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生眼含笑意,摸摸阮君雀的头,随后探手把一只铃铛送到她面前。
“此物权当为师送你的拜师礼吧。”
阮君雀抬起手来,歪头偷偷看了江凡生一眼,然后小手一探,便把那铃铛攥在手心里。
铃音轻响,她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手心融入全身,颇为舒适,不由心下高兴。
“我爹说不能拿外人的东西,不过师父应该不算外人”
对于收徒这件事,江凡生还是有所考量的。
毕竟,按照宗门规矩,凡是元丹修士,至少要收下一徒弟,以传递道统。
若是无有弟子,便会有聚灵院长老从小灵城中择取几位灵秀孩童,由你选一位当做弟子。
江凡生并不喜欢小灵城里的凡人,倒不是说他们天资不好,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小灵城中的那些人,一生都是为了得以踏入玄门,一步登天。在这种环境下的孩童,功利心太重,心性容易不稳,不堪大用。
正好这阮君雀的天资卓绝,心性纯良,恰是个可造之材。
而且此处又是苍凌宗所占岛屿,可以把阮君雀托付给九老暂为照看,有机会的话送回苍凌宗自己的洞府里。
江凡生粗略浏览过九老给他的书,知道结丹所用的其他灵物,皆分散在大陆各处,而且都不是苍凌地界,恐怕一行要经历极多凶险,无法带着徒儿一起。
当下,江凡生便带着阮君雀去寻九老,让她奉上拜师茶,再正式三跪九叩,拜过自己和门派祖师,也算是正式被江凡生收入门下。
不过,现在阮君雀也只是个普通弟子而已,连身份玉牌都没有,只是在苍凌宗的道册上暂录了姓名。
江凡生打算,待十七年以后,阮君雀应当有十足的把握通过那入门考验,届时自然就能成为真传弟子。
那时她也不过二十四,并不算晚。
正式行完拜师礼,也算是成为苍凌弟子了,江凡生便让阮经领着她先回去了。
待两人走远,阮经低声道“你怎么说磕头就磕头,都不和爹商量一下的”
阮君雀抬头笑道“我师父看起来比那些胡子花白的道人舒服多了,而且长的也好看。”
阮经懊恼道“万一这个人我是说万一。万一他并不想收徒,只是为了那个宝贝
或者是他修道举步维艰,又怎能分心照顾你。女儿啊,这些拜师前不都得打听一二么”
阮君雀低头,有些不高兴,她并不怎么理解阮经说的这些“爹,你不是让我进大宗派么我现在不是正式拜入苍凌宗的山门了嘛。”
“这倒也是。”
阮经不知道,江凡生的神识极为强大,因此把他们二人话听的清清楚楚。
不过江凡生倒也能够理解,阮经作为父亲,应该更想让自己的女儿拜入九老的门下。
但也只是想想,九老位高权重,能被苍凌宗派来主持这一岛的事物,自然很不简单。
纵然阮君雀天赋异禀,可总要讲究个缘法。
这阮经虽然有些小心思,但本性不坏,不过自己还是尽量快些让阮君雀回苍凌山门,和此人分开,不然如何静心修道。
九老感慨道“江凡生,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若是顺风顺水,元婴可期。
只是你不会是想把她放在我这里么,我可没空教她什么。”
江凡生笑道“自然不是。”
说罢,他将一根玉简交给九老“我苍凌使船来的时候,还望长老托人把这根玉简交给丹生院的钱得福。”
九老抬手把玉简收入怀中“罢了,我帮你一次也无妨。”
江凡生回头看向阮经和乔谷两人,道“两位准备好了吧。”
乔谷笑道“这种事我已经做多了,只是一直都提心吊胆。如今有道长相随,也安心了许多。”
江凡生点头“放心吧,我已经把秋香引荐到苍凌宗下辖的宗派内。”
乔谷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天赋很差,年龄也已经过了修道的最佳时刻,因此有这个结果也相当满意。
阮经也道“此行我必然尽心尽力。”
江凡生抬手取出两件保命的法器,递给这二人。
“这两件法器便送于你们防身,一旦出现危险,也好有些自保之力。”
两人惊喜的接过,这两件法器一鼓一盾,灵光盎然,见之便知是上好的宝物,甚至南海那些法器店里卖的都要比之差一些。
而且看江凡生的样子,是不打算再收回的,当下二人便称谢接下。
这些法器都是江凡生从青叶仙宗弟子的储物袋里搜得的,能被玄门弟子放在身边的法宝,自然非同寻常,远非外面的可比。
“好了,出发吧。”
江凡生抬手卷起二人,落到飞舟上,腾空而去。
原本他是打算叫上盛玉虎的,可是后者正和包长杰喝的高兴,江凡生想想便算了。
海面上非他这种陆兽所长,何况那个地方虽然说是远海,倒也没有什么元婴海兽盘踞,应当问题不大。
为了安全起见,江凡生还是选择绕行南海。
虽然说他并不害怕南海派的弟子,但带着泥匠大摇大摆的从别人领地上经过,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元泥可是百年难见的珍宝,江凡生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江道长,出了南海以后东行,等走的远一些握我在寻那玉蚌的踪迹。”
江凡生点点头,这附近还是有不少南海派弟子和其他人在寻觅一些海里的天材地宝,因此去远一些再施法寻找更好一些。
只是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因为再往东就距离魔修的地界很近了,虽然海面上依旧有云柱大阵,但江凡生却不知是何人在驻守。
从北往南,云柱大阵一直都是由各处的玄门派人镇守。
而南海则不同,这里虽然有大阵,却无有玄门大派派人看守,而南海人才稀缺,多是商人之流,哪里看的住此阵
就算是苍凌宗,每过数十年云柱大阵中就会有魔修越过,更何况是这里。
可令人奇怪的是,这里虽然藏着不少魔修,却没有从东面过来的魔修,说明这里的云柱大阵绝对是有人看守的。
江凡生想不明白这些,索性不再去想,总之小心一些就是。
已经逐渐远离了近海,时而出现的礁石和小岛再也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乎无穷无尽的水面,令人望之几以为延伸到天上去。
江凡生抬手略微遮住三人的气息,将飞舟升上半空,以离下面的海兽远一些。
虽然他的神识极强,可这里是海兽的领土,他们蛰伏在水底,几乎无声无息。
江凡生能察觉到水面下有一些晦涩不明的气息,无法探得分明,只好暂且避开。
这里的确是处处危机,若是在此处采泥,危险可想而知。
“江道长,差不多了,我来施法。”
江凡生停下飞舟,阮经从怀里摸出一张灵气充沛的白纸,此纸竟然是拿白玉泥制成的。
阮经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到上面,血液却并没有渗到纸里。而是在上面凝成一团。
他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使什么术法。
这些泥匠世代相传的东西的确是有些门道,看起来也是一门寻物的高深道法。
纸上的血液开始流动,围绕着纸张四下乱窜。
江凡生看不出何处有蚌,他抬头看去,只见阮经皱着眉头,额头见汗,不停地将那句咒反反复复地念着。
乔谷道“阮兄,这是这是找不到了么”
阮经颓然道“不应该啊,我祖先捡到了这玉蚌壳的碎片,然后以之为引,每次都能很快地找到此妖。至少还好好的,可现在怎么失灵了”
乔谷道“阮兄,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阮经道“上次是三年前,那时它似是将要诞子。”
江凡生思索道“会不会是玉蚌妖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才寻不到”
阮经摇头“不应该,我这秘法寻找的是它的壳,就算是死了,玉泥包裹住了玉珠,也仍然能找到。
除非除非它极短的时间里走了极远的地方。”
乔谷道“这也不应该,你我都知道,玉蚌的习性本就是喜静不喜动,更何况将要产子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江凡生道“不若先去上次见到它的地方,真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有可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阮经连连点头“只好这样了。”
他心中有些慌张,毕竟他是以元泥为引,江凡生才会收阮君雀为弟子的。
可现在若是找不到那元泥,江凡生反悔了怎么办
江凡生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道“阮兄,不要胡思乱想,就算是此次毫无收获,也只是说明我与此物无缘,不会怪罪于你。”
阮经擦擦额头的汗,心下稍安。
“江道长,我上次便是在前面约百丈的地方发现那蚌妖的”
“你确定”江凡生问道。
“确定确定,我在这附近的水底设了个小手段,作为记号。”说罢,下面的水面上飞出一根铁杆,落到阮经手里。
“可在你说的那个位置,有一只蛰伏的元丹海兽,似乎是一条海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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