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荣昨晚在酒吧守到凌晨五点,又点好刚送进仓库的货,回到休息室已经是早上十点。
他草草地洗了澡,刚才躺下睡了不到三小时就被手机给吵醒了。
易荣烦躁得不行,正想着破口大骂,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脸上的神情就变了。
他立刻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欣喜若狂,“露露!”
听到这个名字,曲染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她咬了咬后槽牙,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暴躁,冷声追问,“虎头,“不归”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易荣挠了挠后脑勺,睡得半梦半醒,“没什么特别的,就穆瑾言的人过来找到戚桑美的下落。”
他打了个呵欠,忍不住关心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曲染抓住了重点,整颗心都崩住了。
她握紧着手机,紧张地问道:“你说穆瑾言来过那谭晖呢”
易荣瞄了眼隔壁床睡得人事不省的谭晖,懒声汇报,“哥在酒吧二楼睡觉养伤啊!”
曲染听闻谭晖没事,那颗悬着的心立刻落回了肚子里。
曲染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瞄了眼身后空荡荡的楼顶,跟着问道:“那些人在酒吧打听什么没有”
易荣咬了咬头,言语轻松,丝毫没有危机感的透射,“没有啊!他们没有描述,就是自己找自己的,找了两个小时就自己撤退了。”
曲染不敢相信,冷声追问,“没有异样”
她心里不舒坦,总觉得堵得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曲染的反应和谭晖的一模一样。
易荣觉得如今的形式一片大好,安稳平静,没有感受到丝毫的不正常。
他笑了笑,忍不住出声安慰起曲染来,“你放心吧,这几天b市的所有场所都在面临穆瑾言的疯狂扫荡,跟鬼子进似的,我们村还不是遭难最特别的那一个。”
易荣以一种玩笑话的方式说着话,尽量安抚曲染的情绪。
顿了顿,他沉声追问,“露露,到底出什么事了”
照易荣的话,穆瑾言似乎并不是借着找戚桑美的油头在针对“不归”。
至少目前而言,“不归”不过是所有被穆瑾言搜查的娱乐场所的里其中的一个,并无特别。
“没什么事。”曲染瘪了瘪嘴,敷衍地交代了一句,“谭晖要是醒了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就这样。”她沉着脸,一把将手机挂断。
易荣一顿,冲着被挂断的手机直嚷嚷,“唉!露”
他盯着通讯记录上存着的号码,抿着嘴,不自觉的傻笑。
易荣立刻翻开手机相册,里面是一张偷拍的照片,曲染穿着漂亮的礼服,坐在灯光明亮的舞台中间,深情款款的拉着小提琴。
那样的曲染,像高贵的天鹅,就是他心中完美的女神。
曲染收起电话,回去练习室的路上,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穆瑾言为何忽然造访演奏团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曲染想不通,怎么也不行。
她回到训练室时,所有的演奏都已经到位,就等她一人。
李指挥站在指挥台,看到曲染就破口大骂,“曲染,你去哪里了还要不要训练了还不快过来!”
艾可与田密见曲染出现,双双低下了头。
“抱歉,来晚了。”曲染拧着眉,忍耐着低头往位置走。
李指挥举起指挥棒敲了敲曲谱台“咚咚咚”,冲着面前的演奏团喊道:“准备了啊!我们从第二段开始训练,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演奏团成员很是配合,即刻行动,配合着训练。
但拉大提琴是个体力活,手臂动作幅度很大。
曲染的身体受了重伤,尤其是手臂,那天夜里被人用木棍偷袭,她用手臂挡了的一下。
戚桑美的下手很重,导致她的手臂筒骨出现细微骨裂。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必须保证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所以曲染这一整天都在用正常人的动作弧度,即便是痛得咬牙,也在一路坚持。
只是长久的训练拉扯,导致骨裂情况加重。
曲染越是拉动琴弦,手上越是痛,到最后根本就掌控不到拉弦的力道。
所有的音符都脱了弦,不在调上,曲染痛得毫无状态。
李指挥原本还能忍耐,可同样的错误,翻来覆去的犯,到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掀翻了曲谱台,指着曲染破口大骂。
演奏是曲染唯一的才能,她还祈求着为y国王妃演奏,蹭点知名度,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所以即便李指挥将她骂得狗血淋头,曲染都忍耐着,没有丝毫的回嘴。
艾可看出了曲染对待在演奏团的在乎,她用手肘戳了戳田密,两人暗暗的盘算起来。
演奏训练由于曲染的缘故,最后不得已提前结束。
曲染离开演奏训练厅,刚到停车场就遇到了满脸焦急的高希。
高希见曲染出来,立刻冲了上去,“染染!”
曲染回头将口罩给拉了上去,低下头,逃避似的喊道,“高希阿姨”
高希看到曲染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当场愣住,“你这”
曲染将帽檐往下压了压,敷衍着解释起来,“噢!重感冒,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垂着头,眉头紧拧,有些神烦高希。
曲染是高希看着长大的,所以她也没有什么顾虑。
她挡在曲染的面前,喋喋不休地问了起来,“我今天去了卧龙郡,家里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保镖,而且连我都不能进去了还有倩雯姐,我好几天没有联系到她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高希是真的担心余倩雯,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语速能听出来。
说到激动之处,高希一把抓住了曲染的手,用力地摇晃起来,“我那天晚上让你提醒倩雯姐,你跟她说了没为什么她没有给我回电话”
曲染痛得差点要动手打人,身体的抽搐完全不受控制。
曲染强行忍耐,然后用尽量平和的动作推开高希的手。
她咬了咬牙,冷静地安抚,“高希阿姨,你先别这么激动。”
曲染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我最近演奏团训练时间排得紧,都是住在附近的大世界酒店里,所以家里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高希愣住,完全没想到曲染竟然一点不关心余倩雯,跟没事人似的。
太漠不关心了。
曲染没有去在乎高希的感受,只是冷静地解释安抚,“再说,现在是我父亲竞选的关键时期,家里看护得紧也实属正常,你别大惊小怪的。”
曲染这么一解释,高希的内心倒是释然了许多。
“好好好!”高希往后退了两步,脸上还是透露着疑惑,“ 家里安保看护得严我理解,但是为什么倩雯姐不回我电话”
高希纠缠不休,真是令人头大。
曲染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起来,“高希阿姨,你听过政治窃听吗”
高希一愣,瞪大着眼看曲染,“窃窃听”
曲染点了点头,言语透着严肃,“确切的说,应该是政治监控,防止拉帮结派。”
高希盯着她,似乎完全被唬住了。
曲染逻辑分明,沉着冷静地劝解,“母亲有多在乎父亲,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她不与外界联系是在避免新闻乱写,足不出户,也是为了防止被偷拍而造成负面影响,您是她的经纪人,你应该能理解她的吧”
曲安格将余倩雯控制了的事,曲染万般不敢告诉别人。
如果高希知道,她势必会闹,到时候首先被怀疑,被曲安格处置的就是她。
曲染是疯了才去招惹曲安格,她还祈求借他的势力暂时避荫。
高希并不傻,但她和余倩雯之间的联系最多不过是工作,或者身体健康方面的关心而已,怎么就会牵扯到什么拉帮结派了!
高希拧着眉,激动地抓着曲染,“我理解倩雯姐的付出,但是我”
她用力过猛,曲染痛得脸都要变形了。
曲染终于是忍不住,一把推开高希。
高希没料到她会这样反应,整个人往后退,“咚”地撞到后面停着的车。
曲染刚要伸手去抓她,见高希没有摔倒,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将帽檐往下压了压,用一种疲惫的声音说道:“好了,我训练了一天,真的很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
说着,她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高希见状,立刻去追,“可是”
谁知道曲染直接启动了车,高希不放弃,只得用手敲打着车窗,着急地喊,“染染!染染你听我说”
曲染没搭理她,搬动着方向盘,直接将高希撇下,然后加速往出口冲了过去。
此时,自动步入怪圈乱局的,还有自以为掌控了全局的徐玺。
继方炜之后,徐玺的身边又从赏金猎人里调了位叫贺太的助理。
贺太看了眼手表,距离他们来到隐笙别院已经有些时候了。
对方在拿乔,这很明显。
“这个叫莫琛的,还真是挺傲的啊!”贺太的手扶着方向盘,略略的有些打抱不平,“我们都在门口等他两个小时。”
徐玺坐在后排,神色闲定地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被那两座大山压了多年,坚韧锐气,顽固刚强,或许等的就是他的那个伯乐。”
贺太一愣,略略的有些怀疑,“那您的意思是”
徐玺始终没有抬头,言简意赅,“等!多久都等!”
既然老板已经发话,贺太便没有在说什么。
他回过身,继续耐着性子,慢慢耗。
隐笙别院里,莫琛瞄了眼路边停在的私家车,随口问了一句,“外面的人等了多久了”
“五个多小时了。”秘书肖海洋看了眼手机,恭敬地问道:“莫先生,需要我派人请他们离开吗”
莫琛翻阅着手里的资料,懒懒的说道:“不用!让人烧一壶茶,放人进来吧。”
肖海洋深深地鞠了一躬,“明白!”
肖海洋吩咐了佣人煮茶,自己则撑着伞出门。
临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这座安静了三十多年的古旧别院,内心各种感慨。
他们的隐笙别院,恐怕再也不可能隐身,甚至连带着平静也将悄然离去。
肖海洋长长地叹了口气,拉开了别院的门。
贺太发现隐笙别院的门被打开,立刻耳激动起来,“徐少,有人出来了。”
徐玺神色平静,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地应道:“看来这第一关,我们是顺利通过了。”
他刚将文件阖上,旁边就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徐玺落下车窗,便看到肖海洋站在旁边,礼貌地说道:“徐少,我们先生有请。”
徐玺点了点头,应得诚恳,“谢谢。”
贺太在外面待着,负责把风。
肖海洋撑着伞,背后跟着徐玺,态度不亲近,也不疏离。
徐玺倒无所谓,慢步跟在他身后。
肖海洋走到门口,指了指大厅。
徐玺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水果篮交给肖海洋,这才往旁边的隔间走去。
徐玺看着坐在隔间里自己与自己对弈的莫琛,礼貌地点了点头,“莫先生,冒昧这么晚来打扰你。”
莫琛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徐先生,请。”
徐玺没有说话,乖顺地坐在了莫琛的对面。
莫琛倒了杯茶,轻轻地推在徐玺的面前。
徐玺抿了一口,抬头看着莫琛,疑惑地问道:“江南云顶山的茶”
莫琛下了枚黑棋,回答得干脆,“没错。”
下完黑棋,莫琛就在考虑白棋的走法和布局。
他盯着棋盘,漫不经心地问道:“最近品睿集团不是迎来盈利高峰,莫先生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来喝茶”
这位先生,也是位装糊涂的主啊!
徐玺捧着茶,跟着莫琛一起装糊涂,相互忽悠,“前阵子有幸在潘老的品茶宴上喝到您带过去的云顶山新茶,惦记着就冒昧的过来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没问题。”莫琛下了枚白棋, 指了指旁边温着的茶水,笑得满面慈祥,“山珍海味供不起,但要说云顶山的新茶我这里从来不缺。”
徐玺顺着他的话,主动打开了话题,“我听说当年的基层训练,您的第一站就是江南云顶山”
他主动的牵出,不愿意这么拐来拐去,意向不明。
“没错。”莫琛没再下棋,非常自信地说起了从前,“当初的江南啊,经济条件和城市环境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江南这座城市,那可是莫琛当初的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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