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癞蛤蟆,衣服里兜着蛇我就是胆子再大,也已吓得魂不附体,再顾不上石穴中的怪异,慌手慌脚爬下假山,一落地就扯开后襟,拼命往下抖楞。
蛇被抖楞出来,那大蛤蟆也像是在我头上缓过了劲头,纵身跳进了水池里,只冒了个泡,就不见了踪影。
我摸索后背,觉得没被咬伤,低头再去看那条蛇,一看之下,不禁又是一呆。
赤蛇只有人的指头肚粗细,通体暗红无斑,却近两米长,这怪模样无疑极其罕见。更奇怪的是,这会儿蛇身僵直硬挺,就跟一截藤条似的横在地上,像是已经死透了。
单看它三角形的脑袋,多半是有毒的,可蛤蟆的癞疥也具有毒素,红背大蛤蟆更是生就异相,不难想象,也是毒性猛烈之物。
难道说,刚才看似蛤蟆落了下风,实则是险中求胜,反将赤蛇给毒杀了
我头皮一紧,赶忙在头顶摸了两把,头发虽然有些潮漉,沾染的液体并不发粘。
我心下稍定,又觉赤蛇死的蹊跷,蹲下身用手电照着仔细一看,顿时看出了端倪。
赤蛇的蛇口之外,露出一截散发着金属光泽的事物,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截琴弦!
我猛地醒悟过来,和孟燕在酒楼吃饭的时候,那个被警察带走的卖唱青年,莫名其妙送给我一根吉他琴弦。我当时只觉得那名叫江南的青年有些怪里怪气,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就只把琴弦卷成一卷收进了包里。
刚才在假山上头乍遇凶险,我本能的想从包里摸家伙应对,但包还没拉开,赤蛇就冲我扑了过来。
那琴弦本是钢芯外面缠绕合金,具有相当的弹性和韧性,我收起琴弦时漫不经心,也没认真缠绕打扣,却不料危急关头,琴弦竟从背包里弹射出来,不偏不倚,正弹入了蛇口之中!
我找了根枯枝,把赤蛇挑了起来,果然就见,琴弦已贯穿了大半细长的蛇身,断弦中间连接的部位,更是将其剌的肠穿肚烂。
这是巧合
还是说,那卖唱的江南,也是个世外高人,一面之缘,算到我有此劫数,所以才洞悉先机救了我一命
撇下死蛇先不管,回想刚才所见,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石穴中的诡庙小人就不用说了,单是这工厂内的假山中,怎么就同时生出一蛇一蟾两只生就异相的家伙呢难道这假山暗藏玄机,真能藏风纳水汇聚天地日月精华
我熄灭电筒,掏出手机,打给刘瞎子。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瞎子在那头抽着鼻子说:“你现在是越来越神了,我这才下飞机,你就打来了。”
我问他现在哪里。
瞎子说,他前阵子一直和官方的调研队在一块儿,今天才和已然痊愈的段佳音一起飞回东北,准备把蛟鳞河的老屋子拾掇拾掇。关键过两天,调研队就要来东北,他正好能和对方再汇合。
我有点奇怪,瞎子是因为狮虎山的事才硬是托关系加入调研队的,事发狮虎山,调研队跑东北干什么去了
我顾不上多想,当即问他:“人造的假山水榭,是不是也能使风水气势发生巨大的转变”
听我三言五语把刚才所见说了一遍,瞎子在电话那端一阵沉默,我正待发问,他忽然咋呼起来:“娘的!丫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暗暗皱眉,瞎子却是不待我开口,就骂骂咧咧的促声道:
“你别管那三足赤蟾,就把那死蛇收好,我要是猜的没错,那他娘的可是件宝贝!还有,现在你再爬上去,无论看到什么都别管,就只把那庙里的一样东西咪起来,然后”
挂了电话,我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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