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不会是心虚吧好端端的给高雄那小子缝袍子,无事献殷勤,你不会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吧”
苏子画的打趣声传来,紫玉捂着小脸,一边跺脚,连看也不敢再看苏子画一眼。
“大小姐,你别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就要羞死了。”
只听见女人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越来越响亮,在屋子里回荡散开。
苏子画依然乐呵呵的开心笑道:“有什么好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若真是看上了高雄那小子,本小姐一定为你作主,让他娶了你。”
紫玉闻言,吓得松开捂在脸上的小手,连忙上前拽上了主子的衣袖,紧张出声:“大小姐,您可千万别……奴婢压根儿对高侍卫一丁点意思也没有,真的,半点都没……”
“真的”
苏子画歪着脑袋,坏笑着打量着她,幽幽道:“像高侍卫这样俊俏,且武功高强的男人世上可不多,虽然平日里嘴稍损了点儿,倒也是个好人……”
“大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当真对他是一丁点儿意思也没有。”紫玉的小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舌头打卷,若再解释下去,她怕是真的快要咬到自己舌头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苏子画不再逗她,看看外面的天色,道:“太子去长钦公主那里,应该也有一会儿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要奴婢过去看看么”
紫玉也回过神来,望向外面,天色已经越来越黑。
“不必了,等办完了事儿他自然就回来了。”
苏子画淡淡道,重新拿起针线活儿,吩咐紫玉坐到身旁,帮自己一起做那些小衣小鞋。
半夜,苏子画醒来发现床榻的另一边依旧是冰凉一片,男人夜里没有回来。
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可能性,整个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起床穿戴整齐,再披上一件厚实的长麾,便匆匆出了房间。
紫玉已经睡下了,被主子的声音吵醒,因为担心男人那边会出什么状况,苏子画让她唤来了高雄,低沉道:“太子夜里未归,你们两个陪本妃去一趟兰香宫。”
昨儿离开的时候,苏子画记得男人提及过,舒兰宁被安顿在兰香宫内,虽然这个时辰去吵扰显得有些冒昧,可若是不去,女人心里就更是无法安宁。
高雄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夜深了,属下觉得太子妃还是留在宫中歇息的好,爷指不定是临时有事出了门,来不及告诉太子妃。”
苏子画水眸闪过一抹疑色,淡睨他一眼,不再说话,却是率先走在前面出了月华宫。
紫玉紧随其后,却是面露难色,因为刚才从高雄眼底的神色,她也察觉出了几分异样,心头蒙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事情发
生。
再偷睨向高雄,正好接收到男人暗示的眼神。
紫玉微微一怔,犹豫数秒,快步上前拽住主子的衣袖:“大小姐,奴婢也觉得高侍卫说得对,太子殿下一定是突然有事出了宫,况且……夜已经深了,长钦公主肯定歇下了,咱们半夜三更跑去兰香宫吵扰,实在是有失礼数。”
紫玉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她向来就不擅长说谎,接收到高雄的眼神暗示,她直觉肯定是有事发生,难道太子殿下和长钦公主……
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主子伤心,紫玉才肯配合着高雄说了谎,可是她却是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她拙劣的演技,更让苏子画坚定了去往兰香宫走一趟的决心。
苏子画水眸半眯起,若有所思的淡淡道:“你们若是都不愿去,那本妃就只好独自前往了兰香宫了……”
紫玉怔了怔,盯着主子看,瞧她一脸风轻云淡,好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可骨子里透出的清冷,却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高雄也愣住了,没有想到反倒弄巧成拙,原本是想让紫玉帮忙劝下苏子画,不想却反倒成了推波助澜,这会儿事情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苏子画纤盈的倩影已经渐行渐远,他也再犹豫不得,赶紧跟着前面的身影追了过去。
兰香宫的殿门竟是开着的,苏子画走进去,立刻便有丫鬟迎上前来:“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苏子画开门见山,面色肃然:“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已经在里屋睡下了……”
丫鬟脱口而出,神色却是小心翼翼。
“本妃要见太子!”
苏子画面无表情,清冷出声,同时已经朝里面闯进去。
那丫鬟情急之下,大步上前拦下了女人的去路,显得有些紧张的道:“太子殿下已经睡下了,夜色已深,太子妃还是请回吧。”
“这里是兰香宫,该是太子殿下夜宿的地方吗就算本妃不介意,你们做丫鬟的,也不怕坏了你家主子的名节么”
苏子画冷眼斜睨向她,一语便将那丫鬟逼到了墙角,让她无言以对,半个字也说回不出来。
就在丫鬟怔愣之间,苏子画已经夺步而去。
高雄见状,急急上前,再度拦下了苏子画的去路,面色看起来有些为难:“属下正是担心太子妃会误会,所以之前才说了谎,其实太子和舒兰宁姑娘之间并不是太子妃想的那样,还请太子妃千万不要误会……”
“本妃原本什么也没有误会,倒是你们这样一来,反倒让本妃不得不起疑心……”
苏子画冷睨他一眼,面色平静道:“若是问心无愧,为何还要遮遮掩掩你闪开……”
苏子画进了偏殿,这宫中殿宇的格局相似,她几乎连想也不用
多想,便知道舒兰宁的寝宫在什么地方,径自朝着那方向走去。
寝宫的灯还亮着,昏黄的颜色看起来很温暖,苏子画的心却寒得缩成一团,守在门口侍候的丫鬟看见她的身影,急急朝着里面通传:“公主,太子妃来了!”
“请她进来。”
舒兰宁温婉动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苏子画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这半夜三更的,听起来女人似乎还没有睡下,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
推门而入,苏子画一眼便看见了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男人,崇政夜华双眸紧闭,眉心微蹙。
而舒兰宁则坐在床头,手里端着碗,碗中的汤汁看上去黑乎乎的。
“长钦公主这是在做什么太子他怎么了”
苏子画细细观察着眼前的女人,舒兰宁着一袭白色裹胸的粉红烟纱罗裙,衣袂飘逸出华,与晚宴时相比,已经换了一身装扮。
“太子殿下饮酒醉了,已经睡下好几个时辰,兰宁见他还不醒,便让人去太医府开了醒酒药,这会儿正喂着呢……今晚的事情纯属意外,还请画儿姐姐千万不要责怪兰宁。”
舒兰宁看看似战战兢兢,对视上女人的眼睛时,眸光闪过一缕慌乱。
苏子画淡淡凝盯着她,只见她面色绯红,略带娇羞模样,不知在她来这儿之前,是否还有发生过什么事儿
走近床榻,苏子画也嗅到了从男人身上散发的浓郁酒香,看来他今晚确实喝多了。
“这醒酒药还是让本妃来喂吧,就不劳烦长钦公主了。”
苏子画上前,反客为主,从舒兰宁手中接过药碗,同时也挨着男人的身体,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她这一坐下,完全遮挡住了舒兰宁望向男人的视线,舒兰宁也只好识趣的缓缓站起身,眸光流转,像是正酝酿着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想这个时候,苏子画却是又开口了:“今日晚宴散场的时候,我还记得太子毫无醉意,怎么突然就醉了”
男人的酒量苏子画还是清楚的,若是没有个十几坛子陈酿,怕是很难让他醉倒的,所以今晚的事情细细想来,还是让人感觉可疑之处。
“不瞒画儿姐姐,这事儿说来……都是兰宁的错。太子殿下来了兰香宫,兰宁也没有什么可招待的,于是拿出从家乡带来的陈酿,不想太子殿下甚是钟爱此酒的味道,连饮两坛,不想就醉了……”
“才喝了两坛就醉了”
苏子画将药碗放至鼻底嗅嗅,确是醒酒药的味道,这才小心翼翼将醒酒药往男人嘴里喂。
同时若有所思,再度清冷问道:“既是太子醉了,长钦公主为何不让人去月华宫禀明,本妃也好安排人过来接太子回去。”
舒兰宁面露难色,一脸委屈的望向女人:“兰宁
也是看着天色太晚,一来是怕吵扰了画儿姐姐休息,二来是担心画儿姐姐误会,所以才交待高侍卫……”
“高侍卫”
苏子画这会儿终于明白为什么高雄之前会对自己说谎了,原来是和舒兰宁合计好了一起来骗自己。
苏子画回头望向高雄,那小子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不敢直视女人冷冽的目光,双手抱拳,压低嗓音道:“太医说醉酒之人不宜挪动,属下才……”
“醉酒之人不宜挪动那就可以随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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