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商有点回不过来神。
颜恺好奇,从她手里接过了电报。
袁雪尧的电报,不算简洁,故而事情说得清清楚楚,没有歧义:“苏曼洛前日诞女,难产而亡。”
颜恺也愣了愣。
“这……”他把电报再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问陈素商,“她死了”
陈素商点头。
她和颜恺回到新加坡之后,把苏曼洛的事情告诉了苏鹏。
苏鹏特意赶去了湘西袁家。
袁雪尧成了家主,苏曼洛的肚子也很明显了。
苏鹏得知那个强了苏曼洛的畜生已经被处死了,心里稍微舒服了点,想要接苏曼洛回来。
当然,袁雪尧处死袁雪松的理由,不是因为苏曼洛,而是因为家规。
苏曼洛不同意回家:“爸爸,你就当女儿是远嫁了吧。以后,我不能照顾您,您要自己照顾自己。”
说罢,她就要给苏鹏磕头。
她一直任性。
这次,她眼睛里有光,好像对袁雪尧志在必得。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袁雪尧不知道是寂寞了还是其他,对她没以前那么冷淡了。当然也不够好。
她想抓住机会,不再折腾了。
苏鹏没办法,劝不动她,软的硬的都试过了,苏曼洛死心塌地要留在袁家,苏鹏只得自己先回了新加坡。
司玉藻听说了,还以为苏曼洛会嫁给袁雪尧,又听说袁雪尧挺厉害,司玉藻不太高兴:“她这种人,怎么配得到那么好的婚姻”
“她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陈素商如此说。
现在,那个没做什么大恶的苏曼洛,永远葬在了湘西。
陈素商和颜恺去看了苏鹏。
苏鹏苍老了很多。
他跟颜恺道:“我应该坚持一次,把她带回来。新加坡的医疗好,未必一个难产就会死人……我害了她。小时候没教她,现在没救她……”
他当着后辈的面,哭了起来。
颜恺和陈素商心里都不是滋味。
后来,司行霈还给苏鹏介绍了个四十来岁的寡妇。
苏鹏跟他妻子感情极好,哪怕妻子去世多年也没有想过再婚。现在没了苏曼洛,他倒是看得开了。
没过多久,他就结婚了,只摆了几桌酒,办得很简单。
过年的时候,颜恺再去看他,他精神好了点,家里也干干净净,他本人也恢复了从前的挺拔健朗。
新的苏太太慈眉善目,眉眼含笑,最是温柔敦厚的。
“听说孤儿院有不少的孩子,我们打算领养一个。”苏鹏跟颜恺说,“这次,不要女儿了,我养不好女儿,养个儿子吧。严厉点,不心疼。”
颜恺和陈素商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们俩后来也忙,就没有再去看过苏鹏了。
只听说苏鹏后来领养了一名四个月大的女婴,司行霈还去看了,苏鹏让他给孩子取了个名字。
他说不想要女儿了,可一瞧见那女孩子湿漉漉的眼睛,他就想到了苏曼洛,一时心软领了回来。
苏太太倒是很满意。
同时,袁雪尧又发电报过来,告诉他们俩,他把苏曼洛的女儿养在了自己名下。
他带陈素商回家时,族谱上有个孩子的名额,正好就把苏曼洛的女儿填上去了。
“改日去看你们。”颜恺这样回信,“等孩子大了,带她到新加坡来玩。”
从那之后,国内的形势越发紧张,颜恺和陈素商想回去都难,暂时打消了念头。
这一年的春节,新加坡仍是很热闹。
&nbs
p; 除夕的时候,颜家祭祖,陈素商带着儿子一起参加。
这是孩子第一次参加祭祖,也是陈素商第二次,办得更加隆重。
颜老的身体还算健朗。
除夕的团圆饭之后,他想起曾经家人被杀,只剩下他和颜子清孤苦相依为命,心里很是感叹。
“我没想到,还有四代同堂的机会。”颜老说,“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吃斋念佛的好事,怎么也能受到佛祖保佑”
众人笑起来。
“祖父福厚,光从面相上瞧,以后还可能有五代同堂的机会。”陈素商说。
颜老更高兴了。
欢喜的时候,顾轻舟带着孩子们过来辞岁,这是每年不变的。
只不过今年,司宁安不在家。
“看孩子们,总感觉时间过得太快
猜你喜欢
- 冠盖满京华
- 抓住一只阿紫
- 她重生而来,看着身侧终会夺她性命的男子,她认输了。即使重生,她依旧义无反顾地走入他为她布置的陷阱。只是临死前看到的那个眼神,让她觉得,或许这一切并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 笑烟云
- 五年前 我的工作室 敲下最后一个句点,我终于完成了我人生中的又一本长篇小说 我是做代写的,这些年我替别人写过无数的稿子,写过无数个浪漫的故事,我的工作就是把别人的故事用文字整理出来讲给别人听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如此的通宵达旦中度过的了,也记不清我写过多少人间的繁华。
- 烟花微微笑
- 疯烟四起
- 天下纷争,自古有之,所有的平静,背后都隐藏着强大的暗流涌动。自五十年前阴山大战后,天下的格局就是天狼帮一家独大,坐拥中原富庶之地,北境在阴山大战中伤亡惨重,之后的几十年一直在韬光养晦,意图再度恢复昔日荣光。西陲与南疆也是隐忍几十年,无论任何一方都想染指中原天下,这看似平静的世界,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
- 小强
- 四目相视,无需多言,这种情景下,陈涛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字「干,纵 使杨紫脸上的表情再无辜,身上的尿臊味再难闻,对于只在电脑上看过点黄色动 漫的陈涛而言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春宵一刻,干了再说。
- 露华
- 蔺且
- 重生过去、畅想未来、梦幻现实,再塑传奇人生 分享书籍《戏梦京华》作者:蔺且
- 烟雨燕归
- 元贞十五年,柳疏影卖了家里的良田,带着病重的母亲进城看病。那日,太阳斜斜的插在城墙边缘,微微的红晕洒在过往的行人身上,本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色,柳疏影却只看到了一片黑,那如同无底深渊的黑让她心一紧,又摇头嗤笑一声,自己怎么就忽的有这想法。摇了摇头,柳疏影搀扶着母亲进了城。她不知道,这座城将是。柳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