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狭窄长梯并不好闪躲,与其他们毫无规律的四散着躲闪,远不如那名御剑男子躲避他们三个来得方便。
受了那位被呼作幽梦师姐的影响,大家都以为这名男子也会在临近之时把地而起,从他们上方巧妙的掠过他们。
然而并没有,那名男子并为像那名少女那般,而只是忙着喊他们让开,对自己对脚下的飞剑完全把控不住方向。
你们蹲下!蹲下!显然,他不禁无法控制速度,连方向也无法控制。不像他在御剑,更像是剑在御他。
哪里能听他的口令蹲下,长梯两侧各自仅仅只有一条用以搭手的扶绳,站着时,那扶绳的位置大约与腋下等高。原本扶时都算勉强,生怕会从边上的跌出去,倘若蹲下,便连扶的地方也没有,万一失去平衡,岂不从边上摔下去?!
你自己不停叫它停下吗?夕夜质问道。
方才为了保持平衡,夕夜与洛洛和林苏青是分两边而立,他与洛洛是一起,而林苏青是独自在对面,狗子则从蹦上了云朵开始,就没有下来的打算,眼见着那御剑飞行的男子与剑正直冲林苏青那便而去,狗子依然悠闲自在的林苏青背后的云朵上端坐着。
我说了还不熟练!那男子急了,仿佛脚下的飞剑听得懂话似的,他不停地对剑说道,快停下!万一他们是未来的师弟师妹!这不是叫我落得个欺凌之过吗?
恰这时,原本摸出了毫笔正打算应对一番的林苏青,一听男子此言,他当即将持笔之手负在身后,毫不犹豫地将笔塞回了袖口内。
这一动作恰好被身后的狗子看进了眼底不禁疑惑,分明准备抵御,却为何突然收手,不躲不闪也不抵抗?林苏青究竟是何目的?不知为何,它总觉林苏青在谋划什么。
莫不是特地碰瓷?借机向墟里去告他个欺弱霸凌之过?狗子心想着,唔是林苏青会干得事儿
只见飞剑即将冲撞林苏青!
不可无礼!那男子将脚一顿,仿佛实在训斥灵兽似的冲飞剑斥责一声,并连忙捏决,要强行控住脚下那把正任性飞驰的宝剑。
然而这一句仿佛点燃了飞剑的什么怒气,它越发的不听控制,开始横冲直撞,但它并不直接撞谁,而是围绕着长梯上的大家绕来转去,仿佛只是绕个兴致,又仿佛随时会向谁攻击
洛洛一怒,当即要攻击那剑上的男子,恰在这时,她一眼发现夕夜率先忍不住了
夕夜一步上前去到林苏青锁在的那一边,并挡在林苏青身前,自己面对着那把飞来之剑,怒视着御剑男子。
他作势要蓄力打出一拳,但是!那御剑的男子看着他的拳风,并觉察了夕夜一拳的威力。男子猛地绷紧了心弦,急忙眼疾手快的捏决发力,要与夕夜的蓄力争抢先后!
就在夕夜的一拳即将打出之际,林苏青当即一把按住了夕夜的手腕,目光紧盯着他在暗示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旋即看向那御剑男子,要看他将作何打算。
间不容发,迫在眉睫,眼见飞剑即刻刺近夕夜与林苏青,突然!飞剑戛然而止,恰恰停顿在距离夕夜与林苏青一丈开外的半空中。
夕夜一看,火冒三丈:分明控得住!你为何要放纵它?!
小兄弟你这是冤枉我了。那男子当即跳下飞剑,捏着剑决,将飞剑往背上背着的剑鞘里收去,紧接着偏见那硕大的宝剑顿时化作普通大小,自觉飞入了他身后的剑鞘,听话的落入,一声脆响,剑鞘与剑合二为一,便再无响动。
那男子冲他们礼貌地冲他们抱了抱拳,笑道:宝剑如同宠兽,俱有灵性。只是这把剑是在下新得的宝贝,尚处于磨合期间,方才冲撞了,实在抱歉。还请诸位多多包涵见谅。
驯服不等于纵容,你这般纵它袭击无辜,只怕不是今后不是你驾驭它,而是它驾驭你。你瞧瞧你对它逆来顺受的模样。好像它才是你的主子
夕夜上下来回指着那男子,很是不满。这个时候,危险暂停,长梯也不似方才那般剧烈晃荡,夕夜抱着膀子说道:武器毕竟是武器,再通灵性又如何,也不过是武器。
听起来很趾高气昂,唯有了解他林苏青与洛洛熟知,夕夜并非在得意于自己的见识,也并非有一丁点趾高气昂的意思。
夕夜的语气之中有着一种大约是源自他身份的一种傲气,与谁也不愿意低头
再亲近,再有灵性,武器终究是武器,只能是它听你的。夕夜一本正经的说教,岂容它放肆。
小兄弟说得有理,是在下的错处。那男子丝毫不同夕夜争论,直接应了下来,以来由于在下新得还比较稀罕,二来是听闻有灵性之物,特别是法器,如能共情便可发挥它最大威力,是我过分解读了先生的话,以为强制驯服,对宝剑的威力有损害。
我懒得同你揪扯那把破剑。夕夜摆摆手,不愿在绕着那把剑絮叨,你且说说
御剑的男子满面礼貌的笑容等候夕夜下文,却听夕夜道:你为何专让它袭击我兄弟?
男子的笑容顿时有一丝僵硬,但很快便恢复自然道:小兄弟何出此言?这是是那么意思?
夕夜霸道,半点不饶他道: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在下与这位兄弟远无亲,近无仇,作何要袭击于他?那御剑的男子顶着一脸的愁苦道,何况,的确是在下对新剑驾驭不周,同时又不熟练御剑飞行之术而造成的巧合而已。在下赔礼就是,小兄弟可不要冤枉在下。
有无远亲我不知道,有无近仇,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夕夜别过脸去,不想再同他说下去,小青青,我们走。
说着他转身就要打头继续往前。
诶诶小兄弟且慢那男子很熟悉这条长梯,跑走起来稳稳当当,他追上去拦住夕夜去路时,他自己如履平地,而夕夜却被长梯的摇动,晃了一个趔趄。
怎么的?夕夜侧着脸斜着眼看他,难道是因为我们还未考上三清墟,所以受了欺负连话也不让说吗?难道你的别有居心,被我指出来了,损害了你的颜面,须得我向你郑重道歉?
这一来二去混不讲理的对话,狗子算是听明白了。林苏青倒是反常的没有碰瓷,夕夜却碰上了。
林苏青之所以没碰,恐怕是担心一个不慎惹出什么乱子。而至于夕夜嘛狗子琢磨着,唔恐怕是巴不得惹出个什么乱子来。这小崽子仗着自己的身份,怕是要揪住这个事情不依不挠了。可是,夕夜闹着一出是要作甚呢?
以他的实力,考三清墟绰绰有余,以他的身份,三清墟也不敢有所怠慢,为何他偏要为难这么个御剑都不熟练的蠢小子?
这件事咱们必须解释清楚啊。那御剑的男子执意要解释,真的只是个误会!
看热闹的狗子不由得感慨道真是个老实巴交的傻孩子。
我知道你们三清墟有一条规矩不可欺弱,不可霸凌。你若坦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去告你这个状。夕夜睨了那御剑男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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