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渐起,带来阵阵冰凉。
这天夜里,陈卿和往常一样早早从帅帐出来,准备回家好好陪陪云娇,谁料刚离开帅帐没几步远听到大门口传来一阵急急的马蹄声,马上之人似乎是用尽全力在奔跑,连周围的地形地势都不管了,忽然随着一声凄厉的马嘶,那马似乎是不堪这路程,轰然倒下,一人从马上重重地摔落了下来。
守卫大门的兵士持刀上前围着那马上跌落之人,只见他浑身是血,在地上痛苦挣扎着边叫着陈卿的名字。
兵士正犹豫要不要上前,陈卿已经冲了出来,借着月光和大营门口的火光,他看到地上那人脊背上插着几根箭矢血流不止,他快步冲上去,刚一靠近,那人便紧紧抓住他的胳膊道:“陈卿,快,带我,见陈卿。”陈卿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扒开他凌乱的头发,竟是当年在王府时的好友郝义。
“郝义,郝义你怎么来了,你这是怎么了。”陈卿一阵焦急,把他抱起来连声问道。
郝义慢慢的睁开眼睛,也看清了陈卿,似乎是用尽全力道:“陈,陈卿,见到你真好,快,你快去,救救张安,张首领……”
“张安张安怎么了你怎么了,啊,郝义”陈卿紧紧抱着他的头,心疼的厉害。
“张安,他被王爷的护卫军抓了,说他通敌卖国,你快去,快去救救他,迟了我怕就晚了。”
“沈王,护卫军”陈卿立时明白了什么,“郝义,郝义你怎么成了这样,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他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不要管我,陈卿快,救张安,然后……你要小心,进了王府要小心,里面有个很坏的人……小心,小……”他说着手垂了下去。
“郝义!郝义啊!”陈卿仰天长啸,泪如泉涌!
“来人,来人,给我救人,快,找郎中。”他大声咆哮着,身边兵士纷纷围了上来,有兵士摸着郝义的鼻息道,“大帅,他,已经死了。”陈卿挥起一拳狠狠的打在那兵士脸上,咆哮道,“没有,他还没死,叫大夫,快,救人!”兵士们赶忙忙乱起来。
“擂鼓聚将!快,马上!”
帅帐前那面大鼓咚咚的敲了起来,越敲越急,声音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大营。在营的各路首领火速赶到帅帐,他们进来时已经看到陈卿全副武装,阴沉着个脸站在那里。
帅帐内安静的很,只听到账外呼啸的风声。
“全军集合,现在就出发,围攻潞州城,天明之前必须攻陷潞州!”陈卿冷冷的命令道。
将领们一阵纳闷,但他们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听他的命令却从不问什么。他话音落下,众人齐声抱拳:“遵命!”
“陈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了你这时候召集大家……”林永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一进账就问道。
陈卿道:“林大哥,张安被捉了,危在旦夕,我得去救他。”
“张安”他正想问哪个张安,忽然想起来,脸色一肃道,“那你还等什么,赶快救人啊,你想怎么做”
“攻打潞州城,迫沈王府放人!”陈卿重重道。
林永想都没想便道:“好,这个主意可以,我也去,这次咱们一起去。”
李杰也道:“张安是我青羊军的恩人,若不是他,咱们岂能有今日这般,他今日危难,我也要亲自去!”
一听三位领头人都要去,众首领更是争先恐后要跟上。
只有秦彪道:“去是应该去,但也不可太鲁莽,潞州向来是大明军事重镇,城高墙厚,地广粮多,非等闲州县可比,万一一时打不下来,他们固守城池待援,朝廷必会发兵来救,要知道里面可是住着藩王,真那到时候别说救张安,我们自己也会付出巨大代价!”
李杰焦急道:“那照你这意思,怎么弄,就怕等咱们商量布置好了,去了张安也该死了,还救个甚。”
秦彪略微思考下道:“这样我来安排,咱们这中军有兵士一万五千人,林帅和李帅率兵三千人为前锋先到东城门下,中军由我率领,和王副帅一起带兵五千策应,大帅如今是我义军安危所系,绝不能亲冒矢石,该留守中军统一调度指挥。”
陈卿当即拒绝道:“不行,张安是我的故交好友,多次救我于危难,这次更是受我连累,我必须亲自去,如不能亲手救下他,我宁肯自杀谢罪。”
秦彪还准备说什么,他已经断然制止道:“什么都别说了,我肯定要去,去定了。但我走后军中不可一日无主,还是林帅留下来坐镇。全军一万五千人,我留下三千人给你,其余一万两千人我都要带走,正好每个城门三千人,东门由我负责,西门秦彪负责,南门交给王仲兴,北门交给李杰,去了给我分头攻击,告诉军士谁先攻破城门重重有赏。
“秦彪,你把咱们前几日在荫城造的那些投石车和那十几口火炮也全部带上,到时候集中火力,给我攻陷潞州城!”
随后青羊军中军一万两千人全体出发,浩浩荡荡直奔潞州城而去。路上秦彪急中生智,让兵士放出风去,青羊军三万大军围城,就是去沈王府救张安的,如果张安出了什么意外,青羊军会让沈王府所有人陪葬,沈阳中护卫更是片甲不留!”
众军疾驰不到一个时辰便冲杀到了潞州城下,但见月光照下,潞州城城池巍峨高耸,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兵士跑来跑去显然是在仓促应战。
陈卿见状一声令下,也不顾章法
了便让兵士冲锋上去直扑城门,兵士们从前攻打县城太顺了也没有在意这州城,一涌而上往前冲,就在很多人冲到离城门二百米的地方,只听刷的一声,城上的箭楼发动了,一支支利箭射向人群,刚开始还有点慢,随后越来越快,直至好几个箭楼万箭齐发,射出了漫天箭雨,随后城墙上的火炮也轰隆响起,冲在最前面的青羊军瞬时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中箭倒地者一批接着一批。随后一声声炮火又在人群中炸开,很多兵士被炸的血肉横飞。
陈卿赶忙命令兵士回撤,让弓箭手上前向着城墙上的守军放箭,军士们瞄准城墙射箭,射了一阵才发现城墙之高,他们的箭矢根本射不上去。眼瞅着一根根长箭飞不到城墙口便滑落地面,陈卿急了怒了,一边让弓箭手不断向前,其他步兵继续潮水般的冲向城门,试图依靠人多拼上一把,一时间兵士们扛着云梯的,抬着撞木的,呐喊声惊天动地。
青羊兵士悍不畏死,一批批冲杀着,前仆后继,有侥幸逃过箭楼的,又被城墙上守军的枪铳火箭射中,身上被打了窟窿发出一阵阵惨叫,陈卿眼瞅着一个个血肉之躯倒下,这才下令后撤,避其锋芒。
这时秦彪及时赶了过来,还带着几台巨大的牛皮车,这车子是秦彪在山上便准备好的,整个车身都被一张张缝制起来的巨大牛皮覆盖,车身下有长长的的车板,凹槽里面能放下最多五十名军士互相枕着。如今车上还装着很多他们之前从官兵那里缴获的战利品,尤其是那一面面盾牌正好派上用场,这车子由于行动缓慢现在才陆续到达,他赶忙带来给到陈卿。
秦彪告诉陈卿,攻城该用牛皮车在前挡住箭矢掩护兵士,且队伍不该一拥而上,而是分成两翼拿着盾牌循序向前避开敌人密集的箭火,陈卿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太冲动鲁莽了,加上一路走来攻占的城池都是些小县城和小州城,基本没有遇到过太大的抵抗让他产生了轻敌的习惯,这下白白牺牲了很多兵士的姓命,他自责不已。
他在秦彪的指导下,命令十几人抬着撞木,躲在车后推动牛皮车的车轱辘向前,把里面兵士不断运往城墙城门附近,其他步兵则顶着破旧的盾牌分成两翼排成长长的行列向前稳步推进,这招果然管用,兵士们很快冲过了箭雨到达了城墙下,开始架设云梯,城门附近的兵士则开始用撞门猛撞城门,眼瞅着天都快亮了,潞州城下终于响起了猛烈的攻城声。
两侧的军士们肩扛云梯,手抓铁钩好容易靠近城墙,甩出一根根潞麻搓成绿豆大小的麻绳试图攀爬,在守军猛烈的反击下好容易爬到半腰,眼瞅着就要爬上城墙,这时城墙上城墙上又砸下来一颗颗滚
石,密集如雨点,就像他们当初对待官军一样又狠又准,一批批攀到上面的兵士又被砸了下去,掉落高高的城墙,瞬间便粉身碎骨。
城门口的兵士则不断被城门下的箭楼扫射,没撞几下便一片片倒下。
就这么在潞州城强大的防御设施面前,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还没有兵士能够爬上墙头,城墙上的箭矢也像是用不完一样就没停过。守军人人凶狠,往下砸石头者,抛钉板者者甚至浇开水者一批接一批,青羊军军士一晚上损失了五百多人,重伤三百多人,却没有一个登上城墙,那城门更是如泰山般屹立不动。
陈卿从没想过,这座他曾经待了四年的城池,这个他穿越过无数次的城门,平时看上去温和宁静的城门,真要发起怒来竟是这般恐怖。
太阳出来了,他命令兵士停止攻城稍作休息,各城门战报纷纷汇来,大家都是彼此彼此,经过一夜战斗,义军伤亡超过两千人,潞州四座城门却无一受损,陈卿听到消息差点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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