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鸡鸣报晓声,一抹炊烟自山林间袅袅升起。
很快,旭日的光辉洒满了大地,平缓的山坡上有几畦山田,田中的小麦长势正好,绿油油的,泛着生命的颜色。
村子里一座不高的山岭上,一个穿着素色直身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山脚下众人在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抬送伤员,捡拾军械……面容冷肃,神情凝重。
“昨晚一战我们损失了三百多个兄弟,斩杀官军五百多人,生擒一百多人,其中还有一个百户,一个营官,其余缴获兵器军械无数,哈哈哈,这战打的痛快!”
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在向那男子报着什么,满以为能得到他的夸赞却看到他一直阴沉个脸,面无表情,像个雕塑一样静静的看着前方。
男子的目光落在山间的一处山泉上,那泉水似乎都淌出了血红色,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一张张神色恐惧的脸,一张张一天前还鲜活着如今已是死灰色的脸,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风起了,带着暖暖的春意,男子的眼里却透出一种惆怅,心头涌起着无限悲凉。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
潞州城 按察分司衙署
杨良臣做梦都没想到王琳一伙居然会背着他做下这种事情,闻讯后简单安顿下县衙公务,骑着快马直奔潞州按察衙门,下马后也顾不得官场礼仪,直奔中枢,见着王琳气冲冲道:“你等怎能如此背信弃义,做下这种不义之事,以后官府还怎么取信于百姓,简直是……岂有此理。
”
王琳一副笑脸先是客客气气的把他让到一边,任他生气辱骂也不还口,半晌脸上露出一副阴沉的笑容道:“这次我们能如此顺利剿灭叛贼,杨大人当记首功啊。
”
杨良臣拂袖而起,怒视他道:“呸,这种小人之功不要也罢!”
他性格直爽,眼里容不得沙子,越说越气竟至咆哮起来,口不择言道:“难怪陈卿等人要反,就是你们这种人,败坏我们读书人的声誉,本官誓不愿和你这种小人为伍!”说罢大袖一甩,扬长而去。
王林望着他气呼呼离开的身影,脸上仅存的一丝笑意渐渐扭曲成一副狠厉的模样,啐道:“我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等着瞧吧,姓杨的,咱俩谁是小人还说不定呢!”
杨良臣离开王琳处又马不停蹄去了潞州衙门后堂找邵经,想让他出面解释此事,邵经起初还对他多加劝慰,说什么兵不厌诈之类的话,后见他越说越是难听,干脆以公事繁忙为由下了逐客令,后来杨良臣几度登门,他都以各种理由闭门不见。
不几日,杨良臣知道陈卿被关押在潞州大狱,便想去探监给他
解释清楚,谁知到了牢门口便被告知,陈卿犯的是造反之罪,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被气得他差点吐出血来,深感此地已经呆不下去,便想着回去想办法。
刚走出大牢门口,远远看到几个通身穿着玄色衣服,前胸补子上绣着四爪飞鱼纹,腰系黑色銮带的人走了过来,见着他便快步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可是黎城知县杨良臣”其中一个脸上毛发茂密的中年男子看着他大声问道。
杨良臣拱手道:“本官正是!”
那人黑黑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随意一抬手道:“奉旨,黎城知县杨良臣勾结山匪,图谋不轨,忤逆上意,藐视朝廷,即刻押赴有司审查问罪。
”
他话音刚落,身后几个男子便一起上前将他围住道:“杨大人,走吧!”
杨良臣一看他们的装束已经明白了什么,身体还是向后跌了几步,半晌仰天长叹道:“作孽啊,作孽!”
……
风吹草木,雨打屋檐,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连续下了十几天。
雨水沿着潞州大牢的房檐倾泻而下,顺着丈八高的牢墙淌落在地上,淅淅沥沥,那声音就像从牢门深处传来的呜咽之声,凄凄惨惨,满含无限委屈,让人不忍听闻。
随着哗啦一声锁链的响动,漆黑的牢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囚衣,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被两个衙役押解进来,经过无数双从牢门里伸出来的手,被投入到一个单牢当中。
那单牢旁边隔着十几米还有几个单牢,随着那男人进来,一双双眼睛瞪大了看着他,中年男子也用力甩开被零乱的头发遮住的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们。
“伯,伯父!你怎么也进来了。
”一个牢房内传来一个男子疲惫苍凉的声音。
那中年男子回头看他一眼,冷峻的面容泛起了一点颜色。
“卿儿,你,你们受苦了!”
“不,伯父,你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也住进来了,我们的事情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冤枉,我冤枉!”男子说着便激动的大叫起来。
两个狱卒大咧咧走过来吼道:“叫,叫什么叫,再叫割了你舌头!”
“冤枉,我冤枉!”陈卿大吼着,“我伯父是正经的生意人,从未参与过我们,你们凭什么抓他,凭什么,冤枉,我要见知州大人,冤枉!”陈卿大声吼叫着,看着陈曩狼狈的样子,心疼的厉害。
旁边的几个牢门内也传来了一阵阵喊冤声,两个狱卒拿起手中的鞭子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边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到了咱这地方还敢嚣张,老子打死你,见知州,你以为你是谁啊,一群土匪!”
“啊!疼!”旁边的牢
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声,陈卿强忍着愤怒,终于还是软了下来,不敢再喊冤枉。
那狱卒又在陈曩身上打了两鞭子,说一句:“滚进去,就住这里了。
”说着又在他身上踹了两脚,把他扔进一个狭窄的狱室。
很快陈卿便看不到伯父的身影,就连他那些叔伯的声音也被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淹没,他只得重新缩回牢内。
他所在的牢也是一个单间,牢房内空间狭小,气氛阴森,阴暗潮湿,光一个土炕就占了三分之二,陈卿立在炕上,头不能抬,躺下腿不能伸直,比上次潞城县衙的大牢条件要差的多,这一切让他感到很是憋屈。
虽说如此,这种单人牢在整个牢狱内也算是豪华间了,毕竟比起那些很多人压在一起臭气熏天的大牢要好很多。
他自被投入大牢开始,整日眉头紧锁,要么捶胸顿足,一见狱卒进来便破口大骂,多次将牢饭踢翻,本想绝食,思来想去又不甘心。
他很想知道父亲现在如何,却没人搭理他,狱卒都知他是钦犯,从不给他好脸色看,对他非打即骂,使他早就浑身是伤。
外面,灯火熄灭了,他已分不出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更不明白,自己已经进来几天了,为何既无人提审他也没人处置他。
……
张家花园
夜已经很深,张知道房间内的煤油灯却还亮着。
他闻听陈卿等人被抓的消息后,接连几天四处调查了解,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此刻正在屋里急的团团转,一旁的陈月则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抹眼泪,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很多。
“沈王是咱姐夫,不行咱能否去王府一趟,亲自求王爷过问此事,眼下只有他能救陈卿和家父了。
”她因连日来过分忧虑已是清瘦的很,声音也透出一种沙哑和疲惫。
张知道一脸沮丧,摇头道:“月儿,你是不是糊涂傻了,官府给陈卿定的什么罪名,造反,你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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