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将黎梦雨抱上架子床,明明是炎热的夏日,老妪却不得不用厚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冷,好冷。”
女孩可怜地咕哝着,吐词不清的稚子声叫人垂怜。
老妇人轻拍着被角,嘴里絮絮叨叨尽是叹息。
“造孽啊,才这么小,怎么受得住这样的痛苦造孽啊!”
黎梦雨迷迷糊糊,耳边嗡嗡作响,身子却冷得颤抖。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寒冷与疼痛同时袭来,像是要把她给硬生生撕碎。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妇人的声音消失了,四周渐渐变得安静下来,疼痛开始减轻,可寒冷依旧在。
黎梦雨觉得自己身子都僵硬了,只要有人轻轻掰扯一下,就能将她的胳膊和腿儿拧断。
寒冷夺去了她对外界一切的感知,直到一团火热将她包裹,小丫头才有了一丝反应。
她贪恋地往那火热里钻,想让那热度融化她浑身的僵硬。
她太冷了,她急需这热量来温暖自己每一处肌肤。
她像迷失在雪夜里的雏鸟,寻得一丝温暖就紧抱住那热源不放。
“别乱动,安分点。”
近在咫尺的声音并不怎么温柔,隐约还有一丝不耐烦。
大概是这热源抚平了黎梦雨因为寒冷带来的焦虑,小丫头十分乖顺地一动不动,贪婪地享受这不太友善的温热。
待一切都回归平静,黎梦雨再一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烛光。
“哎哟,谢天谢地,囡囡你可总算醒过来了。”
黎梦雨僵硬地转动了脑袋,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正一脸欣喜地看着她。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还冷不冷”
老妇焦急地向她询问情况,黎梦雨愣了愣,半晌才开口。
“我……咳咳……”
小丫头刚张嘴,嗓子就像撕裂了一般干疼。
老妇人递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慢点,慢点。”老妇人一边喂水,一边拍抚女孩的后背,待喝完之后,又探了探她的额头以及胳肢窝。
“嗯,温度正常了……小祖宗,可不能再往外面跑了。你是要吓掉老太婆我这条命哟。”
“我昏睡了多久”嗓子还有些疼,但掩饰不了嗓音的稚嫩。
老妇人还以为小丫头醒来会哭闹,结果竟是这般冷静,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哎哟乖囡哟,自从你吃了那劳什子的药之后,就没多少时间是醒着的。”
老妇人又怒又叹,满心满眼的心疼。
“你说这药是能随便乱吃的吗这下弄成这副样子,老太婆我心疼不说,连带着家主也跟着焦急起来……”
“家主……”
“唉,家主平时虽对你不闻不问,但你出事之后一直有在关心你的安危……也是啊,毕竟你也算是他的孩子……”
老妇人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但不难分辨出她说的是h国语。
黎梦雨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倒是知道了许多讯息。
例如,她现在的这个身子只有不到五岁,几天前因为不知偷吃了什么药而染上了怪病。
眼前这个老妇人是这个家族里两任家主的奶娘,说的话里三句不离“家主”二字,字里行间尽是长辈对小辈的溺爱。
而黎梦雨现在这个身子的原主,似乎是现任家主捡来的弃婴,交由这位老嬷嬷拉扯到如今岁数。
至于原主这个熊孩子到底吃了什么药,而那股冷得锥心刺骨的冰寒是否是这药造成的,黎梦雨一概不知。
她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一切都是未知。
“婆婆,我这是在哪儿我又是谁”
女孩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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