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第二章 撒娇

    第二章 撒娇

    还挺不好意思的,说:“这算什么呀,我小时候做手术,比这疼一百倍都忍过来了。”

    回北京f君来接我们,我一上车倒头就睡,中途醒来听同事在跟他聊天,说我早生个j十年肯定是刘胡兰。

    “她在家也这么要强”

    f说:“不,在家很ai撒娇,经常看电影哭得眼泪鼻涕要我哄,跟个小孩儿一样。”

    同事很困h:“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我面前,她可以不用坚强。”

    我默默听着,突然鼻子一酸。

    我以前在书里看过一句话,印象很深,说在人的一生中,遇到ai,遇到x,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我想这就是了解吧

    公司要做一个关于怀念青春的策划。

    我给朋友们群发了一条信息:“你学生时代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收到各种答案:

    “成了别人孩子的爹。”

    “结婚了,生了孩子,昨天晚上梦见他,还是那样对我不屑一顾,好像不管我多努力,都追不上他的脚步,梦里很难过,因为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不ai我。”

    “学生时代只aih冈模拟题。”

    慢慢看下来,发现不小心也给f君发了,我倒也没报希望,他基本不回这种群发短信,等了好一会儿,他果然没回。

    那阵子我们工作都很忙,我回家已经晚上十一点,他比我还晚。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他蹑手蹑脚地上c,帮我掖了掖被子。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走了,我到公司才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打开,看到他的答案:

    “成为我q子,在我身边睡着了。”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

    跟f君刚谈恋ai那会儿,我对这段感情没有把握,他又是很固执的人,每次吵架都是我主动认错和好。

    有一回我们吵架,他晾了我一星期,我厚着脸p赔笑脸,可他就是不理我,那天正好车里在放张悬的宝贝,里面有一句歌词:“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眉眼,让你喜欢这世界,”

    我说:“你看这歌词写的不就是你吗,跟个小孩儿似的好像世界都是你的。”

    我自说自话了半天,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哽咽,心里委屈得要死,心想不理就不理吧大不了分手。

    一路无话。车在我公司楼前停下,我正准备开门,身后的他突然拉住我,低头闷闷地说:“可是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我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

    我外婆年纪大了,脑子有些迷糊,全家只有f君能跟她沟通,我们都觉得特别神奇。

    有一年过年回老家,我帮妈妈做饭,f在院子里陪外婆聊天,我听到他在教外婆说英语。

    “ioveyo,就是我ai你的意思。”

    “你慢点说,矮什么”

    f很耐心地说:“矮那屋有”

    外婆信心满满地点头:“记住了”

    晚上吃饭我故意问外婆:“听说你会说英语了”

    外婆很高兴:“小f教我的。”

    f歪着头问她:“我ai你怎么说”

    “矮矮矮”她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了:“矮隔壁有”

    一桌人都被逗笑了。

    夜里我出来倒水,看到外婆屋里的灯还亮着,以为她又忘了关灯,走到她门前,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捧着外公的遗像:“老头子,ai隔壁有。”

    那晚睡觉f抱着我说:“外婆很孤独,我们要多回来陪陪她。”

    我突然很想哭。

    不熟悉f君的人都觉得他很冷漠,寡言少语像块石头。

    只有我知道不是。

    他很温柔,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人。

    领证的前一晚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答:“不记得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不是你呢”

    “我很小气,又ai吃醋。”

    “我也是。”

    “我怕自己不值得你喜欢。”

    “我也是。”

    “我没怎么谈过恋ai,不知道ai情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但我知道,一想到能和你共度余生,我就对余生充满期待。”

    16岁时我们共用一个课桌,胳膊与胳膊相距不过十厘米,我的余光里全是他。

    26岁时我从清晨醒来,侧头看到y光落在他脸上,想与他就这样慢慢变老。

    也许这就是ai情吧。

    同桌的他

    读书的时候f同学是我们学校的传奇,长了张tvb里反恐精英的正气脸,成绩好到逆天,还会吹萨克斯,被很多怀春少nv醒着睡着惦记。

    他很拽,对谁都ai答不理的死样子,冷冷的。那时他在我眼里只是个ai装b的静音冰箱,我的梦中是陈浩南,渴望成为大哥的nv人,跟着大哥从铜锣湾一路砍到尖沙咀,一生不羁放纵ai自由。

    我们高中是市里最好的一所中学,唯成绩论,学校有个规定,座位必须按成绩排,我们班主任又相当注重仪式感肯定是巨蟹座。

    所以期中和期末考试后,我们都要在走廊上排队,班主任拿着排名表从上到下喊,被喊到的才能进去选座位。

    这种t验太不好了,我觉得这是人类迄今为止最不人道的一项的发明。

    f同学永远是第一个进去的,但他不坐第一排,因为他不喜欢,他喜欢第四排靠窗的座位,视野开阔,方便走zhang神bi。

    当时我们班有个不ai洗头的男文青喜欢我,热情洋溢地给我写情诗,用我的热血洒满你的坟头什么的。

    那次考试我就排在他后面,这意味着我们得同桌,一想到自己的坟头会洒满他的热血我就一阵jp疙瘩。

    当时全班只有f同学旁边有空位他一直一个人坐在我们那所变t的重点中学里成绩好就享有一切特权。

    那简直是我人生中最勇猛果敢的一刻,我抓起书包逃到f同学旁边不由分说地坐下来。

    他回头看我一眼,我还记得他当时塞着耳机在听歌。

    我尴尬万分地冲他笑。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我,不说话,直到cd机里的碟p播完。

    “周杰l吗”我跟他搭讪。那时周杰l正当红,满大街都在放他的歌。

    f同学啪一下打开cd机,换碟,重新带上耳机,冷冷地说:“thebeates。”

    我们就这样成了同桌。

    若g年后,回忆起这一段,我说:“你就不能对自己的新同桌友善一点吗”

    “对不起,”他十分抱歉地说,“毕竟当时谁都不知道坐下来的是我老婆。”

    f同学说话特别惜字如金,能用单音节词的绝不用双音节,能用词语的绝不用句子,能用一句表达清楚的绝对不用两句,反正跟他聊天简直要被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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