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个时辰,沭罘国的迎亲队便来到了城门外迎娶琅芜公主浠芜。
沭罘国的礼节还是很周到的,十二匹千里鬃马二十四侍从拉着金玉铃凤鸾仪车,后队则是带着十多辆四匹骏马拉着的满车的金纸锦银,还有沭罘特产珍贵无比的雪玉、寒床和各色奇珍异宝全部都舍其所爱作为聘礼舟车劳顿带来了陵落。
“芜儿,此后一别山长水远,韬光养晦周旋转圜,生死荣宠全看你个人的造化了。不论陛下对你说过什么,交给你什么,力不可为便不为,切莫强求,因为命只是你的,旁的再为重要,都没有自己重要,莫要让自己来这世间走一遭,只是为别人而活,像你母亲一样……”墨非亦蓝珀色的淡眸一字一顿地低眸慢声对着浠芜的眼睛嘱咐道,仿佛要把音容随同着话语一同印刻在浠芜的记忆里一样。
“女儿知道了,父亲再抱我一次。”
墨非亦怔了怔,柔下了眼眸,墨绿色的穗玉在垂低着眸子的浠芜眼下摇了一摇,一手轻轻地将浠芜抱在了怀里。
离别的时刻还是到了,尽管有多不愿意,但为了整个母族,为了整个国家社稷,她不愿去却又必须去。
骑在骏马上的——在整个迎亲使节的前面——一位身着白衣,貌若桃花扮李,唇似薄冰,眸似剑翎,发飘逸然,最特别的是他的眉心有一个浅红的朱砂痣,好一个风流恣意,沉致非常。他名君莫暄,是沭罘的异姓王爷。
“琅芜公主能到我国,定会如九天玄女降世般,福泽万民。”
“王爷谬赞了。”虽然知道出嫁的女子是不能随便与夫家人对话的,这样情理不合,但浠芜还是微欠身量应了声,毕竟她是公主,公主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自己母国,此时的答话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整个陵落国对沭罘国的礼节回礼,所以若是只哑口不言,倒是让世人觉得他们陵落国不懂礼数了。
“公主,”内侍顿了顿,“该吃饭了。”
“怎么是你,童儿呢”赶了两天的路,浠芜身子也乏了,侧躺在马车内的绣有锦翎金丝绒的软榻上,日子接近谷雨前后,那狐皮雪貂被才刚被换下,把玩着手里的紫缠璃梦坠,把上面的碧蓝宝石珠子拆了又拆,随口一言声出,倒把那内侍吓得噤若寒蝉。
颤着身子又道:“童儿姑娘带着一小队人马前去思莲坞讨寻这金凌凝翠的莲子,欲求多子多福,金玉满堂啊。”内侍将其中原由娓娓道来讲清明细,这才让浠芜罢了罢手,让他离去。
不过她好奇,这不过三月十六中旬左右,这怕是连荷叶都才刚冒出菱角吧,什么荷如此新奇,许是这思莲坞与别处有所不同罢。
“思莲坞……”
倒是个耍水的好地方呢。
明镜如洗的天空,碧波不静的湖面上几棵柳树依依摇荡,湖水潋滟,荡漾起轻水涟漪……
浠芜换了一身青葱色的襦衫,整头发高高盘起,所有多余的发钗步摇簪子全都被撇下墨发搁置在了御赐的锦盒刻金凤紫鸢尾的花,那支镶白玉的凤兰尾钗倒是在手里把玩了许久,却也是思忖了些许带不舍地放下,但那八支点玉宝钗却也不差人意地乖乖戴在了头上,花面自是别在了半额之上,还有那半块晶金琥珀用青丝缎打了个蝴蝶结,本来童星璇也就是童儿说那青缎太多素朴不够华丽,再怎么也得镀了金的青玉串上那才可显示她尊贵的身份,可她自己却不喜欢那绿丝绦坠了镀过金的青玉珠子,简单清明,那才好看。
浠芜外出觉得侍女的发带绣金纹的实在好看,于是就随手拿过一支天青珠钗给换了,系在盘发间若是让那些平民百姓或经商的人知道了,定会指责她不善经营,容易家败的,可人家金枝玉叶,才不管你经营家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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