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叫奚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奚,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落。”
奚落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自我介绍,但还是介绍了。
女孩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想了想补充道:“陈心怡,陈家沟的陈,心情的心,怡然自得的怡。”
“……”
简单聊完,再没有了话题,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同是天涯沦落人。
“叮!”
“检测到表演机会,请宿主尽快完成喝彩值任务……”
奚落傻眼了。
表演机会
是要我卖唱吗
不要!
心情不好!
无心歌唱!
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然而,天桥过道的人流忽然增多,女孩歉意的对奚落报以一个善意眼神后,自顾自抱起了吉他,开始拨弄琴弦。
奚落:“……”
抬眼观瞧,姑娘的面前还放着个话筒。
天雷滚滚!
伸手
不伸手!
伸手
不伸手……
拼了,饭都没得吃了,还要脸面作甚。
奚落一把抓过话筒,闭眼,深呼吸,脑海里强大的信息流奔腾涌过。
他以为自己会唱一首应景的《南方姑娘》。
他以为自己会唱一首深沉的《燕京燕京》。
他以为……
一开口,却鬼使神差唱成了——《流浪歌》!
“牛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
扑面而来一股浑厚的泥土味芬芳,猝不及防,灰不溜秋。
“牛浪的jio步走片天涯,木有一个ga。”
路人侧目。
似乎有种独特(熟悉)的味道。
有点像……农村老家的道士念经!
“冬天的风啊,夹着血花,把鹅的泪催ha。”
哭腔。
越来越正宗了!
“走啊走啊走啊走,走过鸟多少年华。”
这舌头打结一般的圆润,是副歌没错了,品味一番竟是那么的别有风情。
醉了醉了。
“春天的小草已经发芽,又是一锅春夏。”
辛酸。
藏在字里行间。
情绪。
到位而饱满。
曲罢。
奚落扫眼看去,竟是出现三五个路人驻足了,原地进化为他的观众。
“谢谢。”
“谢谢捧场。”
奚落低头喃喃道,没人能看到他低头一刹那的娇羞。
杨心怡:“……”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干什么
奚落回头,看向杨心怡:“姐,帮我伴个奏助助兴呗,我再唱一首。”
压低声音:“我唱的时候,你学下第二段与副歌,很简单,学两遍就会了。”
杨心怡眨巴眨巴眼,怀疑人生的木讷点头。
奚落清清嗓子,豁出去了。
“燕京的,本地的、外地的,当老板的、打工的,老少爷们们,走一走瞧一瞧嘞,我们姐弟二人初临宝地,迫于生活压力,给大家带来几首小歌曲,博您一乐,你高兴了赏我们个彩儿,人情冷暖,都在歌里了,有钱的捧着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嘞。”
“音乐。”
“走起!”
哪有什么音乐。
只有吉他!
“dangdang……”
奚落顺势开嗓。
“离ga的孩子,牛浪在外边,木有那好衣裳也木有好烟。”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辛勤把活儿干哪,心里头淌着内,撵上牛着汗。”
调子再来一遍。
“离家的孩子,夜里又难眠,想起鸟远方的爹娘,内牛满面。”
词倒是唱得略微正经了点,音也变了。
“春天已bo花开,秋天落叶黄,冬天已ha血了,en千万别着凉。”
奚落唱到这儿,陡然大喝一声。
“嘿!”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嘞。”
“哈!”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嘞。”
杨心怡:“……”
观众:“……”
路人:“……”
瞠目结舌。
这人,情绪转变得——也忒有点神经刀了哇。
“叶儿圆呀叶儿圆,叶儿圆呀又过了一年,不是这孩子我心中无挂牵,异乡的生活实在是难……”
“……”
“叶儿圆呀叶儿圆,叶儿圆呀又过了一年,不是这孩子我心中无挂牵,异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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