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小暖连本能的惊呼都没有了，她所有的目光与思绪，都落在了车头上，被撞得满脸是血，身体变形的人身上。
随着那张苍白的唇的一张一合……
“阿贞，对不起！”
虽然无声，风小暖却读出了这样的信息。
“爸！”
李俊业冲出屋，看到的就是李永生冲撞向莫厮年的车，趴在了莫厮年车头上的情景。
手中的杯子，‘哐’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杯子碎裂，里面的水溅了开来。
下一秒，他就冲向了李永生，把李永生从车头上抱了下来，蹲在地上。
“爸，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自杀啊”
李永生哽咽着声音说，“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
他没想到，他只是应着李永生的要求去倒杯水，李永生就冲出了屋，并撞上了莫厮年的车。
“俊业，对不起！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
李永生抬手，想要触碰李俊业的脸，可是，他没有了力气，那抬起一丁点高度的手，也在刹那间掉了下去。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没有忘记他想表达的歉意，“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父亲！我这样的人，阿贞抛下我，不要我，是正常的。”
“爸！”
李俊业违背着李永生的意愿道，“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会没事有。”
“不……用了。”
李永生微笑着说，“我要去找阿贞了，以前，我落后了他一步没有娶到阿贞，现在，我不能再落后他了。”
说完，李永生就缓缓地闭上了眼。
“爸！”
李俊业大喊着李永生，然而，李俊业的喊生，并没有唤来李永生的回应。
很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来来往往的行人。
有人报了警，有人打了医院的救护电话。
这不，警车与救护车，齐齐到了现场。
“怎么回事”
警察问着人群中看热闹的人。
“好像是那个车把人撞死了。”
被问的人指着风小暖和王强坐的车，说着可能。
“我们的车上有行车记录。”
王强知道警察来了，也知道这事必须解释，是以，他下车，站到了警察身边，如实道，“是那个男人自己跑来撞上我们车的。”
“嗯！”
警察点头说，“你放心，我们是正义的代表，会公正廉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只要人不是你们撞的，我就不会说是你们撞的。”
另一边，救护车上的医生，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李永生身边，检测李永生的情况。
“这位先生已经去了。”
一番检测后，医生对李俊业说着结果，“请节哀！”
言落，医生便起身，招呼起护士，在一众人的目光中，上了救护车，走了。
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以及旁边各式各样的宣闹，都不能影响风小暖。
风小暖愣愣地坐在车里，直直地瞪着前方。
她的脑海中，尽是李永生不顾一切冲向车，撞上车，以及最后道歉的情景。
那些情景，就像被诅咒了般，一次次地在风小暖脑中循环。
风小暖抬手，一把捂住了头。
她明明想要阻止，却无可奈何。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她只知道她摆脱不了那被诅咒了的循环。
直到……
“小暖！”
熟悉的声音响在了她旁边，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别怕，有我！”
是莫厮年！
莫厮年是接到王强电话后赶来的。
在李永生撞上车后，王强就有喊风小暖，但风小暖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出事后的李永生。
担心风小暖的他，立马打电话给莫厮年，把这边的情况，一一告诉了莫厮年。
是以，此时此刻，莫厮年才会出现在这里。
“莫厮年，我……”
风小暖抬头，看向莫厮年，顿了顿道，“是不是错了”
“不会错。”
莫厮年心疼地抱着风小暖瑟瑟发抖的身子道，“我的小暖永远不会错。”
这安慰……太假了。
但是，莫厮年就是这样的人。
他认定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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