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修女索尔瓦勒住缰绳,壮硕的居瓦斯克野猪停在了凛冬之爪的疤母——弗莱娜的身边。
鬃毛蓬乱的巨兽喷出抗议的鼻息,一团热气化作水雾。
“乖,冰牙。”索尔瓦说。
她轻轻拍打这头性格暴烈的坐骑,手腕上缠的骸骨护符和图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这片不毛之地,然而在这支劫掠团中有一个人与众不同——索尔瓦没有穿戴厚重的皮毛外衣。
她**着双臂,上面盘绕着靛蓝色的刺青,直接暴露在冷冽的元素中,然而她却没有任何不适,因为严寒的威胁早已对她失效。
疤母弗莱娜威严的身影正坐在另一头居瓦斯克野猪上,这头长着獠牙的巨兽甚至比索尔瓦的坐骑还要更巨大。
它烦躁地吼了一声,一只蹄子重重地踏在地上,不怀好意地瞪着索尔瓦。弗莱娜用力踢了它一脚,让它静了下来。
这位疤母是个冷酷无情、经验丰富的战士,取得过无数次血腥的胜利,但索尔瓦不能就这样被震慑。
虽然她的名字还没有像这位疤母一样传遍弗雷尔卓德,但她是一名萨满卡,是梦见神之意志的人,而在弗雷尔卓德,再强大的女族长也要懂得尊重老信仰。
凛冬之爪劫掠团的其他成员也都勒住缰绳,等待他们的疤母和萨满卡给出指示。
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以稳步的速度行军,向东深入阿瓦罗萨的领地。
这是他们几个小时以来第一次停下脚步,于是纷纷滑下鞍座,舒展腰背,活动麻木的腿脚。
风更紧了,混着冰雪抽打着索尔瓦。
“风暴要来了。”她说。
弗莱娜没有回应,她满脸都是老疤,目光依然望向南方。弗莱娜的右眼是浑浊的,已经看不见东西,她乌黑的头发中也已有几缕白丝——她所有皮肉伤都是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
在凛冬之爪部族内,伤疤是活下来的证明,是骄傲与崇敬的源泉。
“有什么异常吗”索尔瓦问道。
弗莱娜点点头,继续望着远方。
索尔瓦眯起眼,但她在越来越恶劣的天气中很难看清。
“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有两只好眼睛,但却比我还瞎,妮子。”弗莱娜厉声说。
索尔瓦握紧双拳,指节上结出白霜,瞳孔变成冰蓝色。
无关紧要,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
很明显,疤母弗莱娜和凛冬之爪部族的大多数人一样,对她和她的信仰不屑一顾。再加上索尔瓦加入这支劫掠团是不请自来的。
毫无疑问,弗莱娜认为这个萨满卡加入队伍以后会干扰那些容易迷信的人,扰乱他们的行动目标,甚至威胁她的权威。
事实上,是一种模糊但却强烈的直觉催促着索尔瓦加入这次劫掠,那位疤母起初的反对并没有奏效,况且她很早以前就已经懂得要相信这种莫名的冲动,这是一种天赋。
神明想让她出现在这里,但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她不知道。
“那,南面一里地开外,”弗莱娜指过去,“在那块凸起的岩石附近。看到了吗”
索尔瓦终于点了点头。
一个孤独的身影依稀可见,就像雪地上的一道影子。弗莱娜最开始是怎么看到的,她完全无法想象。
索尔瓦皱起眉,她感到后颈泛起一股强烈的刺痒。无论那个人影是谁,都有些奇怪……
狂风吹拂,那个人影又看不见了,但索尔瓦的不安却依然强烈。
“阿瓦罗萨的探子”
“不,”弗莱娜摇摇头,“这个人在沿着一道冰碛往深处走。即使是弗雷尔卓德的小毛孩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一定是异邦人了。但为什么会如此深入北地”
疤母弗莱娜耸了耸肩。“阿瓦罗萨人不按老办法。他们与南方人交易而不是直接掠夺。或许这人就是个迷路的交易者吧。”
弗莱娜轻蔑地啐了一口,然后牵动缰绳,驾着居瓦斯克转身继续行进。其他战士纷纷跟进她的行动,扭过坐骑笨重的头,回到山脊伴行的路上,向东方进发。只有索尔瓦留在原地,努力望进风暴。
“那个人可能也发现我们了。如果我们的行踪被带到阿瓦罗萨部族那里,他们就会提前做好防备。”
“那个蠢货不会把任何消息带给任何人,或许只能带给生死彼岸的某个神灵吧。”弗莱娜大声说。“风暴要加剧了。那个人挨不到晚上就会死。走吧,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
但还是有什么东西让索尔瓦心神不宁,她依然站在山脊的边缘,回头看着那个独行的异邦人的方向,只不过现在她最多只能看清十几步以外的地方。
这就是她被召唤至此的原因吗
“妮子!”弗莱娜喊道,“你来不来”
索尔瓦看了一眼弗莱娜,然后又回头看向南方。
“不。”
索尔瓦轻轻一夹,驾着她的居瓦斯克野猪向山下走去,她听到弗莱娜在身后咒骂一声,于是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我们跟着她,是吧”
说话的是布洛克瓦尔?铁拳,这位魁梧的冰裔战士在近十年里一直都是她的拥趸,偶尔还是她的情人。
“如果她有个好歹,神会降怒于我们部族的。”布洛克瓦尔补充了一句。
如果要从弗雷尔卓德全境挑出一人与自己并肩作战,那么弗莱娜很可能会选布洛克瓦尔。
他比她手下第二壮的战士高出半头,力量大得可以平地举起一头居瓦斯克,非常值得托付。
他活着就是为了战斗,而且也擅长战斗。
他背上背着阔剑冬叹。
这把剑在凛冬之爪部族中是一个传奇,在冰裔之间世代相传数百年。一枚不融的臻冰嵌在冬叹的剑柄中,寒气四射的白霜包裹着剑刃。如果是冰裔以外的任何人想要拿起它——包括弗莱娜,都会遭受巨大的痛苦,甚至死亡。
如果说他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就是迷信。
他看见什么都觉得是预兆和异象,比如渡鸦的飞行规律还是雪地上飞溅的血迹,而最令弗莱娜头疼的是,他尤其对这个自以为是的萨满卡崇拜有加,甚至觉得她走过的路都是圣地。
更糟糕的是,他显露无疑的敬意似乎也感染了麾下的其他战士。她看到好几个人都赞同地点头,还纷纷吹风低语。
无法听从理性的判断,弗莱娜使了个手势,劫掠团摆过半圈,尾随了寒霜修女。
疤母弗莱娜有一件事说对了:无论这个独行的异邦人是谁,此人对弗雷尔卓德的了解都还不如个毛孩子。
看着那人疲惫地走在厚厚的积雪中,索尔瓦知道如果自己转身离开,这人都活不过一小时。
事实上,这人能走到这么远的地方已经是个小小的奇迹了,很显然这人对严苛的冰原准备很不充分,甚至缺少最起码的安全寻路意识。
她逐渐靠近,荒原上凌冽的寒风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突然她看到那个人跌倒在地。一次又一次,那个异邦人徒劳地想要站起来,显然那个人已经精疲力竭了。
异邦人似乎并没看到索尔瓦的靠近。她接近的角度在那个人视线范围之外——从侧翼、稍稍靠后的方向,而那个人一直都没回头。
索尔瓦扫视周围。如果有霜齿狼或者其他野兽跟着这个异邦人的话,现在应该会扑上来了。视线所及空无一物,于是她继续向前。
她的距离已经足够分辨这个异邦人的体态外貌。
现在她可以确认这是个男人,披着毛皮衣物,但并没有按照弗雷尔卓德人的穿着方式。
真够蠢的,他没有携带枪、斧、剑或者弓。
索尔瓦摇了摇头。
在凛冬之爪,一个人只要学会走路,就要刀不离身。
她自己拥有其他更偏奥术的武器,但依然随身携带着三把刀。
更奇怪的是,这个异邦人身后拖着一对铁链,铁链的连着一对形状怪异、体积巨大的手铐,牢牢拷在他手腕上……
太迟了。
边沟镇的塞拉斯意识到他严重低估了弗雷尔卓德荒原上纯粹压倒性的恶劣环境。
他知道这片北地有着巨大的魔法力量,而现在他来到了这里,就连骨头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魔法的力量。
只不过现在来看,来到这里是个错误。
十多个精心挑选的法师和他一起出发,踏足寒冷的北地,但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被暴风雪、隐蔽的大裂缝和残暴的野兽夺走。
他原以为最大的威胁是来自弗雷尔卓德的野蛮人,但到目前为止,在数周的旅途中,他还从未见过任何活着的灵魂。
人要怎么生活在这种地方,他无法想象。
他原以为他们准备充分,穿戴了层层毛皮和毛织品,还用稳重的长毛公牛带了大量食物、柴薪、武器和交易用的钱币——那是从祖国德玛西亚的税官钱箱和贵族金库里解放出来的钱币。
即使是那些公牛也都没能活着走到这里,所以现在塞拉斯只剩下自己一人。
驱策着他的,是纯粹的意志力和想要看到德玛西亚君主及贵族陨落的渴望。
他已经在德玛西亚境内煽动起相当的抵抗情绪。他已经点燃了反叛的火种,但他也意识到还需要更多燃料才能真的烧起来。
他曾经在德玛西亚的囚室里吃透了能拿到手的每一本书籍、史册和巨著,里面有许多记载都提到了遥远的北地有着可怕的巫术和远古的魔法。
那就是他所需要的力量。
即使是现在,在死亡面前,他也依然坚信,自己所追寻的力量已经不远了……
无奈的是,即使是他的执着,也不足以抵抗这不依不饶的严寒。
他的双手和脚趾都已经发黑,早就没了知觉,一种沉重的嗜睡感压在他身上,拖着他的脚步。
他感觉自己不久之前在远处的山脊看到了一列骑手,但他不确定那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某种在疲劳与低温中产生的幻觉臆想。
不过,停下脚步就意味着死亡,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他要在北地找到那个力量,否则就不得好死。
于是他继续步履蹒跚地走着,一只脚越过另一只脚……可他只是多走了几十步,便一头栽进雪里,动弹不得。
索尔瓦摇了摇头,她看到那个异邦人倒地不起,于是催促冰牙前进。那个人这一次没能站起来。
以她的认知,他已经死了,已经被无情的元素夺走,只是她自己早已对这种元素无知无觉。
靠近以后,索尔瓦滑下鞍座,踩进几乎齐膝深的雪里。
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在积雪中蹚出一条道。
她又看向他的束具,充满好奇。
如果他是一名越狱的囚犯,那么他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凛冬之爪从来不关押囚犯,他们倒是会偶尔奴役幸存者,如果不能驯服或屈服成为听话的奴隶,一个活人就是一张吃饭的嘴。
索尔瓦觉得即使是阿瓦罗萨人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囚禁犯人。
他会不会是从南方的土地翻山越岭逃过来的
她用双手握住法杖,戳了他一下。索尔瓦发现没有反应,于是将法杖的末端插到异邦人身子下方的雪中,试图把他撬过来仰面朝上。一点都不轻松,因为他巨大的手铐几乎覆盖了整个小臂,出奇地沉。费了一番工夫以后,她终于把他翻了过来。
他死气沉沉地翻滚到正面,毛绒的罩帽落了下去。他双眼紧闭,眼窝凹陷,嘴唇呈现出紫绀色。他的眉毛、睫毛和胡须上都结了霜,黑色的头发在脑后绑成松散的马尾,也同样结满了冰霜。
索尔瓦放任自己的目光被吸引到他手腕上的枷锁。
这位冰霜修女见多识广,他的信仰使命让她在多年间造访过许多不同的部族,然而她眼前的这对束具使用了某种未知的苍白石料,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
这对手铐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甚至只是目光落在上面就有种模糊的不适感,而且显然它被造出来的时候就从没打算被解开。
这个陌生人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要用这样的东西束缚他的手腕她断定,一定是非常可怕的罪行。
索尔瓦单膝跪在他身旁,想要揣测自己为何被指引来到这里。
显然是神把她带到了这里,就像从前的种种情形。
但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个男人依然不省人事,要不了多久就会死。
她被指引至此是为了拯救他还是说他带来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索尔瓦的目光回到了陌生人的镣铐上。她决定了,于是向其中一个手铐伸出手。
还没等她触碰那的苍白的石块,她的指尖传来一股刺痛。
那个男人的双眼猛然睁开。
索尔瓦惊慌地向后躲,但她动作太慢了。那个人摘下了一只手套,抓住了她的手臂,就在索尔瓦试图召唤她的神赐之力的同时,她感到那股力量被从体内剥离,硬生生地从她身体的内核中抽走。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她丧失一切能力——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然后她向下瘫倒,无法呼吸、无法移动、无法做任何事。
被寒冷压倒的同时,她隐约看到那个陌生人的脸上又有了血色,就像是突然间得到了炉火的温暖。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谢谢你。”他说。
然后他松开了手,索尔瓦仰面向后躺倒,吐出一口气,虚弱无力,被榨干了一切。
弗莱娜看到萨满卡倒下了,咒骂一声,用脚磕了一下胯下的居瓦斯克,向前骑行。
“跟上!”她大吼一声,劫掠团里的其他人纷纷动了起来。
在他们雷霆万钧的冲锋下,大地都在颤抖,听上去就像一场雪崩。
那个异邦人单膝跪在寒霜修女身边,凛冬之爪的人向他冲过来,在雪地上犁出一道道深沟。令她好奇的是,那个男人褪下身上的毛皮大衣,盖在了那个萨满卡身上,动作似乎还有点轻柔。
面对奔袭而来、势不可挡的凛冬之爪,他站了起来,铁链拖在身后。弗莱娜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看到扑面而来的兵力,那个异邦人与倒在地上的萨满卡拉开距离,她躺倒在雪中一动不动、肤色苍白。他举起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武器,但这对弗莱娜来说无关紧要。
她又不是没杀过手无寸铁的敌人。
不需要任何手势和信号,弗莱娜的战士们向两侧铺开,合成大大的包围圈,断绝了任何逃跑路线。
足够聪明的是,他并没有尝试逃跑。
毕竟,逃又能逃到哪去呢
他站在原地回身环顾,就像兽群中最弱小的一只,已经被狼群孤立出来。
他的视线在身边的弗雷尔卓德人身上来回穿梭。虽然他严阵以待,但却没有露出任何胆怯,至少这一点是可以让弗莱娜尊敬的。
脱掉了外套的异邦人,两条强健的胳膊**裸地暴露在元素中,但他看上去丝毫不觉得冷。
有意思,弗莱娜心想。
他个子很高,但稍有些驼背,双臂上的巨大镣铐显然是他沉重的负担。
“去人看看修女。”她命令道,但双眼始终盯着这个陌生人。
陌生人面向她,与此同时一个劫掠者滑下鞍座,走到萨满卡的身边。
“我是弗莱娜,”她高声宣布。“凛冬之爪的疤母。破盾者。苦难使者。我是居瓦斯克之吼。你是谁,你来这做什么”
那个人歪着头,用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回话。
弗莱娜骂了一句。
“你听不懂我说的吧,能听懂吗”
那人又回应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塞拉斯。”他一边答道,一遍拍了拍自己的前胸。
“塞拉斯”弗莱娜重复了一遍。“你是叫塞拉斯吗”
那个人又说了一遍这个词,又拍了拍自己前胸,然后对她露出轻佻的微笑。
疤母悄声喃喃自语。她瞥了一眼萨满卡,她正死气沉沉、面色苍白地躺在雪地里。弗莱娜手下的一个战士半跪在她身边,正低下头确认她的呼吸。
“她死了吗”她喊道。
“她冻僵了,但还活着,”一个声音答道,“目前还活着。”
其他弗雷尔卓德的战士窃窃私语。冻僵了所有人都知道冰霜修女是与寒冷融为一体的,据说这是来自旧神的恩赐……可现在她却冻僵了,反而是这个外人塞拉斯,**着胳膊站在他们面前
弗莱娜皱起眉,开始思考行动选项。除了钢铁、火焰和鲜血,她不太相信别的东西,但她知道自己手下的战士们,尤其是布洛克瓦尔,很可能会把眼前的景象当成是某种预兆。
“真是浪费时间。”她喃喃地说。
她决定好了,于是握紧了长枪,策着坐骑向前。而那个叫塞拉斯的人则举起一只手,用软弱的南方语言吼着什么话,但她没有理睬。她要杀了这个蠢货,然后继续赶路。
“让我来。”布洛克瓦尔吼道,他就骑行在疤母身边。
弗莱娜扬起眉毛。
“他把尊贵的修女害成这样。”布洛克瓦尔回答了她沉默的疑问,同时用一根粗壮的手指指向地上的萨满卡。“如果能在神明的注视下惩罚他,将是我的荣耀。”
那个异邦人来回看向弗莱娜和布洛克瓦尔。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将这样被决定
弗莱娜耸了耸肩,“他归你了。”
布洛克瓦尔跳下坐骑,高大的身躯展露无遗。那个塞拉斯并不是小个子,但和布洛克瓦尔相比就很矮小。这位冰裔战士从背后的剑鞘中抽出了冬叹,迈着冷峻的步伐向异邦人走去。
索尔瓦上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冷,还是她很小的时候,甚至还不到六冬的年纪。
那个时候她追着一只雪兔跑到一座结冰的湖面上,一边跑一边开心地笑。她没有意识到脚下的冰面其
猜你喜欢
- 河流之汪
- neronormal
- 大致是在出差的时候,那鬼地方没有网络,只有一台没网的电脑,看不了片祝不了兴 逼得我这个没有任何800字作文以外写作经验的半文盲自力更生,自己写点东西来娱乐 现在偶然翻到那个时候的作品,因为文字功底差,可能很多错别字病句,如果以后还有 机会去类似的鬼地方出差的话估计还会有后续,毕竟脑海里面后面剧情的董
- 缠论
- 蔬菜大全
- 穿越成刚到jojo家的dio,发现jojo居然是重生者,怎么办?还要不要做人了?还好,我有系统,我能继续穿越,我不怕(本书内容纯属虚构,若有违规,积极配合,立即纠正)
- 星河涛声
- 【2019轻小说樱花祭征文】参赛作品
- 啤酒熊
-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倒霉蛋穿越了,他变成了日向家的大少爷,还顺带在火影世界里觉醒了替身的能力。你说有替身就有替身吧,可为什么这个名为“辉夜姬”的替身.长得这么像某位最终BOSS呢?这也太膈应人了吧?看着漂浮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缩小版大简木辉夜,日向御行的脑门上出现了一堆黑线。
- 孤山百晓
- 穿越过来怎么又受漂亮女精灵欺负,她除了好看还能干啥?还有小小哥布林妄图造反?精灵竟然一统天下,人族形势危如累卵?跟着一帮牛人去作死,结果魔法没学会挨打精通不少。在这意想不到的异界,做点以前做梦都不敢做的事。一边儿女情长,一边顺手救世,拯救黎民苍生与水火,看没钱买挂的苦逼主角如何拯救人族大势!
- 望笔生墨
- 晋江2018-7-12完结文案他神通广大却天生顽劣不正经,好好的一棵仙草非要渡去修仙,结果倒好,自己被死死套牢;操了几千年的心,就盼着这瓜娃子能长点心,孰料这瓜娃子非但不好好修仙,还捡了个从天而降的大麻烦回来。从此,本宁静和谐的二人世界不复存在(因世界观问题所以展开较慢!属于慢热型!需耐心!等不及的
- 我永远喜欢巨
- “球球,使用撞击“咔咔“球球,使用龙之怒“咔咔“球球,使用…算了我自己来吧“砸瓦鲁多“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PS:这本书的迪奥和那个迪奥只有外表和能力是一样的,其他没有一点关系 还有一件事,我想写欢乐一点的沙雕文 还有一件事,更新不会太稳定,养肥一点好 还有一件事,文笔的话会很嫩 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