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你不是中医学院的学生”
陈宝生转过头来,睁大着双眼,急吼吼的问道。
陈老面上也是一阵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小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就不是中医学院的学生了”
张柠诚恳的解释,“陈老,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骗你们。上次在药店碰到您,,看您的情况实在比较危急,我若是伪造一个靠谱的身份,陈叔绝对不会让我上手给您治病,因此才不得已骗了你们。”
她撒谎是为了救人,陈老应该可以理解她的……吧
陈宝生语气不善的问,“那你真实身份是啥就张家屯的农民”
陈宝生翻脸不认人的态度,一旁的张莉都替张柠感到心寒。
一向沉默寡言的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抬眸气呼呼的对上陈宝生犀利的眸子,语气同样不善,“我妹妹是四中高三的学生,她虽然在身份上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但她的医术却是真的。她还给我二哥一个城里的朋友治过病呢。而且还治好了我的类风湿,今天我们就是来县城给我大哥抓药治疗腰伤的。
她并没有欺骗你们什么,陈老检查单在这摆着,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变化,检查单上的数据也跟着变。陈老的身体好转,这是不争的事实。”
张莉平时在外人面前少言寡语,但是一旦自己的家人受了委屈,被人误会质疑。她却是一点不含糊,大胆的站出来维护。
看着张莉突然如此伶牙俐齿的维护她。张柠心底划过一股暖流,她拉了张莉,“姐,别说了,好像已经到镇上了,我们下车吧。”
还好这会汽车已经开进了磐石镇,不然要是陈宝生在半道停下,她俩还得走回去。
张柠面色平静,不卑不亢,“陈同志,麻烦你开一下后备箱,我们拿东西。”
陈宝生面色黑沉,下车去帮忙拿东西。
对于陈宝生的态度,张柠并没有张莉那么愤怒。
反而她很淡定。
她重活一世,比张莉有阅历。
前世,从医那些年,见过太多奇葩病患,陈宝生这样的。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有些病人还有性别歧视,一看她是女的,怎么都不相信她医术高超。当着面点名换何泽诊治,搞得她实在尴尬。
况且,眼下她不到十八岁,还是个农村娃。
“等一下。”
眼看着张柠的一只脚已经出了车门落了地,陈老颇有些焦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张柠顿住脚步,“陈老,还……有事吗”
这老头该不会又要对她一顿思想教育课
“小张,再给我开个药方,让宝生送你们回去。”
陈老的话让张柠着实意外。
“陈老,你……”还愿意相信她
刚下车要去后备箱搬东西的陈宝生闻言面露难色,试图阻拦老爷子,“爸!”
这丫头都坦白了不是什么中医学院的学生,还相信她不要命了
陈老无视陈宝生的提醒,语气真挚的开口邀请她,“小张,去家里吃饭吧。”
张柠微笑着拒绝,“不了不了,出来一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不然我爸妈会担心的。”
“那能否先上车,再根据我的情况,给我开个药方”陈老语气真挚。
张柠轻笑,“您还信任我啊”
陈老睿智的双眸微眯着,语气沉着,“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你这丫头,不是普通人,我信你。”
“谢谢,您这样说,我很开心。”
陈老朝陈宝生吩咐,“宝生,把你包里的纸和笔拿来。”
老爷子发了话,陈宝生只得不情不愿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又从他胸前衬衣口袋上取下别在上面的钢笔,神色复杂的递给张柠。
张柠接过,并未与陈宝生说话,洋洋洒洒的写了个药方,放到陈老手上,“陈老,还是之前的服用方法,这次只是加减了两味药材,先吃半个月再看情况吧。”
陈老看着白纸上苍劲有力,龙飞凤舞般的字迹,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之意。
都说字如其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字能写到如此地步,实在让人吃惊。
上次在家里,张柠刻意收敛笔力,写的字较青涩。这会因为气氛比较尴尬,倒是忘了藏拙。
一个人三十岁的时候,字迹和十七八岁时相比,定会有很大的区别。
“陈老,我们走了。”
陈老回过神来,视线从手中的纸上移开,急忙开口,“让你宝生叔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张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是骑自行车来的,坐车回去自行车就没办法骑回家了。”
这会陈宝生已经将她们的东西都从后备箱搬了出来。
因为张柠隐瞒身份之事,陈宝生本来面色很不好看,可他爹对张柠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和善,他也不好多言。
陈宝生这个人,性子急躁,沉不住气,将近四十岁的人,遇事无法冷静。
这种性格的人,虽然没什么坏心眼,但却很容易得罪人,因此他的仕途之路并不顺利。
陈宝生关上后备箱,又朝张柠问道,“小张,这次你没再骗我们吧你真的是四中高三学生你在几班来着”
“八班。”张柠说出自己的班级号,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八班,里面全是渣渣!
她更是渣渣里的渣渣!
“哦。”陈宝生听到八班,脸色几不可查的再次阴沉了几分。
虽然他不是教育工作者,可他的女儿也在四中,对于年级分班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他们这种小地方,教育方面本就落后,重点班都未必能有几个真正考上一流大学的,更别说垫底班。
刚才这姑娘说京都医学院是她的梦想
呵呵。
真是勇气可嘉。
梦想,也只能是梦想了!
张柠能感觉到陈宝生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诡异的神色。
不止陈宝生不信,其实她自己……也不信啊。
张柠忽略掉陈宝生怪异的神情,与他打招呼,“陈同志,我们先走了。”
张莉已经拿好了东西,张柠扛起两卷地膜纸,向陈宝生微微鄂首,往停自行车的小卖部方向走去。
陈宝生看着两抹单薄的身影手提肩扛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这才上了车。
一上车,他就开口埋怨老爷子,“爸,你咋还让小张给你开药方一个高中生真是胆大包天,敢给人扎针开方治病。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无所畏惧吗我真是想想都后怕,幸亏你没什么事,不然你让我上哪说理去”
陈老垂着眼皮,语气幽幽,“宝生,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肤浅急躁的毛病真是官场待久了,事没干多少,变的越来越势力。”
陈宝生发动着车子,说道,“爸,你这什么话对一个小姑娘,我还需要用官场那一套你啊,就是耳根子太软。行了,这小张是靠不住了,回头再打听其他大夫吧。”
陈老却是语气强势的吩咐,“就按这个药方抓药。”
陈宝生侧首看向老父亲,两眼睁的老大,“你还要吃”不要命了
“检查单在这摆着,你看不见宝生,单小张这字迹,我便可以断定,她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别真用看高中生的眼神去看她。”陈老眼眸微眯着,看着手里的纸张,若有所思的开口。
“行了,药方给我吧,我再让人好好看看再抓药。”
陈宝生接过老爷子递过来的药方,看到上面的字迹,神色也是一惊。
这字迹,的确,和她的年龄很不符。
……
路上,张莉小脸气的通红,“那个中年大叔,也太没良心了。一听你不是中医学院的大学生,立马就翻脸,刚才他那大黑脸,我生怕他报警把你当诈骗犯抓起来。”
“姐,刚才谢谢你啊,那么维护我,我倒没发现,你原来那么厉害。”张柠听着张莉义愤填膺的话,笑着开口。
张“别说了,我到现在心还突突呢,那人可是农业局的官。不过那老头还算明事理,但愿以后他们别再找你麻烦。”
刚才,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大胆。
张柠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淡淡,“找我什么麻烦老头的病以后还得靠我,不信你看着。”
张莉吓的顿住脚步,惊恐的看着她,“你还想给他治你能不能成熟点以后别乱出去给人上手治病了,治坏了我们赔不起,你能把妈和哥治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张莉炸毛的样子,张柠摆摆手,连声答应,“好好,知道了,以后我不让外人知道我会医病,也绝不随便出手。今天的事别告诉爸妈,免得他们担心。”
张莉到小卖部那骑了自行车,又将书包挂在前面的勾子上,张柠只能抱着地膜纸坐在后座,因为车上有东西,张莉不敢骑太快。
比平时多了三分之一的时间,才到了村。
刚到村里,被一个实在不想看到的人拦住了去路。
张莉将自行车停下,朝站在路口的人问道,“保民,有事吗”
也许心里有鬼,赵保民看了眼张莉,眼神闪烁的没跟她对视,目光径直落在张柠身上,一脸傲娇,“我找张柠说个事。”
张柠从自行车上下来,斜睨着两步开外的男子,嘴角微勾,“我们有话说”
赵保民的视线又瞟了张莉一眼,语气带着威胁的意味,“不听你会后悔的。”
张柠感觉到赵保民看张莉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她心下一动,难道他所讲的事,和张莉有关
如今是非常时期,张莉民办教师会不会被赵大国拿下这件事,如同悬在张柠头上的一把利剑。
此事一日没结果,她便一日不得踏实。
赵保民的态度,让张柠几乎是本能的联想到了张莉的工作上面。
张莉对于赵保民单独和张柠说话的要求,不太同意。毕竟村里人多眼杂的,若传再出个什么风言风语,有嘴都说不清。
“保民,你有事就说啊,还背着我干啥”
这种事,赵保民怎会当着张莉的面讲,“张莉,你先回去,我耽误不了张柠多长时间,大白天的,我也吃不了她。”
张柠掩去面上的异样情绪,朝张莉开口,“姐,你先回去吧。”
她将地膜纸架到车后座上,示意张莉先走。
张莉犹豫的看了张柠和赵保民一眼,推着车子回了家。
“说吧。”张柠双臂抱胸,面色阴沉的眯眼看着赵保民。
赵保民被她的态度搞的又是一阵窝火,“张柠,你这到底什么态度我怎么得罪你了凭什么给我甩脸子”
“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走了。”张柠神色不耐。
赵保民见张柠要走,急忙拦住她,“等一下。”
他嘴角微勾,语气带着嘲讽的意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张莉的民办教师,可能要被顶替了。”
闻言,张柠神色骤然一变。
果然……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抱胸冷笑,“你爸搞得鬼”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相当笃定。
赵保民没明确回答她的问题,他看到张柠凝重的神色,面上划过一抹得逞的奸笑。
果然,他拿张莉的工作问题威胁她,是对的。
打蛇打七寸,他总算是捏住了她的软肋。
思及此,赵保民面上的笑意更浓,“张柠,如果你开口,我可以去求我爸,让他给我表姐另外安排工作,让张莉继续在村小学任教。”
张莉的工作这么大的事,张柠就算再蠢,再不知好歹,总该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赵保民话落,张柠挑眉冷笑,让她开口求他
呵呵哒!
真特么脸大!
“求你啊好啊,我求你……!”张柠俏丽的小脸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求你……特么有多远滚多远,别太把自己当根葱。”
她语气森冷的说完,径直越过他,往家的方向走。
赵保民被张柠的反应搞的措手不及,简直大懵。
果然,这女的脑子不正常!
还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张家的亲生女儿,所以冷漠的不愿管张莉的死活
简直铁石心肠,狼心狗肺,混账东西!
“张柠,你别后悔,你们全家都别后悔。”赵保民怒吼。
“赵大公子,谁后悔还不一定呢。”
张柠头也不回,抬起纤细的手冲他摆了摆,大步离开。
赵保民愤怒的看着那道没有一丝留恋,高傲笔直的身影,双手紧握,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张柠回到家,一进大门就看到张德胜站在院子里盯着那两卷地膜纸,脸上满是山雨欲来的沉黑,就差破口大骂了。
张柠接触到张德胜黑沉的脸,也是吓的身子一抖,但买也买了,她也只能迎面而上,她凑到张德胜身旁,笑着说道,“爸,原来这地膜纸还挺便宜的,以前大家还以为多贵呢,生怕成本回不来。”
王兰香在厨房里听到张柠的声音,跑出来询问,“柠柠,你姐说这东西是你自己的钱买的,你哪来的钱”
张莉一回来,看到她爸一副快吃人的表情,吓的缩进了屋里。
王兰香生怕张柠把给张顺抓药的钱给嚯嚯了。
“我二哥给我的。”
五十块钱,已经基本被她给败光了。
“你哥的药抓了没”王兰香急忙问道。
张柠将手上的塑料袋扬了扬,“都抓好了。”
王兰香看到那一大袋中药,终于松了口气。
人家没管自己要钱,张德胜也不好再批评教育,冷哼一声,“我看你能给我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张柠也不在乎张德胜的态度,朝墙角拌鸡食的张顺喊道,“哥,给你抓了药,今天太累了,明天做吧。”
闻言,张顺扔下手上的搅食棍,急忙跑过来,看到那一大包药粉,双眸发亮。
说这是改变他命运的东西也不为过。
他妈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等他的药做好,配合针灸,肯定很快会有效果。
张顺想到自己很快就和其他年轻人一样身强体壮,可以尽情的干活劳动,再也不受任何人异样的目光,他整个人身心都舒畅了。
看张柠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崇拜和感激。
对她说话的语气更是关心的不得了,“柠柠,不着急,赶快进屋歇歇,等明天你指挥,我跟妈一起帮忙做药。”
王兰香同样很高兴,“对,上次给我做药我们都学会了,明天咱大家一起弄药。”
张德胜虽然听到张柠要给张顺做药,心里也挺开心,但介于她要祸害他的地,他还是没个好脸色。
张德胜想强势的阻止张柠种地,可他又怕他把张柠惹毛,她不给媳妇和儿子治病。
更怕,一旦不顺着她来,她又变回以前的样子。
张德胜心里实在惆怅,叹着气回了屋。
张莉将今天淘来的一大包布头倒在炕上,开始挑挑拣拣。
王兰香和张柠一起走进来,看到炕上的一堆布头,惊奇的睁大了双眼,“哪来的这么多布”
张莉回道,“妈,我们在布料市场买的。”
“你们这俩败家玩意,买这么多布头,得花多少钱”王兰香一边摸着一块柔软的条绒布,一边随口埋怨。
张莉赶紧开口解释,“妈,布头都是我们便宜淘来的,这一堆布,还没平时扯的一套衣服的钱多,而且你看这质量,全是条绒和涤绒。”
“真的没花多少钱”
“真的,我们是等集快散了的时候专门去捡便宜买的。”
王兰香闻言,没再抱怨,顺手拿起暗红色一块条绒布,“呀,这布做鞋太适合了,质量好,耐穿,可这颜色,只能给你们姑娘家做啊。”
张柠急忙将布抢过来,“妈,这布可舍不得给你做鞋。”
张莉又拿出一块黑色布料,和暗红色那块一样都是条绒,只是,同样是布头,做衣服明显不够。
布有了,张柠开始打缝纫机的主意,“妈,改天把你那宝贝缝纫机拿出来,咱用这些布头做衣服呗”
“做衣服”王兰香意外,“咱娘仨谁有那手艺你以为做衣服那么简单,有台缝纫机就行了”
这个年代,女人陪嫁三大件,缝纫机,自行车,手表。
王兰香是二十多年前结的婚,那时候其实啥都没有,就陪嫁了两床被子。
她的缝纫机是前年,在南方打工的小弟回来时给她买的。
王兰香平时缝缝补补,做鞋的时候用缝纫机纳个鞋垫,用完赶紧用一块纱巾布盖起来。
不止缝纫机,家里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以及走街串巷的师傅用自家破旧布料填充做的布艺沙发,都各自拥有一块纱巾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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