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杰诺带着塔莉垭回来的时候,属于亚索的战斗还没有打完,但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塔莉垭还没有还得及惊叹恶魔之口的神奇,就听到了呼啸的风声。
有些莫名的熟悉,让她不禁想起了曾经与亚索师傅在冬山里训练的日子,亚索师傅让她不停凝聚石块,直到突破剑围打到他的身体为止,每次到最后,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地站在一地的碎石瓦砾中间。
那时候她听到的就是这样的风声。
艾欧尼亚的空气沁人心扉,她从晕眩中稍微清醒了一些,茫然四顾,便看见山坡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和诺克萨斯的军团鏖战。
亚索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手中金属的反光仿佛是一条吐信的闪电。
士兵们胡乱挥舞着武器,徒劳地想要招架疾风般的剑刃。
一切都太迟了,亚索的刀在众人间一闪即没,只留下猩红的血瀑和一阵劲风。
地上已经躺倒了许多具尸体,这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亚索师傅我来帮您”
塔莉垭还没有从远程传送的眩晕中清醒,就从地上唤起一块石板跳了上去,晃晃悠悠的就要滑下山坡冲向战场,跟喝了假酒一样。
“别去。”嘴巴发酸的杰诺感知到疾风之力已经积攒到了爆发的临界点,连忙抓住了塔莉垭不让她贸然靠近。
她脚下的石板也因为脱离了控制,继续往前滑了一段路就开始翻滚起来。
“别去,很快就能决出个结果了。”杰诺拦住塔莉垭,又强调了一遍。
“可是对方还剩下这么多人,这真的可以么”塔莉垭粗略一看,诺克萨斯的战士们起码还有数百人,怎么看也不是马上就能决出胜负的啊。
“不信,你看。”杰诺没有多说,有些事情细心一些便能看出了。
塔莉垭按捺心中的焦急,看向不远处的战场。果然,这一次耐下心来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亚索在敌阵中不断拉扯,他的行动看着毫无章法,只为了躲避攻向他的兵器,但都隐约透出一种刻意,似乎在故意将敌人引向某处。
风拂过了塔莉垭的头发,从四面八方往战场中聚集,环伺于亚索的剑刃之上,拥有强大的魔法天赋的塔莉垭也感知到了,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她明白了杰诺为什么不让她冲下去帮忙了,因为这样只会白白搭上一道无辜的性命。
他继续拉扯着,直到将敌阵变成一道松垮的直线。
这一次,他不再左右逢源的穿梭在敌阵中,不再一刀一剑的旁敲侧击,而是站在敌军冲锋的路径上,不再逃避。
疾风从不止歇,因为他一旦停下,痛苦的回忆就会从身后追上他。
但这一次,他决定要用手中的剑,要用不羁的风,将不停追赶他的的无尽窥见给吹散。
能原谅他的人都死,那他只能自己原谅自己。
“哈撒给”
亚索怒吼一声,拔刀前挑,在战斗都积攒下来的无尽剑势都化为了一股旋风吹袭而出
旋风迎风见涨,在亚索的无尽剑势注入下,顷刻间就涨成了十米高的龙卷风,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冲向诺克萨斯的军队。
呼啸的龙卷风撕开了染血的大地,暴虐的风元素形成了剧烈的气流,将一切挡在路径上的东西全部掀飞至天空,小至花瓣、砂砾,大至盾甲、尸体,甚至是鲜活的士兵互相拉扯的抱成一团,都要给这无情的飓风裹进中心。
在被掀飞的短短一瞬间,凛冽的狂风像刀片一般落在这些士兵的身体各处,致死但却有如千刀万剐,仿佛将凌迟之刑浓缩到了短短的几秒之内,但最终导致他们死亡的还是高空坠地的巨大冲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一位士兵看见一片飘至眼前的枫叶虚无的剑气斩碎,而他的眼睛同时溢出血痕,在不可视的黑暗中重归大地怀抱。
前后不到数秒,飓风从形成到消散,同时也像吹灭风中残烛般轻易的带走了余下数百人的性命。
大地裂开了一道口子,无数尸体从空中跌落,带来了一阵血腥的劲风。
亚索气喘吁吁,沐浴着血雨腥风,将剑插在地上,单手拄着剑刃跌坐在地。
因为敌阵被他刻意拉扯成一条直线,所以绝大部分的士兵未能躲过以这一道龙卷风。
侥幸逃过一劫的诺克萨斯士兵不到十名,诺克萨斯人从不在战场上逃跑,因为逃兵会被将领当场处死,这是德莱厄斯定下的战场铁律。
但此时此刻的亚索却如同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全身剩下沾满血滴,这幅恐怖的模样将他们吓得肝胆俱裂,失去理智丢盔卸甲的逃进密林之中。
尽管亚索的虚弱已经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但这些诺克萨斯的理智已经崩塌了,他们的脑海中不断重现着擦肩而过的飓风和满目疮痍的曝尸场,心中想着只有如何从魔鬼的注视中逃离,已然忘记了战场上的铁律。
这不是凡人所能对抗的,这是诺克萨斯最为忌惮的超凡力量。
一人敌一军的消息将随着清风吹到艾欧尼亚的各个角落,亚索也将如同无极剑圣易一战成名,可以预见的是疾风剑豪这个名号将会响彻艾欧尼亚,也会变成诺克萨斯人口口相传间最为恐惧的梦魇。
“亚索师傅”
当杰诺松开手后,塔莉垭立刻滑着石板冲到了亚索跟前,想帮他缝补伤口,塔莉垭的针线活可是一顶一的好,就算缝的是伤口也没有问题。
但是亚索身上沾满了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敌人的,这让塔莉垭感到非常棘手。
“小麻雀,你怎么会在这里”亚索惊讶于与雀斑少女的突然出现,远在恕瑞玛的少女居然会在这种特殊时期出现在艾欧尼亚。
“我是来帮你的打胜仗的,你好像很虚弱的样子,没事儿吧”塔莉垭想扶起亚索,可少女对血腥仍有抗拒,不敢完全将手贴上去。
她光是忍住不去看背后残忍的战场就已经很艰难了,可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仍然直钻进她的胃中,刮动胃壁勾动起她呕吐的。
“我没事,不用帮忙,你别吐我一身就不错了。”他朝她挤挤眼睛。
塔莉垭感到一阵反胃,食靡涌到口中,但是被她生生咽了下去,眼角逼出两滴眼泪。
她被自己的窘状惹笑了,笑中带泪。
塔莉垭似乎想起了什么,摘下背后的包裹,从中取出一瓶装满酒液的陶罐,然后不客气的将亚索腰间的空竹筒取了过来,打开盖子倒满金黄的液体,敬给亚索。
“沙漠的蜜酒,敬你艾欧尼亚的盖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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