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贱侠》第五十六章 你到底是谁的人?

    一句再见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

    有可能几月,也有可能几年,甚至一辈子。

    有些人表面上摆摆手、潇潇洒洒地走了,但暗地里他又何尝不曾怀念。

    万事不可能两全,既然选择了一部分,那也意味着失去了一部分。

    但愿每个人在未来都不后悔今日的选择。

    微风悄悄撩起罗青凌乱的秀发,单薄的身躯斜靠在摇摇欲坠的书架旁。

    忽而。

    愁眉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斜向上的脑袋犹如雷达一样一动不动、全力思索着纷杂的信息。

    此时如果有一根细烟,那就再好不过了……

    临走前。

    李存义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上的包子汁,而后向书架的另一边抛出某个物件道:“这个给你,密信就放在书架上了,希望以后咱们不要再见面。”

    罗青接过抛来的物件,长叹回道:“但愿吧,希望我们下次再见面时不是作为敌人,而是作为亲人……”

    仰天大笑,摆手不回头,“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罗青观察着手中的银制暗堂令牌,不发一言。

    它就是李存义抛来的物件,正面龙飞凤舞地刻着罗字,背面隐隐约约地藏着暗字。

    此令牌是罗家暗堂身份的标识,共分金、银、铜、铁四个等级。

    暗堂的金牌一般只在罗宰执身上,现已消失不见。银牌只有一国暗堂的管理者才有。铜、铁就不细说了,都是工具人。

    李存义将令牌交给罗青,也就意味着他决心彻底脱离暗堂、脱离罗家、更脱离大宋。

    就像他本人所说的那样,今后他是李存义,而不是罗某某,他要为他的西夏而活。

    一阵叹息过后。

    罗青揉了揉眼睛,尽力挤出熟悉的贱笑。

    他是贱侠,是笑对一切的贱侠,他决不能向旁人流露出半点忧伤。

    这既是为了面子,也是为了给予旁人信心。

    密信已经到手,随时都有正当官方的理由复仇刘都校,这不该让人欢喜吗

    理着头发,唱着小曲,眯眼贱笑着负重前行。

    在阳光洒满汴梁城之前,罗青带着其他四侠说说笑笑地赶回了躲藏地。

    刚进院子,瓜果香味扑面而来。

    老夫妇兴奋地招呼五侠进屋吃早餐。

    但是。

    此时的薛清肤忽然冲进内屋娇喝道:“寡姐,你昨夜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屋里有血腥味不对!是你受了伤!”

    一听见寡姐受伤,王富火急火燎地奔进关心道:“哪受伤了,要不要去请大夫”

    这时。

    跟着众人进屋的罗青莫名地笑道:“小三,你不该问她哪受伤了,而该问她是那边的人,西夏亦或是朝廷”

    寡姐没有回答,仅是躺在被窝里,额头冒虚汗道:“少爷,奴婢昨夜感染了风寒,现在还没有好,不能起身给少爷请安。”

    闻言。

    罗青依旧笑着问道:“老夫妇说你昨夜出门了,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少爷,奴婢昨夜感染了风寒,你们又都不在,所以我昨夜自己一个人去找大夫了。”

    “你还真出去了!可以,承认就好,作为西夏,哦,不,作为大辽暗探,你真不够格,骗一下就把你的话全给套出来了。”

    对于罗青的质疑,寡姐还没反驳什么,王富率先站出帮她解释道:“大哥,你真误会人家了,寡姐以前是我黑市的一个著名女杀手。

    作为西域高手,她不远万里来到咱大宋学武,结果被恶人拐骗卖到了黑市,好不容易替自己赎了身,哪有什么机会跟辽国联系,成为他们的暗探。”

    听着寡姐的传奇人生,罗青不由得对这个异域女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于是。

    他开始对寡姐仔细地上下打量着。

    一头金发自然卷,虽然十分别扭地扎着汉人的发髻,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由内而外的异域风情。

    往下瞧去。

    蓝蓝的眼睛如同宝石般晶莹剔透,虽然略显疲态,但依旧掩饰不了内心中的火热与奔放。

    鹰嘴般的鼻子完美诠释了西方美人的娇媚,厚嘴唇自带着唇脂,殷红中透露中粉红,雪白鹅颈更添几分妩媚动人。

    至于其他部位,罗青也想仔细观瞧,但寡姐的脖子以下被棉被紧紧遮挡着。

    无法,他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勾画着波涛汹涌与高挑曼丽。

    在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实后,罗青眯笑道:“既然你为自己赎了身,那为什么还会被拍卖”

    舔狗王富再次替寡姐回答,“因为寡姐她嗜赌如命,欠了一堆的高利贷,最后实在还不起了就把自己拍卖了,然后再用拍卖的钱还赌账。”

    见王富一直在帮寡姐说话,罗青盯着他调侃道:“哎,寡姐的事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莫非你早就在馋人家的身子”

    听到这话。

    王富犹如被发现偷钱的小朋友一样,低下头,不再言语。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作为大哥你不该给小弟留个面子吗

    就在这时。

    薛清肤一个跨步冲到寡姐面前,当场掀开了她的棉被。

    哇,隐隐约约,波澜起伏,真白、真大!

    但瞧薛清肤仔细嗅了嗅,然后准备用蛮力强行将寡姐翻个身。

    “你干嘛!奴婢很冷的,求求你把棉被还给奴婢吧……”

    薛清肤一见这个婊子还在装,当场勃然大怒道:“你个贱人,你背后受伤了对了对!一股血腥味,老娘的鼻子绝不会出错!”

    罗青看了看一脸愤怒的薛清肤,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寡姐。

    作为男人,他毫无疑问地选择了相信兄弟。

    “寡姐,我们宋人有一句俗语: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翻过来,一切都会明了。”

    彼时的寡姐如此地无助又无力。

    一直保她的王富沉默地低下头,张富贵也跟着低下头,而陈沉根本就没往她这看。

    面对男人的强力压迫,寡姐最终还是选择了顺从。

    背过身,一道殷红的血痕逐渐呈现在众人面前。

    霎时间。

    所有人都不再言语,后怕成了最普遍的表情。

    然而。

    街道上的怒骂让众人更加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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