她敢想你试试。”陆灏忍无可忍,阴沉着脸,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将晏舒窈一把抱起,转眼便离开了别墅。
一口一个小晏儿,叫的可真够亲热的。
晏舒窈有片刻的呆泄,当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男人的车上,男人嘴巴紧闭,面色冷凝的开着车。
“陆灏,你发什么神经病啊!”晏舒窈恼恨不已,怒目圆瞪的看着他,这一刻,她忘记了对他的畏惧和害怕。冷凝着脸,极其不爽。
见她如一只炸毛的小野猫,冲着他张牙舞爪着,陆灏轻笑出声,眉眼柔和了几分,无辜开口,“不是说要去澜澜的别墅吗”
话落,晏舒窈似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嘴,正襟危坐的坐在了位置上,询问,“你…什么时候走”
陆灏侧眸望了她一眼,眸色微沉,开口建议道:“窈窈,既然你休假,要不要跟我去英国”
…….
到达法国之后,陆星澜才知晓她来早了,且冬季发布会的时间推后了一个星期,而某人却打着友情牌,奴隶她整整一个星期。
将最后一颗珍珠缝制完后,望着眼前的白色婚纱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许问筠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她,“你喜欢的焦糖玛奇朵。”随后,目光落在那套婚纱上,脸上情不自禁的扬起了笑容,开口道谢,“辛苦了。”
陆星澜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接过他手中的咖啡,打开,喝了一口,随后,目光落在了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温温开腔,“按市场价付给我,全额。”
“不是吧,小丫头,我们好歹是朋友,你好意思收我钱”许问筠不满抗议。
自家小娇妻就喜欢她的设计,而身为合伙人的陆星澜却是个空中飞人,没有重大的事件,绝对不会踏上法国的土地,为了让小娇妻满意,他也只能将她骗了过来。
“亲兄弟还明算账那,你都要跟莉莉姐结婚了,以后说不定都只有娇妻美眷了,放在工作室的精力就会减少,我还不能收点利息啊!”陆星澜侧眸望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梢。
“呵,”许问筠轻笑,目光极其不善的落在她的身上,眯眼开口,“到底是谁没有这个自觉”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某人出现在工作室的时间屈指可数,还好意思说他
陆星澜自知理亏,但面色却毫无愧疚之意,轻轻的摇了摇拿在手中的咖啡,“我的设计可从未迟到过。”
言下之意,我只是一个设计师,只要作品到,人到不到根本不是重点。
许问筠一噎,似想到工作室刚刚成立时,陆星澜就告知过她,她不一定会每天出现在公司,但每一期的设计不会拉下。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他相信她的原因,从工作室成立开始,小丫头就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你可一点都不肯吃亏!”许问筠睨莞了她一眼,随后,起身,向外面走去,片刻后,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将手中的手提袋交给她,道:“给,你要的东西。”
陆星澜放下手中的咖啡,接过,打开里面的东西,笑了,“晚点,我会把三套婚纱设计稿给你,你按照图纸上的设计制作就好了。”
许问筠拧眉,“哪个暴发户定置的”
一下子要设计三套婚纱礼服,且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用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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