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欢等人告别了歇马站。不仅未失秋毫,还得到出库单上的印记。目前还不知道这印记有何用途,或许是一路上的通关印记吧。
出店二三里,金阳跳了出来,四处一片精光耀眼。白雪的光芒被回了空,整个广寞如虹。环境令心底舒爽,金甲等人也心头十足。
“杨公子,”金甲道,“我等与你一道往明,不知返来时有无性命!”
杨欢看了一眼金甲,咧嘴一笑。
“金甲哥,”他说,“我等到了明境,切无与官府衙门作斗定会无事。再说,海多黄金在身不是儿戏。”
“我等皆是满人血统,”金甲道,“大明之境从未涉足,更不明那处的风情。家中老母幼儿均望我养活,那时候,望公子多家照顾才是!”
杨欢猛地生笑。
“你等是怕入了明境,我抢了金子私逃了吧”
金甲一愣,忙言不是。
“几位朋友万望放心,”杨欢道,“我的家眷尚在斯金镇,就是黄金成山也换不了几人。”
……
几人聊着,言着,不知不觉中已穿过雪原。在一上扬路中坐马四望,下路冰层层的如竖着的刀锋。眼外几里外的一道冰层下,一家涂满颜色的房子正冒着烟。
“前面有人家户!”
杨欢见下路溜滑,一路上都铺着冰块,便劝各位下马,在马后扯住缰绳下坡。正下时,一只大箱甩了出去,一路翻滚直达坡底。
坡底现正空空,除了雪,石头外一切皆无。几人一路慢下,战战栗栗地到了坡底。正要去拾起那只跌落的大箱,七八只白狼猛地从雪层下窜了出来。露出狼的凶相,白森森的獠牙上挂着唾液,如线似的垂下来。
杨欢见状,拾起一块小石投了过去。
一匹领头狼朝飞来的石子一纵,斜飞而过,躲了去。
“咦”杨欢嘟囔道,“畜牲道还精灵,会人的招儿了。”
“哈哈哈……”
临空一阵哈哈声裹雪而来,如粗大的,裹着雪的绳索在那一片里飞来绕去。又如一根长长的的从未见过的虫子,在金家等人身上爬来爬去。
杨欢正要使出小刀切断那些似虫子的不明之物,因怕暴露身份,只得提剑来斗。
但也奇怪,那些“虫子”切断又连接起,越来越长。金甲等人被它们困在中间不能脱身。
杨欢手执心剑往空中一跃,调转身子长剑朝下几点,剑锋幻化成的金蛇与那些虫子互咬。
不一阵,那些虫子最终被金蛇儿吃了个精光。
一些饿狼立即扑了过来,与人撕扯,异常灵动。
“畜牲!”突然一阵吼声把狼群散了去。
“哈哈哈……”又那一阵笑声出来,随着语声显出一个小老头来。贴壁而出,不可思议。
“还不快散了去”
小老头令散了狼群,过来把杨欢等人一一看了一遍。在望几口箱子时用短脚踢了一下。
“不此见怪,”他突然道,“我是此地的坡兵,凡往此路过者一要信印二要过招。若两者皆无,都喂狼去。那些大箱在唤人送去大明,囚龙先生自由接应。”
杨欢把脑袋在脖子上辗转反着的揉,生着怪相把对方死死盯着。
金甲等人拔刀相向。
小老头一摸三柳胡须,信步而来。到了杨欢跟前猛地道:“公子刚才所使剑法倘是心剑,此剑法乃是大明剑法,乃是梅林老儿所创。莫非公子是他钵衣人还是徒儿孙子些”
杨欢真是意想不到,看似面目柔善的矮小老头,言语却这般无礼。此人认识梅林老祖,又认识此剑法,若让他活了去定会走漏风声,缘处去告。
“呵呵,”杨欢道,把眉头一皱,“老先生真是眼紧,千山处的梅林老祖同你又何关联这路道可不远。”
“哼!”老头道,“那老厮同我有深仇大恨,我这长不高的个儿正是因他而起。”
“这倒怪了,”杨欢道,“这个儿长不高还有怨外人的,该怨自己的父母才是!”
小老头把脸一沉,即刻露了杀气。
他沉沉地道:“那老儿斗我不过,在我酒中下药,老夫吃后斗他不了,被他用功锁了骨头。在四处游荡中囚龙先生请了我,每年五百两金子,在此专管往大明去信印。”
说到这里把杨欢又打量了一下,眼睛里露出了凶光,又道:“真是奇了怪,汉子押金是头一回。”
此时,金甲猛地朝老头飞去一刀。那老头瞧都未瞧,把长刀接过了又一用功,皆被弄得寸断。
金甲等人吓得不轻,面色生绿,以为在此地生出了一魔鬼。那样貌丑陋功又奇高,身后还有恶狼护身。完了!几人想,定会命丧此地。可惜了这几万两黄金!
有这想法并不奇怪,几人在斯金镇干得都是跟班的活。不认识杨欢,更未听过杨欢之名。那时不像现在有报刊杂志电视广播。皆是书信往来,信上又都是家事,即便是朝廷之信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跟班知道。
再看杨欢,一副漠视,根本当眼前的小老头不存在。舔着嘴皮,尽在那笑。
“哈哈哈……”杨欢笑道,“梅林老祖真是心善,只是锁了你的骨头让你不长。想不到,你死心作恶继续为害,在此既与雪洞作伴,还养狼伤人!!”
“少啰嗦!”小老头道,“留下箱子,自死此地。若不然,定让我的狼儿们活啃了你等。”
“那便使出你的狼儿们吧!”杨欢在嚷之间把身子一纵,离地已从袖笼中飞去两把小刀。
小老头忽见光来,用手一招。一声闷哼立在原地吼不出话来。
一把小刀穿掌心而过透进了心脏,一把正中喉间。
倒了下去,头栽进雪中,双腿朝天,腿伸缩着。几下之后,一命呜呼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金甲等人看呆了,立在原地如僵硬了一般。
之后,众人打死了恶狼,进入雪洞里一观。嗬!真不简单,诺大一个洞,延伸出去好几里。暖融融的,还有狼骚味。吃得用的真不少,堆了半截洞。
拿出来许多,用包装好,码在大箱上。杨欢说这一来有了吃穿,而来也给箱子穿了一件衣裳。
金甲道:“公子有这身手,往后我等几个尽听你的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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