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月升起,荒野的大地已经一片黑暗。
风国公主风蒂芸此时与一个穿着落魄的少年围着篝火而坐,而自己的丫鬟正在烤着兔肉,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与一个穿着如同乞丐的少年能有交际,风蒂芸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风阎侧躺在篝火旁,漆黑的双眼盯着那跳动的篝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蒂芸盯着那少年的脸庞,心中有些讶然,在白天赶路之际未来得及细看此人,如今在这篝火旁细看,愈加觉得少年的来历不一般,且不说那令人目眩神迷的身手,单这长相也可称之为“祸国殃民”。面色如玉,唇红齿白,剑眉飞鬓,几缕碎发肆意的披散在双眉之上,为少年增添了几分放荡不羁,那双奇异的黑色双瞳,没有一点白质,黑的亮丽而纯粹,宛如深坛之水,古井不波,此时在火光的照耀下双眸熠熠生辉,让人望之沉醉其中,目眩神迷。似是已经习惯了少年的一身碎衣,此时再看少年,便觉得他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王族气质,在这黑夜之中宛如黑夜君王。
俊逸绝伦,妖异邪魅,这就是此时风蒂芸对风阎的印象,她在风族也见过不少外貌出彩的少年,可无一人可与眼前此人比肩,若是行为再正常些就好了,看着旁边目不转睛盯着少年的丫鬟,风蒂芸叹了一口气,此等魅力,几人可挡若不是穿着随意,行为怪异,岂不是一身花草
似乎是发觉了两人的窥伺,风阎嘴唇轻轻弯起,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这黑夜之中响起:“两位在看我”
听闻此声,风蒂芸连忙收回视线,暗骂自己一声,为何此时失了分寸。伶儿也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嘴犟道:“谁看你了”
一片寂静无声,风阎微笑不语,风蒂芸似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开口问道:“你双瞳为何会是纯黑之色我从小看过很多关于面相的书,也没有见到过你这种面相。”
“对啊对啊,我在路上问了你好多次,你都不回答我。”伶儿也开口问道。
风阎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坐直身子开口说道:“与其关心我的眼睛,倒不如说说你们俩个是怎么会事一族公主怎么连个保驾护航的人都没有还被人截杀”
风蒂芸见他不愿提及,也不追问,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六天前是爹爹的忌日,我与伶儿前去爹爹陵墓前拜祭,原本有风良将军带着一千骑兵跟随,但在回去的途中却遇到了埋伏,将军护着我们两个杀出了重围,但那一千骑兵也剩不了几人,风良将军便让他们全部分散逃离回风族王都风之城与叔叔报信,独自带着我们向最近斜阳城靠拢寻求官兵保护,却不想在途中再次遇到杀手,逃亡的途中风良将军让我们两个藏起来,然后用我的马车将敌人引开,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说道这里,风蒂芸有些伤感,停了一会后继续说道:“我二人见敌人走后便逃入城中,还好身上还有些钱财,便买了些男人衣物扮做游历四方的公子哥,却不想在城中却遇到了你,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的。”
风蒂芸说完风阎却越发迷惑不解,不由得开口问道:“何人胆敢截杀一国公主这里可是风族的地盘,再说了杀你一个不涉政之人做什么,而且你既然知道有人追杀你,何不留
在城中避难或者反其道而行之远离风之城,待到杀机消失再回不迟。再说了你这面具,为何敌人一眼就识破了在下与你相伴一天,也不曾看透你之真容。”
看着思绪条理清晰的少年,风蒂芸叹了一口气:“我整日待在风族王都之内,见人追杀便有些思绪混乱无法平静,还好有伶儿伴随,才未至慌不择路,但也仅仅只是想到用面具遮掩,那能想到回头走,或者留在原地逃跑还来不及呢。共何况再过一个月便是我的生辰,觞族必然会有人前来贺喜,若我不在,觞王必定质疑。”
风阎听公主此言,点了点头,终日养尊处优之人,第一次遇人追杀如何能平静下来再说了这公主面临生死之际能守住尊严已经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了,哪敢再求其他还真以为人人都是如他这般生死逃亡便如家常便饭
风蒂芸再度说道:“追杀我的人应该是日月族与孔兰族,他们之所以杀我是因为只要我死了觞族便会与我风族断绝联盟。”
“两**政之事,一位公主怎可左右即便你死了,风族择人再嫁便是。公主莫不是在骗在下你可以不说,但不可欺骗在下,”风阎有些不悦,剑眉微皱,连带着身边空气也冷了几分。
“公子有所不知,当日灭族之际,叔叔独木难撑,百般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我去离风族最近的觞族借兵,愿意将我留下做质子,待到风族平定战乱愿以十郡之地以换之,但那觞王何等雄才大略,他只是回复王叔八个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风阎细细思索一阵后叹了一口气。那觞王潜在的意思就是,等到你三族两败俱伤之时,我再用兵得到的不是更多
“我当时虽然十二三岁,但爹爹离去,娘亲早已不在,比其她同龄之人早熟许多,知道觞族若不出兵,风族必定灭亡,只觉得心中苦闷,便去觞族王宫之外散心,却遇到了一个怪人,在我身边振振有词一阵,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后来再度面见觞王,却见到了此人站在觞王身边,他见到我后眉开眼笑,在觞王耳边一阵嘀咕,觞王同意以十郡之地出兵,但前提是我十八岁时嫁入他觞族,若我发生意外,觞族即刻解开联盟。”风蒂芸回忆着往昔的岁月,眼中愈加的无助哀闵,看着旁边那神色怪异的少年,风蒂芸又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民间就流传说觞族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