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越公主看着父亲神采飞扬,立刻就要带兵前行,身上的疲累立刻烟消云散,嚷嚷着要跟着父亲前去作战。成思大汗哈哈笑着应了,说:“我蒙哲帝国的女儿就该如此!”
几乎疼昏过去的左湫缓回劲,看着成思大汗和初越往外走,连忙挣扎着也要跟过去。喀朗台见了,连忙找人把她扶起来送进帐子里要找大夫给她医治。左湫不依,抓着喀朗台的衣袖,说:“你帮我上了马我就能去了,我得去,我答应他我会回去的!”
喀朗台坚决地摇头,看着大夫进来了,便招呼大夫过来给左湫医治。他态度很强硬:“我知道你不会武动,连开弓射箭也不能,如今你又受了伤,我们怎么可能让你上战场?!你去了,别说帮忙了,不给军队添乱就够了!”说完,不由得左湫反驳,跟身边侍从安排说要看好她,绝不许她不听从治疗出去乱跑。
喀朗台的侍从们也如喀朗台一般铁血强硬,无论左湫怎么哀求说好话还是对他们严词厉色,他们都无动于衷。大夫把左湫腿上的伤处理了之后,跟她说她被马踢伤了也要静养,要按时吃药,多喝水,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左湫直烦得慌。
大夫也不是温和易与之人,嘱咐的忌口什么的只说一遍,也不管左湫记得住记不住,诊断结束了立刻收拾药箱就走。
看到医生走了,左湫挣扎着要下床出去,忽然门帘一掀,一个人影大步走了进来,道:“左湫姑娘还是不要再乱动了,除非你不想要你的这条腿了。”
挣扎下床的女子一愣,身边的侍女立刻将她推回床上,用被子将她好好盖起来,苦口婆心地劝说一意孤行的异族少女:“姑娘你还是别乱动了,否则我们为难,你最终也去不了战场。”
进来的那个人亦赞同侍女说的话,他走近床榻,道:“你既然不会武功,又不懂得排兵布阵,在战场上就是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肉。你去了并不会给战场带来任何转机,反而会给四王子和两位公主他们带来困扰。若你在混战中受了伤,他们是救你呢还是继续杀敌呢”
左湫怒目而视:“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现在塔达城危机,你为什么不去上阵杀敌?!反而在这里跟我浪费口舌!”
男子微微一笑,“因为塔达城内人有分工,各司其职。若是像你这样不顾一切全都跑到战场上去,好听一些是为国献力,实际上就是愚蠢之至自乱阵脚。杀猪的不好好杀猪,反而想去写文书,就算是有那个心,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他说的没错,左湫她确实不适合上战场,她不会武功,不会使刀,不会射箭,连骑马也是刚学会没多久。况且如今又受了伤,理智思考一下,左湫便不再挣扎。想了一会儿,她看向眼前那看起来二十七八的男子,问:“你是谁?”
那人一拱手,如清风朗月一般笑起来,“王子公主之师,贺潜。”语气中有很大的骄傲成分。
左湫哦了一声,好好躺回床上,小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给初越布置那么多作业的人,真是变态。”
贺潜吃瘪,嘴角一弯,回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替小公主写功课的人,真是变态。”
因为不能如愿去往战场,左湫心中甚是不快,她挪了挪身子调整了躺着的身子,便闭上了眼睛不准备再说话。贺潜自然明白左湫的意思,但是他自打决定要来见一见这个叶城来的异族少女起,便没有随随便便吃个瘪就离去的打算。
他跟站在一旁的侍从招招手,示意他们去搬把椅子来。坐下来之后,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地长出一口气,跟闭眼假寐的左湫说:“你现在才睡不着呢,且不说你心里记挂着战场上的事,就我待会要在这里啰啰嗦嗦说好久,你就不能好好睡下去。”
左湫紧紧闭着眼睛,根本不打算理会他。
意兴正足的贺潜自然不在意左湫的忽视,他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小公主的功课是有人替她写的吗因为你和小公主的字实在差的太多了啊!唉,左湫姑娘啊,我很奇怪啊,从你做的功课上来看,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一个没有接触过执笔的人,可是你的字为什么会和内容差别这么大呢光看内容,锦绣不凡,这实在是难以和你的笔迹联想在一起啊!”
“所以呢,你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呢”
一拍大腿,贺潜啧了一声,“这自然是在夸你啊!左湫姑娘见地异于平常,可是读来却觉得很有道理,实在让我觉得,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啊!”
心情不好,即使是有人在夸她,左湫毫不客气,“你不必夸我,我对你日后的前程半点好处都没有,惹烦了我,我倒是有办法让你连现在这个皇子之师的地位都保不住。”
贺潜点一点头,抚掌道:“唉,左湫姑娘别这样说啊,在下没有半点恶意,对于前程什么的,若是在意自然会去拜求各位王子和公主。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怎么好,所以就不跟你计较了。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左湫姑娘,为什么你觉得相纪就算渡了务兰江也敌不过文邦呢相纪可是霸王啊,气拔山兮力盖世的霸王,怎么就不能卷土重来呢”
左湫张开眼就只为了丢给他一个白眼,不耐道:“不是在作业里写了吗,项羽……相纪之所以会败给文邦不是因为他不渡务兰江,而是因为他有性格缺陷,为人行事受此影响太大,故而不敌文邦。”
“你在功课里批评相纪不该一时心善在洪门之宴上放走文邦,又说他太过心软不是为君之料。照你这个说法,岂不是说但凡称王者,皆是狠心无善之徒,凡能成大事者皆不能心慈手软?可是这天下的君王,狠心无善者又多是暴君,最终失了民心,这岂不是与左湫姑娘的观点相悖?”
左湫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表示跟这个先生讲话很令人头大。自己的观点都是高中时候课本上教的,那些分析也是老师教的,她怎么知道与什么相悖不相悖的啊闭上眼睛,左湫开始胡扯:“建国者须有非凡之勇、铁石心肠才能敌得过那些在旧朝里操控政局的奸佞之臣,而建国之后的君王,为保民心笼朝臣,自然得心怀天下作个良善之人。但是你肯定也明白,欲成大事者必不能耽于个人私情,在高位者,就不能随心而动。”
“所以,左湫姑娘是哪一类人呢”
身子一僵,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那人在的方向看去,左湫默默盯着他,不说一字。
贺潜微微笑起来,“是身有非凡之勇,凶狠奸诈之人,还是虽身有非凡之勇,但心地良善之人?或者,是相纪文邦类之外的某一种?”他虽然笑着,可是在左湫看来,他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狼。
左湫挣扎着要坐起来,贺潜也不阻拦,一边拿起放在手边的茶杯喝起茶来,一边看着咬牙坚持着坐起来的左湫。
左湫坐起来之后才发现,在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帐子里的所有的侍从和侍女全都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了。环顾一周,看着只有对方和自己的帐子,左湫问:“你想干什么”
送到唇边的茶杯停住,贺潜道:“我想知道我刚刚问的问题,你是哪一类人?”
由于刚刚的动作,腿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左湫慢慢掀开被子想揉揉伤处,贺潜漫不经心地警告:“如果你不想自己日后瘸着走路,最好还是别乱动。还有,建议你把腿放回被子里,虽然现在帐子里很暖和,但是对于一个刚被伤着的腿来说,还是有些冷的。”
虽然说这个皇子之师说话的方式语气和内容都让人厌烦,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体,左湫还是不得不上心的。乖乖地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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