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燕筝儿聪耳不闻,又是一鞭从上而下劈落,江清侧身闪开,携裹着浑厚灵气的银鞭落在屋顶上,登时“咔啦啦”几声响,屋顶竟被劈开一条手臂粗的裂痕,瓦片粉碎掉落。漆黑的房屋登时响起男女的惊呼声,同时也亮起烛光。
江清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开口试图用言语让面前发怒的少女平静下来:“别再打了,赶紧走,巡城卫兵马上就要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燕筝儿自然也知道脚下屋子的主人已经被自己给惊动了,不过她仍倔强的一言不发,银鞭一收一推,如一杆长枪般朝背刀少年刺了过去。江清心知这丫头一但发起脾气来那是不管不顾,不计后果,如若再这般下去,真到巡城卫兵来时可就真的麻烦了。他轻轻跃起躲开银鞭,射出两柄飞刀,逼迫燕筝儿提鞭格挡,然后袖筒趁机射出绳线倒勾扣住她的肩膀,拉到身边的同时把银鞭夺了过来,并制住她的双手!
燕筝儿又急又气,这一招她白日在演武场时就已经中过了,想不到如今又重了,想起爹爹曾经说过,同样的当上第二次,这个人就是笨蛋!想起当初自己听到这话后还笑话过哪些上第二此当的人,想不到今天自己也成了笨蛋,不由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心中莫名其妙生起了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想法。
江清正拎着燕筝儿在屋顶上纵跳,突然肩膀上一痛,是燕筝儿张嘴咬在了同一个地方第三次,不过此时不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时机,逃离此处要紧。
被燕筝儿一鞭子在屋顶抽出一条裂缝的屋子主人已经掌着油灯下了楼,妇人双手紧紧拉着丈夫的胳膊,惊慌道:“夫君,你说会是谁呀”
穿着薄衣的男子同样紧张,紧紧挨着自家媳妇,小声说道:“不知道啊,刚才就听见外边在大喊捉贼捉贼的,哎呀,不会是那贼人跑到咱们家来了吧”
“啊!”妇人惊呼一声,半边身子都贴在了相公身上,惊惧道:“那......那怎么办呀,既然是,既然是盗贼,身上一定带刀了,相公,你要不要去伙房也拿一把柴刀防身啊”
“哎呀,有道理有道理,是我慌了神了,娘子啊,还是你聪明。”
“嗯,我们快走吧。”妇人被相公夸赞后很是开心,拉着他的胳膊就朝伙房走,可才一转头,就看见一道黑影立在柜子旁,她吓得亡魂皆冒,腿一软就要坐到地上,口中的惊叫把隔壁家几个邻居都给从梦中惊醒过来,茫然四顾不知发生了什么。
“啊!”男子被媳妇的惊叫吓出了一声冷汗,急忙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妇人颤抖着手指朝前一指:“那儿......那儿有人!”
“嗯”男子举起油灯朝前照去,方才看清媳妇手指的方向的东西是一副木架上挂了一件衣袍,在黑暗中视去就犹如一个人站在那儿一般,也无怪她,人在神经紧绷的时候,大脑会出现判断失误,这很正常。
“行了行了,别怕,快起来,只是一个衣架而已。”男子把媳妇从地上扶起来,那妇人借助油灯亮光眯眼仔细一看,这才长出一口气,手掌在紧绷的胸前拍了拍,有惊无险道:“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不怕不怕啊,走,咱们去伙房拿柴刀去。”男子安慰媳妇一句,两人朝漆黑的伙房去了。
......
正往主街道赶去的江清两人仍在屋顶上飞掠着,燕筝儿上下排牙齿的咬合力是越来越重,江清脚下不发疼的也有些偏浮,确定巡城卫兵不会过来后他单膝跪在屋顶上,伸手去掰燕筝儿的脑袋,忍痛咬牙道:“喂,主街道就在眼前,快松开,嘶......”
燕筝儿凶气未平,狠咬不放,江清松开制住她的双手后立马攀上对方的腰间,使劲一拧!
“呃啊!”江清痛的低吼一声,咬牙威胁道:“你再不松开,别怪,别怪我不客气啊。”
燕筝儿口中和手下的力道更重三分,江清实在是无可奈何,伸出双手到她腋下三寸之处,指尖用力一戳。只听燕筝儿惊呼一声,整个人瘫软下去跪坐在屋顶上,大口大口喘气,一副累坏了的模样。
“对不住啊。”江清蹲在她身前,对面着凶恶的目光只能选择视而不见,转头看了看主街道上燕家的客栈,距此不过五十来丈远,便回头笑道:“不远了,我就带着你回去吧。”说罢不顾燕筝儿是否答应,揪着她的后衣领提在手中,朝客栈方向掠去。
他可不敢从正门入,因为从正门入的话势必经过燕羽林和燕雄的卧房,以他们的修为,只要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这个险冒不得。所以他绕到演武台下的方形池塘处,借助手中袖筒拉了上去。凭着记忆寻到燕筝儿所居的卧房,退开房门提着燕筝儿进去,随意地
把她丢在床榻上,拍了拍手。
此时此刻,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心生误解,包括燕筝儿在内,她以为江清兽性大发,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一时间是脸上的表情是极为丰富,令人捉摸不透,有恐、有惧、有惊、有怒、有忧、有虑、有羞、更有杀心!
江清见她神色古怪,手脚轻轻抖动,这是一个人极力挣扎的表现,心中疑惑,出言问道:“你怎么了哦,你想动弹啊,哈哈,那可不行,万一你没完没了了可怎么办你放心吧,半个时辰后你的气力自会恢复,哈啊......这天都快亮了,你别胡思乱想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快睡吧啊。”说完不顾燕筝儿如同实质般杀人的目光,和暗自松懈下的身体,转身走出卧房并带上房门。
尽管燕筝儿再气再恼,此刻也无能为力,片刻之后她有了个伟大的计划,去他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清拖着疲累的身子朝自己卧房方向走去,才走近就听见隔壁卧房内传出俞山打雷般的鼾声,突然想着,日后若俞山哥和俞慈姑娘当真有缘人终成眷属,同床共枕时俞慈姑娘受得了他的鼾声吗哈哈,只怕到时候会赶他去睡地板,或者睡书房了吧
他推门进入卧房,奇的是外边鼾声如雷,自己这屋子内却是一片安静,可见这家客栈建造的木料是何等名贵,竟有这般好的隔音效果。其实如果是修士自身运功聆听的话,隔壁间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江清放下十方昼和长方木匣,解开皮质战斗腰带,脱掉外袍上衣,露出上半身健壮结实的肌肉,打开窗户吹了一会儿凉风,手臂张开伸了个懒腰,盘腿坐在床榻,十方昼就靠在身边,**为修炼状态,神魂进入内天地开始今天的苦练。
可惜今夜注定不会就这样宁静下去,寅时中旬,一间卧房的房门轻轻被推开,一道人影鬼鬼祟祟钻了出来,脚下不曾发出丁点儿动静,鬼鬼祟祟左右观望,走了几十步后停住,轻轻推开房门。
江清正盘坐在床榻上潜心修炼,房门打开的瞬间他就睁开了眼,凤眼中红光闪烁,气势凌厉。
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自然是重获自由的等不及明天算账的燕筝儿了,她推开房门后正见到床榻盘坐着的江清裸露上身,并睁开眼瞧着自己,登时就慌了神,就要发出一声惊叫。
江清心想被她这一嗓子惊呼喊出声可还得了势必惊动客栈内的所有人,到时候真是百口莫辩了!心知后果的严重,裸露上身的少年自然不会让这样的情发生,在燕筝儿张开嘴的瞬间就使出雁行功滑了上去,左手捂住她的嘴巴,“咔”的一声轻轻推在卧房木墙上。
“嘘,别叫!”
燕筝儿抬手就打,挣脱开江清的手后连忙退开两步,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急道:“你干什么呢!”
“什么”
“睡觉为什么要脱衣服!你......”
江清气笑了:“呵,你倒是恶人先告状,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房间睡觉,跑我房里来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迷路了”
“这,我......”燕筝儿扭扭捏捏,又是在受不了江清的逼问,用力推了他一把,理直气壮道:“哼,谁让你敢惹怒本小姐的我自然是来报仇的,本以为你会睡的跟死猪一样,我就能轻易下手了,谁知道......谁知道你这般不知廉耻!”
江清伸出手指指着自己:“你半夜三更的要来袭击我不曾得手,却反倒说我不知廉耻”
“那又怎么了,我就是脾气,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燕筝儿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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