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雄》第一章 杀人

    第一章 杀人

    八十年代，我娘外出打工，音讯全无。

    六年后，她带着四岁的姐姐，还有刚出生的我，回到了小山村，母亲告诉姥姥，自己的男人出车祸去世了，只留下这两个孩子。

    有人说我和姐姐是野种，姥姥受不了村民的风言风语，得了一场大病去世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将我和姐姐扶养成人。

    姐姐对我特别好，不管有什么好东西，肯定第一个给我。

    记得一年冬天，家里闹粮荒，姐姐不顾风雪，在地里挖出了两根红薯，烤好后，全让我吃了，她说她不饿，当时我跟个傻小子似的，吃完后才发现姐姐一直在咽口水。

    还有一次，母亲不在家，我半夜高烧昏迷，姐姐一个人背着我，足足走了好j里地，才把我送到村医那儿。在路上姐姐的鞋掉了，她也顾不上寻找，到了村医那儿，脚底都血r模糊了。

    当时姐姐带的钱不够，医生不给治，姐姐跪在医生面前，不断磕头，感动了医生才保住了我的一条小命。

    我醒后，看着姐姐快要烂掉的脚，还有额头上的血包，我搂着姐姐心疼的哭了。

    家人相亲相ai，可在村子里，我们孤儿寡母一直承受着别人的闲言碎语，尤其是他们经常说我和姐姐是野种，说我母亲是破鞋。

    自记事起，我跟村里的孩子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当然，我基本上没有赢过，秒秒钟就被淹没在人群之中。

    打架之前，姐姐不管承受多少委屈，都是劝架的，但真动上手了，姐姐一定会帮我一起打。打输了，姐姐就紧紧的把我压在她身下，替我承受那些混蛋的拳打脚踢。

    母亲的x格懦弱，不让我们姐弟惹事生非，每次打完架，姐姐就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说不管我的事儿，架是她打的，为此，姐姐没少挨母亲的打。

    即使我哭喊着说是他们骂我们，我才打的架，不关姐姐的事情，母亲也只是打姐姐，说她没姐姐样，不好好带弟弟，就知道打架。

    其实，我知道母亲心里也不好受，有一次我半夜醒来，见母亲一个人正默默流泪。

    生活如果能一直这样，其实我也挺知足的，有一个ai我的母亲，还有一个疼我的姐姐。可这一切，在我十四岁时彻底的改变了。

    那天我放学回家，刚走到家门口，听到屋里传来姐姐的哭泣声，还有男人的低吼声，我以为有人来家打我姐，拎起棍子就冲进家门。

    看到屋里的一幕，我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要炸了似的。

    村长的儿子二狗正压在姐姐身上，撕扯姐姐的衣f，“j人，老子让你爽，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姐姐不断求饶，哭着喊着说不要这样，不要。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姐哭得那么凄惨，哭得这么绝望。

    我愣神的功夫，姐姐的k子也被扒了下来。

    “艹尼玛放开我姐。”我吼着，举起棍子就朝二狗的脑袋砸了过去。

    二狗侧了下身t，棍子砸在了他肩膀上，一击得手，我像疯了似的轮着棍子，恨不得把他砸成r泥。

    姐姐蜷缩在床角，惊魂未定，满脸苍白，双眼含泪，瑟瑟发抖。

    二狗长得人高马大的，很快他就把棍子夺过去，然后对我拳打脚踢，我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我怒吼反抗，但还是被打倒在地。

    “不要打我弟弟”姐姐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抓住二狗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血顺着姐姐的嘴角流了下来。

    二狗的怒火，再次转移到了姐姐身上，他扯着姐姐的头发，往墙上撞，“j货，老子肯上你是你的福气，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弄死你。”

    姐姐的额头血流如注，可她还是忍着痛，激动的望着我，喊着弟弟快跑，不要管她。

    暴怒之下的我，抓起一把剪刀再次朝二狗冲了过去，就算死，我也不可能不管我姐。

    叫喊声，怒骂声，嘎然而止。

    姐姐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二狗的x前，二狗前x的血顺着剪刀，滴哒滴哒，落到了地上。

    二狗看了看刺在他身上的剪刀，又看了看我，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血喷了姐姐一身。

    我脑子里一p空白，握着剪刀的手颤抖了起来，然后又猛的大叫一声，将剪刀扔到了一边。

    “我我杀人了，我杀杀人了，姐，我杀人了”我蹲在地上，看着满手的鲜血，语无l次的嘟囔着。

    家里的打斗声，引来了不少村民，见二狗被杀，他们也吓坏了。

    母亲挤进人群，愣了下后，两步迈到姐姐身前，啪的一巴掌扇在姐姐的脸上，“你你竟敢杀人”

    村长暴跳如雷，一脚把我踹翻在地，怒吼着说要杀掉我们全家。

    “是是姐姐”我当时吓坏了，身t抖得像筛子，看向了旁边的姐姐。

    村长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姐姐，“是你这个小j人杀了我儿子，我弄死你”村长吼着，一脚踹在姐姐的肚子上，姐姐撞到墙上后，嘴角流出了血。

    姐姐脸se复杂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亲，擦了下嘴角的血，笑了，“人是我杀的”

    姐姐轻松的笑，显得那么凄凉，又是那么无助。

    我不敢再看姐姐，我想说人是我杀的，不是姐姐杀的，可是张了j次嘴，我也没能发出一声，身t一直在颤抖着。

    当时在偏远的山村，村长就是土皇帝，根本没有报警的意识，只有杀人偿命的概念。

    村长要让姐姐给他儿子陪葬，把姐姐绑走了。

    我彷徨的蹲在墙角，始终鼓不起勇气向母亲承认我杀人的事实，只能在心里一直对姐姐说着对不起。

    我是一个孬种，我怕死，我怕给二狗陪葬。

    第二天一早，村长带人闯进我们家，让我们j出姐姐，我和母亲这才知道，昨天晚上姐姐趁看守的人不注意，逃跑了。

    抓不到姐姐，村长就要把我带走，为他儿子陪葬。

    我猛烈的挣扎着，哭喊着让母亲救我。

    正在这时，母亲拿着一把菜刀挡在了我的身前，“谁敢敢动我儿子，我我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