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曜一看见子墨不自然下垂的胳膊,就小声惊呼,“子墨郎君你受伤了是什么人干的”
云道生也皱眉,“拜火教寻来了”
邀雨强压着怒火道:“应该是杀了朱家上下的那个红龙。”
子墨的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是不是他给了你掺着春药的药膏”
邀雨点头,又疑惑地问子墨:“你就只遇上他一人那个冰炎呢”
子墨摇头,“我没看见。我埋伏邢铭时,他突然出手,我并没发现其他人在附近。”
“难道是上次没能救活”邀雨猜测着,却觉得更加奇怪,“以他一人,不至于能伤了你啊。”
子墨在行者楼受到师父和诸位行者的提点,武功又精进了不少。而那个红龙,檀邀雨同他交过手,知道那人的深浅。
红龙的煞气虽然能克制檀邀雨的丝雨轻弦,可即便不用罡气,硬拼他也不该是子墨的对手。
子墨垂下头,虽然心里不想承认,可也不想邀雨因为轻敌大意被敌人算计了,他哑声道:“那人很强。速度快了我不止一点。”
一直抱臂沉默的嬴风此时也道:“是。那人速度很快。面对我们两人还有逃跑之力。”
檀邀雨柳眉紧紧拧到了一处,“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提升了”
云道生有些担忧道:“我记得师父说过,拜火教的人会一些十分邪门功夫,至今行者楼也没能打探出究竟。说不定是他们用这种邪门功法或是药物快速提升了功力”
檀邀雨面色凝重,“若是这样倒不让人担心了。但凡这种以歪门邪道走了捷径的,总要付出走捷径的代价。我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檀邀雨看了几人一眼,“收拾东西。我们连夜上鸡笼山。”她转向嬴风,“麻烦师兄去接一下朱圆圆。她身边有两位行者前辈保护,也一同请上鸡笼山吧。”
嬴风点头,转身就要跳到空中去。邀雨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叮嘱道:“我们尚不清楚敌人功力的深浅,若是相遇,不要恋战,先同我们汇合要紧。”
嬴风应下,“放心吧,实在不行,我就跳到空中去。谁都捉不到的。”
邀雨这才放心地松开手。转身去看子墨的肩膀。嬴风瞥了一眼子墨的手臂,见邀雨的银丝层层张开后,里面的手臂无力的垂着,没有血渍,应该只是脱臼了。可奇怪的是,子墨的手却如同耄耋老者般又干又皱,似乎还缩小了不少。
檀邀雨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又用银丝将子墨的手臂和肩膀裹住,“他们的功法太过诡异,我们没经验,还是不要贸然治疗的好。先上鸡笼山,请前辈们看看。”
她眼神关切地看着子墨,“你忍着。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子墨极轻地点了下头,心中万分沮丧和懊悔。他终究还是成了雨儿的掣肘,成了拜火教攻击她的弱点
嬴风此时跳过院墙,神色有些复杂。他当时只听到了那个红龙的一句话。可是很显然,那红龙和子墨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事儿他没法告诉檀邀雨,因为邀雨根本不会相信他。
子墨就如同邀雨的影子。影子怎么能伤害本体呢
“说不定是他故意说给我听的”嬴风自己揣测,“这帮拜火教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想要挑拨离间了还是得先查清楚了再说。”
嬴风冷静了一些,虽说这么想很让人不快。可嬴风觉得,即便子墨真的同拜火教有联系,他也不会伤害檀邀雨。
“你最好守住这条底线”嬴风回头又看了眼不远处几人住的宅子,“否则即便邀雨恨我,我也会杀了你。”
谢惠连和王五郎莫名其妙地被人从被窝里抢拽出来时,还以为是王家派人来抓他们了。
檀邀雨却冷哼一声:“王家还配不上让我半夜不睡觉。”
王五郎一听不是他爹,立刻就又瘫回到床榻上,“只要不是我爹,别的事儿都等到明早再说吧本郎君现在只想睡觉”
檀邀雨可没时间跟他磨蹭,直接抛下一句,“打晕。”
王五郎只来得及睁大双眼,就被墨曜一手刀砍晕了。紧接着就听见谢惠连喊道:“为什么连我也”后面就没声儿了。
墨曜把谢惠连和王五郎装进了两个麻袋里,像两袋粮食一样扛到马车旁扔了进去。
檀邀雨直接跳上车顶,“墨曜驾车,子墨,你保护云师弟坐到马车里面去。若是遇袭,能保住那两个就保,保不住就别管了。反正拜火教也不是冲他们来的,不会太在意两个麻袋的。”
子墨点头,“你自己在上面小心。”
檀邀雨二话不说,将丝雨轻弦扩到最大。她攥了攥拳头,自己必须赶紧布局,否则永远都会处在这种被动的位置上。
一想到她檀邀雨居然要这么狼狈地逃走,就忍不住想把建康城掀翻过来泄愤
随着墨曜一声“驾”,车轮被马匹带动着向前滚去。马蹄和车轮上都被包了厚布,便是在悄无声息地夜里,行驶在长街上也没发出多大的声音。
建康城虽然也有宵禁,不过除了更夫,巡防的官兵却只有两班。墨曜按嬴风之前告诉她的路径,巧妙地避开了巡查。
马车沿着青溪一路向北,天亮前就赶到了城北的鸡笼山。
一直到了鸡笼山脚下,谢惠连和王五郎才迷迷糊糊地在麻袋里醒了过来。两人一醒来便惊慌地开始挣扎,混乱之下互相撞到了对方,立刻疼得大叫不止。听到对方熟悉的叫声却反而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墨曜这才将两人放了出来,给他们披上外衣,护着两人上山。
王五郎一路从山脚下小声嘟囔到山顶上,“你们这简直就是强盗所为我们两个好歹是王谢两家的嫡子。我又是你们的客人,怎么能上来说都不说就下黑手还知道连夜逃跑,看来你还是晓得害怕啊。既然晓得怕,还在清谈会上大放厥词连累我至此还真当建康城是你小小仇池国呢”
檀邀雨有一瞬间以为王五郎被何卢附体了。要不就是没睡醒,连死字怎么写都忘了。昨天还避她如蛇蝎,今日竟然敢对她抱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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