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获鸟搭了半半的脉搏,也沿着的手腕上的青紫的血脉将袖口推上去,接着又搭二指在她颈部的动脉上,感受着温度与呼吸的速度血液流通的速度以及种种,她将半半的袖子掩下去,心中存疑地摇了摇头道:目前没有任何症状。
也没有中毒?林苏青也起了疑。
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
他们方才亲眼所见半半身上护盾破损了,因此夏获鸟才立即给她重新补上了保护。按理当她的护盾破损,该是有毒气乘隙而入才是。
而夏获鸟是他老师,他对于医药方面的知识,无一不是他的娘亲和老师教的。如果连她都看不出症状,怕是他自己也察看不出别的结果。
这就奇怪了林苏青心道,即使不受阵法的毒气,那底下的花草的毒气多少也会受到一些,半半居然丝毫未受影响。
需要多观察一会儿吗?夏获鸟提议道,她话音刚落,远在中心点的狗子斜着眼睛瞄来
林苏青忖了忖否道:此地不宜久留,既然半半没事,我们应该尽快破解阵法,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全。
他问半半道:半半,你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听到了吗?
半半连忙用力点头。
很好。林苏青与夏获鸟交换眼神,转身便折去花海之中寻找身上印有坎卦的女子。方才归入乾位的女子们此时都静静地立在乾位之中,她们怀中原先持有的毒气团也因为方才的突然爆炸而消失了。
用这样的方法成功了一次,第二次就变得顺利许多。而花王却不再如先前那样,只与身边的狗子缠斗。她手中的尖刀铁鞭不时地抽向四面八方,许多次险些抽中了林苏青,都万幸有狗子及时阻拦。
阵法之内自有的时辰已然启动,他们依然需要争分夺秒。除去已经归入乾卦的五名女子,也还剩着三十五名,说来人数不少,然而身处偌大的花海之中,零零散散地各处分立,看上去并不拥挤。
却是突然,自花海之中骤然出现密密麻麻的犹如血滴子一眼不停旋转的东西,它们自花王脚下钻出来,向四面八方散开,追逐着林苏青与夏获鸟,并且不止在地上,它们还会突然飞上高空,甚至毫无规律可循。或是一个回眸便对上脑后的一个血滴子。
这是什么情况?方才都没有出现这些。林苏青心中惊叹。
林苏青!夏获鸟远远地喊他,你方才割线了吗?
对了!割线!他心中猛地震颤坏了!方才他以为以为夏获鸟割了,夏获鸟定然以为他去割了!
现在去割!还来得及!夏获鸟猛地起跳,避开了迎面飞来的血滴子。那些急速转动的利刃怕是上满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方才忘记了割,那么现在就要连割两条。她喊道:你割兑乾,我割乾坎!
不可!眼见着夏获鸟要赶去,林苏青连忙出言阻止,倘若你我同时去割线,势必会将攻击全部吸引过去,而夹在中间的乾位万一再触发什么变故,你我防不胜防。你继续找!线交给我。
林苏青旋即赶去兑卦与乾卦之间,他借着树荫下斑驳的日光,借着银线偶尔翻身出的光点从密集的花簇之中努力辨认。
离得越近,他便感觉身上笼罩的光盾说受到的压力越大,想必周遭有无形的力量在攻击他,或许是毒气,或许是别的看不见的东西。隔着薄薄的护盾,他能体会到那无形的压迫着他的力量像是在切割他,他低头去看自己周身,果不其然,凡事受到切割的地方,护盾都压出了一道道颜色深于别处的印子来。
随着他靠近银线,身上的数道压力亦随之增强,尽管有护盾作保,却压迫得他呼吸困难。只怕护盾无法抵御太久,若不及时隔断,迟早会出现破损。
他立刻捏出剑诀,于食指与中指之上化出一把寒冰似的利刃。他闭上眼睛,凭借意识去捕捉眼前的事物,顷刻黑暗之中便出现了一条条交织的白色线条,而在无数道交错的线条之中则隐藏着一条泛着银光的银线就是它没错。
可是他不能割别的线,一条也不能动,而错综复杂之间所留余地极小,他根本无法越过去钻过去跨过去。
遂只能透过一处空隙,瞄准那条银线,控着手中的幻化出的寒冰利刃,延伸向那条藏在其中的银线,他小心翼翼,谨防触碰到别的白线。与此同时,也时刻提防着身上的护盾说受到的压迫,是否会在何处发生破损。
嘣!犹如紧绷的旧琴弦乍然断裂。身前的数道白线也随之消失,压迫感却还在,他连忙后退避开,一刻不停留地赶向乾卦与坎卦之间。
可有异常?他便去便问夏获鸟道。
无。
可有收获?
快了。
半半如何?
一直默默守着坎位的半半闻声赶忙点头如捣蒜,示意自己没有任何问题,生怕他来不及看见。
林苏青故技重施,集中精力去切割隐藏在白线之中的银线,这时候夏获鸟叮嘱半半道:半半,一会儿你来不及跑的话你就先用力往上跳,扶摇直上跳到阵法上方的尽头之上,使毒气冲不到你。等我与林苏青前去站位后,你再下来,就不用你冒险去了。
可是这样来得及吗?半半心中不安,她当即望向林苏青。
来不及。林苏青割完线后退,擦去满额头细密的汗珠,半半,你会侧翻跟头吗?
半半想了想,手中比划着确认着自己会还是不会,随后用力点头会。
那你留心,稍后我一说‘走’,你即刻连侧翻三个跟头过去左边的艮位。林苏青叮嘱完才解释道,直接跑的话不得不起预备势,即使来得及跑也不一定来得及跑出范围。而翻跟头的话,你闻声翻就是了,毒气炸开时最快的延展是自下直冲而上,你若侧翻及时就一定能避开。
夏获鸟不以为然:你让她跳不是更快?
她不一定跳得比毒气冲得快。林苏青道,你想想,无论是我们谁送的最后一个归位,送进去后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就是直接离开,不是跳?所以无论是谁,跳一定不是当下最快的反应。
半半手上比划着想了想,点头如捣蒜,她赞同侧翻。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多少考虑考虑我?我他大爷的也不是铜墙铁骨来的!狗子嚷嚷道,长话短说行不行?!解释那么多作甚?你叫她怎么做她照做就是了,管她懂不懂的之后再说行不行?!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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