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归凰》第三百六十九章痛下杀手

    御书房里,炎烽紧锁着双眉,背着手,来回踱着步。

    慕容芷凝乖巧地递上一盏茶:“皇上,凤仪一来宫里,就弄得宫里鸡犬不宁的……”

    炎烽接过茶盏,放到桌上,抓住慕容芷凝的双手:“这怎么能怪凝儿朕真是无颜面对凝儿……朕怎么都想不通,朕的母后,为何非要与你过不去”

    慕容芷凝抬头看着炎烽:“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皇上何出此言倒是凤仪,一进宫,就一直在给皇上找麻烦。”

    炎烽把慕容芷凝揽到身前:“凝儿何曾给朕找过麻烦明明是朕的母后,一直在为难凝儿。朕明明知道,这件事,就是母后买通了小太医做的,朕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幸好凝儿十分机灵,及时化解了这场阴谋!凝儿,你又是如何看穿那个小太医的伎俩的”

    慕容芷凝低头绞着手帕:“凤仪站在路边等采桑,那小太医兀自就撞了上来,当他提起辰月宫有人被开水烫伤时,凤仪就起了疑心。烫伤病人是片刻都不能耽误的,贾田却放下被烫伤的人,去送一份不着急用的药。他在药箱里拿药的时候,十分谨慎的样子,看了又看,凤仪当即就起了疑心,故意将他的目光引到采桑身上,趁机偷换了他药箱里的药。凤仪见他目光闪烁,更加坚信了,这就是个圈套。凤仪还发现,小太医仍然偷偷地跟在后面,凤仪立即看穿了,这是个一石二鸟的恶毒计策!”

    炎烽托着慕容芷凝的下巴:“朕的凝儿,真是足智多谋,这绝地反击,简直太完美了!赢得一点瑕疵都没有!锦衣署的印大人,有的是手段,朕一定会让他揪出幕后的黑手,还事实一个公正的答案!”

    慕容芷凝撅着嘴:“凤仪在宫里得罪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怕是会给皇上带来极大的麻烦!凤仪还是出宫……”

    炎烽搂紧慕容芷凝,俯身侧项,霸道地用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孝宁宫里,萧氏正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她将大厅里的能拿得动的陈设,都扔到了地上。

    炎羽走进了孝宁宫的大厅里,萧氏转头愤怒地看着她:“本宫的孝宁宫,是菜园子吗你来去都不打声招呼”

    炎羽的唇边,挂着一丝讥诮的笑意:“母后,您在慕容芷凝身上吃了亏,却把怒火发泄到了婧容身,您这样对婧容,真的公平吗婧容一早就跟您说过了,无论什么事,您都要和婧容商量,不要私自行动,可母后您就是不听!”

    萧氏狠狠地踢了地上的一只盘龙樽一脚:“婧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这个小妖女,能轻易地将别人的心思看个透彻,是本宫太小看她了。”

    炎羽自顾在椅子上

    坐下:“母后既然承认斗不过她,何不放低了姿态,低眉顺目地接纳了她您的儿子,也是自己低声下气地贴上去的,您就认了吧!好歹,还留点母子之情!”

    萧氏阴森狠厉的目光,落在了炎羽脸上:“是本宫还善变,还是你你不是答应过本宫,要和本宫一条心的吗”

    炎羽不屑地一笑:“婧容倒是想和母后一条心,可是,母后却什么事都瞒着婧容!您这次的计划,和婧容商量了吗您若是知会婧容一声,就不会弄得自己如此的狼狈不堪!”

    萧氏指着大厅的门:“本宫的死活,与你无关。滚!本宫一定会让你看到,什么是真正的手段!本宫就算杀了那妖女,你皇兄又能拿本宫怎么样”

    炎羽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往外走:“您连慕容芷凝的身都近不了,还痴心妄想要杀她母后的宫门外,又多了几队巡逻的侍卫。恭喜母后,您再次被皇兄软禁了!”

    寿柏连滚带爬地进了大厅里,跪着爬到萧氏面前:“娘娘饶命!奴才该死,又把事情办砸了。奴才原本以为,太后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这小妖女竟像长了千里眼一般,将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的。幸好那小太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奴才的脸。太后请放心,您就算没扳倒那小妖女,却也没有落下什么把柄!”

    萧氏抬脚将寿柏踢翻在地:“蠢奴才,你的意思是,怪本宫的计策没有设计好你还好意思来见本宫让你做点事,差点把本宫都搭了进去。你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吗那小太医在锦衣署里,很快就会熬不住酷刑,紧接着,皇上就会让人来各宫,将太监们都拉了去,让小太医辨声音……本宫的好儿子,这次是没打算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寿柏吓得瘫倒在地上:“太后……您可不能把奴才推出去呀!”

    萧氏咬牙切齿道:“本宫就算推你出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滚下去,本宫看着你就烦!”

    寿柏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厅,萧氏伸手招来章嬷嬷,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让人将寿柏骗出宫去,让他人间蒸发了,不能留下一点痕迹,要毁尸灭迹,做得漂亮些,别再给本宫找麻烦!”章嬷嬷阴狠地点着头。

    祁祥宫的书房里,采桑替慕容芷凝研着墨:“公主,这宫里的生活,真不是采桑想的那般轻松。真是一步一个陷井啊!皇上虽然极力保护你,可咱们自己也是防不胜防啊!公主,咱们还是出宫去吧。”

    慕容芷凝正描着一幅兰花,她头也没抬:“我不会逃走的,我已经搭上了姑母,不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绝不回头。”

    采桑疑惑道:“公主是说,惠

    太妃的死,没这么简单吗可她明明是自己写了认罪书,还当着你和皇上的面,把一切的罪行都交待得清清楚楚的了。”

    慕容芷凝叹了一声:“姑母留下遗书服毒自杀,把所有的事都揽在她一人身上,让整件事看上去合情合理,让我一度也相信,这罪行就是她犯下的。我后来仔细一想,她一直误服了五石散,总是时而清醒,时面糊涂的。可她临死前,头脑却格外的清醒。正是她附在我耳边,说了两句毫无联系的话,让我对她的死因,产生了怀疑。可是,她究竟想表达什么呢她一边让我坚信,她确实杀了人,一边又想向我表明,其中还藏着事儿!”

    采桑好奇道:“她对公主说了什么”

    慕容芷凝埋头又画起画来:“她说了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她说她还是女儿身,还说了什么踏青图。可鹿鸣宫上上下下,根本没有这么一幅画存在。”

    采桑抓着后脑:“这是在打哑谜吗唉呀!会不会是她当时脑子不清醒了呀!”

    慕容芷凝摇着头,她的一滴泪,落在了画上,晕开了一团墨迹:“她或许是不想让我一下猜出她留下的线索。她走的时候,带着遗憾,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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