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三十六天》第一百四十三章 奸夫淫妇

    二人扶着墙根快步前行,院墙那边长年有下人清扫,青石地面自然是光洁一片,可院墙外头的暗脏污秽就没有人过问了,先不说墙面上雨水冲刷后,落下的褪色漆料,就是铺在地上的软土,雨后叫人一脚才上,不滑倒便是造化了,一脚踩上去松松软软,叫人好不自在。

    燕筝儿难免抱怨道:“哎,到了没啊,这里又黑又湿,怎么都没个头啊”

    江清也不愿脏了鞋子,又走了几十米后,抬头望了望右侧一丈高高许的院墙,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就从这里翻进去吧”

    “好。”燕筝儿点头答应,背刀少年却摆了摆手,说了一句他先去看看,继而左脚踏在墙壁蹬跃上去,手掌扣住院墙顶,探出脑袋左左右右仔细看了看,松了手落下,溅起泥水飞溅,燕筝儿凭白遭受无妄之灾,一声惊呼,江清连忙捂住她的嘴,叫她出不了声,小声急道:“对不住对不住,忘了这地上都是泥浆,你且休要高作声,咱们先进去,回去后我再给你赔礼道歉,可好”

    燕筝儿抓着背刀少年捂着自己嘴的手掌,瞪着眼点了点头,待松开手后,喘了几口气,道:“那你记住了,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

    “哈哈,以大事为先,不愧是燕门世家家主之女啊,果然有气魄。”江清溜须拍马一番,右手抓住燕筝儿胳膊,一踏墙面,左手袖筒射出绳线飞爪,轻松跃上墙头,眼见一队巡视护卫自东南边儿点着火把巡来,二人落下墙头,隐蔽在花丛之后。

    待六七个巡视护卫走近,忽的花丛中“吱”的一声响,燕筝儿吃了一惊,张口惊呼时又叫背刀少年捂住了嘴,但声音终归还是传了出去。有几个耳尖的护卫听见动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举着火把朝院墙下的花丛寻来......

    燕筝儿知道自己闯了祸,瞪大眼睛,虽未说话,却是在问怎么办。

    江清松开手,低矮身子,右手紧握成拳,待护卫们靠近花丛一丈之内,右手朝前甩,抛出一颗银丸到七名护卫中间,不待他们有所反应,银丸登时炸起方圆三丈宽的白烟,呛人口鼻眼目,失去行动能力。

    背刀少年趁机从花丛中急掠而出,运转玄功护在体外,冲入白烟。花丛后的燕筝儿站起,同样什么都瞧不见,看不见,只听得“噗噗噗”的几声闷响,背刀少年便扛着两个人,从渐渐消散的白烟中走出,轻轻放在了隐蔽的花丛之后。

    燕筝儿佩服江清的急智和身手,笑道:“想不到,你还挺果决的啊,我刚才手忙脚乱,竟把这种障眼的烟丸给忘记了。”

    江清左手双手袖筒“咔”的一声射出绳线倒勾,将余下五个击昏的护卫拉

    到草丛后边,弹开葫芦盖喝下一口,说道:“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样才是真正的有本事啊,如果一个修士实力强劲,却外强中干的话,终究是成不了大事的啊。”

    燕筝儿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说道:“这里应该就是内院了吧只是在哪个位置啊,你还记得吗”

    江清丢一粒糖丸进嘴里,扫了一眼,指着西北边假山树林之后的隐蔽阁楼,说道:“朝里面走,应该就是咱们白日所在的枫树林,乐戏轩也在那儿,我们先过去看看,今天是大婚之夜,世康和杜丽娟应该同处一房,行夫妻之礼,但我猜她定然不愿,先去看看情况,再做计较。”

    燕筝儿脸上微红,点了点头,“好吧,听你的便是。”

    “行,走。”

    江清二人一前一后,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猫着腰走,脚步轻缓,不打出丁点儿声响。奈何这内院的巡逻护卫实在不少,一队接着一队在圆中交叉绕行巡视,逼的二人不得不好几次停下脚等他们过去,刚才再继续深入。

    这不,两人一高一低躲在树上,等到下方端着茶水糕点的侍女走过后才落下,前冲几丈远,抬起袖筒射出绳线飞爪,跃上屋顶,四顾一番辨明方向,果然在东北边不远处看着一片枫林,隐约还矗立着一座偌大精致别院。

    江清毫不犹豫,纵向火红枫林,躲开两队巡来的护卫后,贴近还闪亮着烛火的乐戏轩。背刀少年照旧先是攀在墙头查看一番,然后带着燕筝儿进到院里,几件较小的偏厅是随叫随到的侍女们安歇之处,虽然都灭了烛光,但若主厅内有人大喊一声来人,立马就会有穿戴整齐的侍女冲出去,恭敬站在主子面前,等候他们吩咐。

    这样一来如何能睡得踏实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叫醒,万一是在顶不住困倦,睡的深了些,主子呼喊叫唤不来,还得被惩罚一番,扣个俸禄,却也只能受着。但这乐戏轩就不一样了,小小院子里当家做主的不是人老成精的袁淳公,而是他的大儿子袁世康。

    初时大家伙谁都不愿意来服侍,因为伺候一个心智不全的主子,倒不如跟着一个精明的主子来得好,因为有朝一日他成了“真龙”,自己或许也能飞上枝头,就是成不了凤凰,变作一只燕雀也是好的啊,吃香的喝辣的是少不了了。

    后来大家伙却争着抢着要来乐戏轩里当差,因为世康少爷脾气好的很,从不会大骂下人,更是把大家当做玩伴对待,什么苦活累活大家都是一天一天轮着做,谁也累不着。虽然没有绫罗缎匹,锦衣玉食,但这一天天的“白拿”俸禄,何乐而不为啊其他人累死累活,每天被主子非训即骂

    ,更有脾气差点的直接就动手,相比之下简直是好了太多太多......

    两人绕过时间黑漆漆的偏房,来到正中央最大的,唯一一间亮着灯火的主楼,附耳贴在窗下,细细听着里头若有若无的对话,燕筝儿听的是一头雾水,只能勉强知道里头的人的确在说话,却全然听不出说的是什么。江清耳力异于常人,探了个清清楚楚,只听袁世康说:“表妹,爹爹说要我们喝酒,红色的那一壶。”

    未见过其真容的杜丽娟说:“表哥是不是听错了,伯父是让你喝红色的那一壶,我喝银色的那一壶。”

    袁世康疑惑道:“是吗”

    “当然是,我特地问过伯父的,他就说你喝红壶里的酒,我喝银壶里的酒,还嘱咐我别弄混了。”

    “好啊,那我帮表妹倒。”

    屋内响起“哗啦啦”酒水倒入银杯的声响,又听袁世康说:“表妹,给你。”

    “谢谢。”

    江清忽的扭头朝乐戏轩院门看去,拉住还在仔细探听屋内动静的燕筝儿,朝主楼后翻躲去,竖起手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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