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郭森看着我直喘粗气,“这件事你怎么看”
“警戒线扩大,暂时封路!”我沉声说完,又拉过孙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孙禄听完,咽了口唾沫,问高战要了车钥匙,匆匆跑了上去。
高战在一旁皱着眉头搓下巴,“就这么浅的水洼子,怎么还能整出幺蛾子来了”
“这不是死水,是活水。”余下的话我没往下说。
水下和陆地本就有区别,如果一艘百年前沉没在长江里的轮船都能够浮出来,在水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没过多久,孙禄开车回来,提着两个大塑料袋跑了下来。
看到和他一起跑下来的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女人,我忍不住皱眉:“你怎么又跟着掺和这些事”
孙禄狂挠头:“我急着下来,她……她是顺着我的线儿,坑蒙拐骗下来的。”
司马楠掠了下发丝,偏过脸说:“我可以不报道,但不代表我没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见周围基本已经清场,我也懒得管她,看了一眼孙禄,回头对郭森和高战说: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吊索绑到车上。除了我和屠子,还有谁跟着下去”
“我去!”高战边说边脱衣服。
一向果断的郭森竟犹豫了一下,“我招呼几个队里的兄弟,在上面拉着安全索接应。”
他喉头拱动了一下,接着低声说:“马丽怀孕了,不管我在外面是谁,我都是她男人,我得对她负责……”
“我草!”
我和孙禄同时伸手指着他:“典型的先上车后买票啊!”
高战本来也想指他,可碍于身份,硬是把手缩了回去,扭过身,活动身子边含糊的说:“要是按照早些年的法律,你这都已经构成流`氓罪了哈。”
“我和你们一起下去!”司马楠一把将风衣拽了下来。
我一皱眉:“你跟着添什么乱”
司马楠眼圈忽地一红,抱着双肩蹲在了地上,“我刚接到电话,我……我男朋友可能在这辆车上!”
郭森和她算是老相识了,闻言一愣,刚要说什么,被我摆手阻止:
“我要赶回家照顾我爱人,时间有限。其它的,你们安排。屠子,和上次一样,先祭河神!”
孙禄上次跟我和瞎子一起打捞李蕊的魂魄,已经有了经验。闻言忙不迭从塑料袋里掏出买来的馒头摆上。
两人各自点了香,插在馒头上摆在岸边。
高战虽然不明其意,可也没问,只有样学样,点了三炷香,朝着四方拜了拜,然后插在了馒头上。
郭森本来想阻止司马楠,但不知为什么,在司马楠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以后,竟没再坚持。
我已经认定这趟出‘公差’是以阴倌的身份,想到瘫痪在家的徐洁,也就不管不顾了。
“屠子,祭河!”
“好嘞!”
孙禄驾轻就熟的把买来的三牲五供丢进河里。
我拿出一张黄表纸,在上面画了道符箓,然后折成纸船,截了一段蜡头点燃了放在上面。
可是没想到,纸船放进水里,船舷都还没沾湿,蜡烛的火光却突然急剧缩小,“噗”的一闪,熄灭了。
“河神爷不准咱们从他这儿拿东西”孙禄看向我。
我看了看直接被河水浸湿,打着旋沉下去的纸船蜡头,猛一咬牙,掏出证件甩在岸上:“公事公办,阳间差官办事,阴间无权阻拦!”
人人都有反骨,我为生活奔波,为两种职业尽责。万事做足了,再他妈有人拦着,就算是神佛,那也是混蛋神佛!
路边的河沟只是周边农户用来种植莲藕和养殖鱼虾。时值深秋,莲荷衰败,河沟里就只剩几片半腐烂的枯萎荷叶。
老旧的中巴车冲破县道的护栏,直冲进来,侧面朝下,大约有一半淹没在河水中。另一半斜面朝上,多半的车窗玻璃都已经被先前的救援人员爆破敲碎。
高战脱个精光,只穿了条四角裤,边跟着往河沟中间淌边小声问我:“老郭是不是因为私人感情原因,对事实判断失误了这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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