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衍》一叶障目释浊邪 世人知鬼不识仙 第二十一章 我要回家

    语言的的暴力比肢体上的惩罚要更让人难以承受。

    开始时王子默心灰意冷,不想再去做解释。什么三阳道人,什么广平子,什么淳渊上人,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爱怎么认为怎么认为。

    魔头也罢,劣徒也罢,孽子也罢!

    反正少不了自己的斤两,该吃吃,该喝喝,该长肉的时候不掉秤。

    现在这一切完全变了,王子默勾结魔族操纵绿泅毒牛攻击白马亭试炼弟子。幸亏大师兄颜夜峰极力阻挡,却也身受重伤,无法挽回众弟子的性命。

    “我想起来了,傍晚时颜夜峰在观外徘徊,他身受重伤脸上表情却很是羞愧,还是我把他搀扶进白马亭的!”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确有此事,我亲眼所见!”

    “那他一定是为了没能救下师弟师妹而感到愧疚!”

    “是呀!一定是这样的!”

    一时间,颜夜峰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他看了淳渊上人一眼,从师尊的眼神中,颜夜峰看出了赞赏,看出了歉意。

    不,这样复杂的神色,颜夜峰他看不懂。

    师尊到底在想什么

    “孽徒!你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这么多人的指指点点,王子默忽然觉得脑袋不那么疼了,反而是胸膛里憋得难受,猛地锤了两拳,忍不住咳嗽两下还是疏导不开,恨不得把胸腔挖开,掏出五脏六腑出来捋一捋。

    两根噬魂针结结实实地扎进灵台里。

    王子默瞬间觉得身子一轻,两眼突然变得清澈了许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像是疯子一样,仰起头哈哈大笑。

    而眼前那些五官扭曲的人,在王子默看来确是被真实禁锢在牢笼的傻子,只知道跟着别人规划好的线路走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主见。

    “废物!”

    “打死这个废物!”

    不知谁喊了一声,场面顿时失控。

    天空蔚蓝。

    初冬的风犹带着些许温暖,吹得山腰上的喇叭花随风摇曳。白的、蓝的、红的、粉的、黄的、紫的……

    却远不及那一抹裂天痕绚丽多彩。

    各种颜色的喇叭花有大有小,依旧盛开,殊不知寒冷已是压在山那边,还未过来而已。

    “我要回家!不和你们玩儿了!”

    王子默疯疯癫癫,亦步亦趋,向着家的方向渐行渐远。

    “杀了他!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白马亭弟子不依不饶,淳渊上人摆摆手,看了巩壶一眼,点点头,道:“让他走吧,没有明确的证据说明人是他杀的,而且那些弟子身上确实没有王子默留下的气息。反倒是绿泅毒牛的脑袋上,似乎有手印的力量!这是白马亭弟子所做不到的!”

    言下之意很明白,活到他们这个岁数,什么看不出来

    可以说一开始馨月真人被气昏了头,听信了谗言,后来仔细一想便明白了。

    颜夜峰这一次只不过是堵住了白马亭弟子的嘴,却在上层长老眼里,永远成了阴险小人。

    有人说既然他们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偏袒颜夜峰

    每个支脉都有弟子折损,可以说列位长老对颜夜峰可谓是恨之入骨。但家丑不可外扬,像白马亭这么大的道馆,就连内部也不能说。

    一旦白马亭的形象受损,那损失就不是二十条命能解决的事情了。

    “道长,你也……”

    “他神识受创,已是废人,这辈子不可能再为非作歹。倒是你,三阳道人,门下弟子偷炼魔教噬魂针,理当受到惩罚。”淳渊上人一开始就知道藏在王子默身体里的不是搜魂针,而是噬魂针。

    “免去三阳道人在位长老一职,由明炎散人担任七门居长老。”

    “呼,呜呜呜……”

    淳渊上人的话刚说完,三阳道人手中的黑铁棍突然挣脱而出,瞬息来到王子默跟前,“哐啷”一声,砸在少年的脑袋上,随后像是长了眼一样自动绑到后背上。

    滔滔黑色的雾气近乎实质化,快速从黑铁棍上流出来,沿着少年脏褐色的发梢溜进身体里。

    灵台外再次被戾气包裹,黑铁棍子又恢复原样。

    一切仿佛从未改变,又好像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白云观,还是在正阳殿。

    巩壶、白黎、还有明宝围着王子默看了又看。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家伙背后的黑铁棍到底是什么。

    半路上,明宝把王子默截回来。

    白云观的事情没解决,怎么能放任他回家呢

    “怎么样”明宝舔着脸看向巩壶,希冀的目光看得巩壶老脸火辣辣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子默这儿没事吧”

    “没事。”巩壶白了明宝一眼。“怎么会没事灵台被噬魂针刺破,没有灵识抵挡,轻则变成傻子,重则行尸走肉,能活着就不错了!要是能没事,我把这颗脑袋夹你裤裆里!”

    “您还是把脑袋夹白黎裤裆里吧!”明宝指了指白黎。

    这时阴阳脸和晏芮走了进来,接过明宝手中的黑铁棍皱眉瞧了起来。却听白黎天真地回道:“不夹,那么大脑袋夹着走路,多累!”

    “说什么呢夹什么脑袋”向绫紧跟着走进正阳殿。

    白黎一手指着巩壶的脑袋,一手指着自己裤裆,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他说王子默要死醒了就把脑袋夹我裤裆里!”

    尬!

    原本是三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忽然间白云观的人全来了,一个个怔怔地看向巩壶,咧着嘴,三观尽毁。

    这样的玩笑话巩壶也就跟明宝开一开,白黎缺根筋,在场也无所谓。要知道一下子所有人到齐,巩壶是断不敢说这荤话的。

    “那……”巩壶老脸丢进,“都来看看子默,还有救吗”

    仿佛为了验证巩壶说的话,他刚把话说完不等众人上前,王子默就幽幽睁开眼,猛地坐起来,张口就问:“谁打的我脑袋”

    明宝对巩壶挤挤眼,两人把目光悄悄瞥向白黎。

    现在他们两个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把王子默敲晕,一个被坑的没了颜面,两人一拍即合,二话不说,直接把黑锅扣在了白黎的脑袋上。

    “是小白!”

    “不对呀,不是明宝把你扛回来的吗”白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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