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婚欲睡》第一百七十四章:不用力些,又怎会刻骨铭心?

    “砰——”的一声……

    他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跟前的镜面上。登时。他那张醋意浓浓的冷峻面庞渐渐地裂开了一条条的缝,消失在了眼泪。而镜子也登时碎成了渣渣,掉落在地上,散得四处都是。

    他的手背,被玻璃渣划破了,血水顺着他紧握的拳头。一滴一滴流了下来,可他却似感觉不到半分半毫的痛楚一般。冷硬的身躯僵在破碎的镜前,一动不动。一如千年化石,只任由着冷水不停地冲刷着他的身躯……

    半个小时后——

    卧室门“哗——”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席白色长袍的楼司沉从里面走了出来。

    暮楚只觉头皮一紧。双手不由紧握,无意识的坐直了身躯。

    他大概是刚洗过澡的缘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新而又干净的气质,淡淡的薄荷味弥漫开来。散在厅里,尽是说不出的好闻。

    他周身上下,似笼了一层无形的冰霜。冷至极点。连落在暮楚脸上的目光,也仿佛淬着寒冰一般,似要将她冻结成冰。

    暮楚不着痕迹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些,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他胸前那片暧昧的紫痕之上,只消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那是……吻痕!

    她的眼,颤了一颤,别开了脸去。

    楼司沉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胸前瞄了一眼,见到那抹吻痕后,不由蹙了蹙眉,下一瞬,收紧了长袍。

    把手里的毛巾,随手往旁一扔,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沙发上的暮楚,目光平静,无波无澜,“来多久了”

    他的声线,还是那么悦耳动听。

    短发浸湿着,软软的耷拉在额前,阴掩着他那双深邃的眸仁,却给清冷的他,更平添了一丝难以亲近的神秘气息。

    暮楚不露痕迹的调整了一下呼吸,没去看他,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好像打扰到你办事儿了……”

    楼司沉眉眼一厉,暗眸深处,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死死地盯着暮楚,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暮楚被他盯着,有如芒刺在背,顿时坐立难安了起来,她干脆让自己站起身来,强挤出一丝笑来,问他道:“那个,离婚协议书呢薛助理还说,离婚证也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楼司沉面上的神色瞬间寒至极点,盯着暮楚的眼神更是如同淬着冰-毒一般,“秦暮楚,对于刚刚你老公睡过的女人,不打算发表一点意见”

    他削薄的唇瓣,寒得如同着上一层寒冰,吐出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可言。

    暮楚心尖儿一痛,像是被人拿着手,狠狠地揪扯了一下,可她面上始终保持着平静,微微一笑,“我跟你到底已经是过去式了,至于她,你喜欢就好……啊——”

    暮楚的话,才一说完,就被楼司沉猛地一下,按在了沙发上,双手被他举高至头顶,桎梏得死死地。

    他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眉眼间里弥漫着危险的寒光,“在离婚之前,我是不是应该最后再尝一遍自己老婆的味道毕竟刚刚那场欢事也是被你打搅的!你理所应当该补还给我才是!”

    说完,他竟完全不顾暮楚的反应,亦没有任何前奏的,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裤子扒了下来,而后,粗暴的刺穿了她!

    “啊——”

    暮楚一声惊叫。

    痛!!

    不单单只是身上痛,更痛的是心!

    眼泪不住的往外流……

    “司沉……”

    “闭嘴!!”

    暮楚才出声,就被他冷冷的给喝住了。

    他铁钳般的双手,桎梏着她的手腕,扣得紧紧地,因为指间太过用力的缘故,一下子就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红。

    他却半点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别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他的声音,彻底沙哑。

    他怕自己听到她的声音,只会更恨她!也更……舍不得放开她!!

    他闭着眼,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匍匐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攻占着她,狠狠地将她一遍又一遍的刺穿,占有!仿佛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捣碎了一般!

    暮楚知道,这样的占有,是没有感情的。

    除了发泄,还是发泄……

    除了憎恶,还是憎恶!

    又哪里有一丁一点的怜惜又或是疼爱

    都没有!

    暮楚脸色煞白着,任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上横冲直撞着,即使已经疼得快要麻木,即使下面已经因撕裂而渗出血来,可暮楚却仍旧没有拒绝,更没有喊一声疼……

    因为,再多再深的疼,却也始终抵不过此时此刻她心里的那份疼痛!

    或许,这真的就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有对方了!若不用力些,又怎会刻骨铭心若不疯狂些,她又怎能记得一辈子……

    豆大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从眼眶中滑落而出,沿着眼角坠落在沙发上,破碎开来。

    她的手,紧紧地抱着他宽厚的肩膀,指尖甚至已经掐入进了他的肉里去,留下了五个深深地指甲印,她却也没有半点要放手的意思,而楼司沉却也更加感觉不到半分半点的疼……

    两个人,疯狂的碰撞着,纠缠着,明明相爱,却又相恨两无情……

    直到近乎一个小时之后,楼司沉才终于放过了暮楚,他几乎是没有半分留恋的从她身上起了来,待暮楚收拾好心情,坐起身来的时候,再看身前的男人,他早已裹好了长袍,掠过沙发上的毛巾,若无其事的擦起了湿发,漠然的脸上,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样的他,反衬得沙发上的暮楚,越渐狼狈了些。

    她仓皇失措的拾起地上凌乱的衣衫,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戴整齐了,这才敢与之平视。

    “……离婚协议书”

    暮楚问他。

    楼司沉冷锐的目光,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而后,转身入了书房中去。

    再出来,他的手里,多了一张印满了黑色字迹的白纸,以及一支钢笔。

    他把纸丢在茶几上,钢笔也滚落在了旁边,凉淡的同暮楚道:“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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