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听得一团雾水,宁风眉间的皱纹却更深了。他细细打量这个一身风尘的孩子,竟生生截住了话头,没有追问。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宁风口吻变了,像风暴中驶入港口的船。他隐隐觉得这孩子不仅有天赋,怕是有不得了的因缘。
一切仿佛回到了他扮演青衫的算命先生的时刻。不过这次并非是他在人流中截住那个恍惚的流浪者,而是她漂流到了他们眼前。
青池见有转机,打起几分精神道,“我就想问,怎样才能加入你们这种定期聚餐的组织呢”
这熟悉的问句令宁风一时愣住了。生死关头,还能抛出这样的问题,他简直怀疑方才的问答是一场巧合。
“这里是汇集秘密之处,”他厉声道,“劝你趁早交代你的目的,免得吃苦头!”
青池感到很委屈,她耸了耸肩,“吃个饭而已,你们的讲究也太多了。”
暗室内很快备好了卜问的道具。
宁风原本打算探出闯入者的目的后,再将之处决。却不料变数陡生,让他不敢轻易妄动。
青池却看出人间的卜问不如鬼族准确,或许是人世间的干扰太多,即便在地下,也只能模糊看个程度。她便心想赌一把。
毕竟打架跑路常有,饭票难寻。
宁风取了她的血滴入水盆,念起了咒令。片刻后,盆底只结起了一两根短线。水波浮动,线也随着断裂了。
这一道卜问前尘,意味着面前这孩子的尘缘,要么与人世的关联极其微弱,要么则是极其宏大,寻常事物不值得显现。但是后者的量级并不会出现在一个稚子身上。而前者,倒是无常市中最放心的人员背景。
阴影如黑纱一般在她身后垂下。她被两人押解着,那双青蓝的眼中既无临死的恐惧,也无更多热望。仿佛有庞大的意志流经她瘦弱的身躯,但她仿佛只是刚好活着,刚好见证着。
当真称得上是“孤悬天地间”。
青池也看到了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座首青年的态度似乎有了转变。他令她伸手,再度打开“实言”阵法,两人在阵法中掌心相对。
宁风舵主是西区地下各路暗哨的线头,但面对这坦然的孩子,他鬼使神差地说,“试问,长生登天之道,你可有意“
女孩在摇曳的冥火中摇头。那一瞬间她想起了鬼族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和梦境中熊熊燃烧的烛室。“我不懂人类如何长生,但是我知道,凡是生命,必有其大限。”她缓缓地说。
对面的青年似乎转过了许多念头,轻轻皱起了眉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这阵法为何没有开始运转”
女孩稍稍歪头,看着他的表情逐渐有些古怪。“好像是因为……你‘又’把阵法放反了吧。”
那日当街假扮青衫人,宁风自然没有认真摆放算筹。然而这次不仅被人认出,还被当众戳破,可谓耻辱。改装是宁风引以为傲的特长,然而不知为何,却被一个孩子勘破了。
他身侧的老者犹豫着,低声道,“舵主,你看这孩子既然有破阵的天赋,似乎也懂些玄法。稍加培养,或许有望潜入西廷教部”
宁风强压下恼怒。上下祭院既然愿意请出重宝,必然是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而且恐怕是那个……一旦问世,就能改写四国格局乃至纪元进程的圣物。这等圣物只能为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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