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说完话,扭过丰润的身子向后招了招手,随即有两名大汉各自托着一个漆盘走到天井中间,漆盘上放着一长一短两个匣子。
想来就是她说的主人送给田野青和隋不争的礼物。
各个房间的客人一时好奇,都将脑袋伸出窗外,拼命想要看个清楚是何礼物。
待他们见到两只匣子简陋之至,不由失望。
那不知金止戈底细的人暗想:这两间屋子里的人不顾主人的颜面,在这里大打出手,人家没追究就不错了,还会有什么好东西送你所以这两个匣子里一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但另一些人却知道金止戈的为人,他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要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此时袁圆和肖寿二人已经自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那袁圆身子半蹲,神情十分警惕,想来若是感觉情况不妙,立时钻下去,继续做一只冬眠的熊。
春姐向着萧奇旁边的十五号房间挥了挥手,那个捧着长型匣子的大汉来到房间的窗前,躬身施礼将匣子送上,“怪手”隋不争也不客气,一把抓过那只匣子。
他刚刚见对面房间里的人仗着财大气粗,将那柄“蜂刺”的价格抬到了五万灵石,他一时激愤,登时感觉体内符意激荡,想也没想,随手抓起顾小猫面前的木笔,大把符力注入其中向那七号房间射去。
隋不争率性而为,肆意发泄,待心中怒火将尽,才想起这符意好发,覆水难收,却该如何面对此间主人金止戈呢
不过他生性怪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都是只觉得天下人皆辜我负我,是以对硬下心来也不罢手,直到春姐大声唤了两遍,才怏怏罢手。
此时“怪手”隋不争将那只长一些的匣子抓在手中,拿进房间里看了看,他见顾小猫也歪着小脑袋凑过来,一脸好奇之色,不由一笑,随即将那长匣子打开。
只见里面竟是半截残剑,那只残剑又短又窄,剑身锈迹斑斑,剑柄古拙老旧,看得出来似乎年代久远。
隋不争一见之下吃了一惊,随即将那柄残剑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对空挥舞了两下,听着那柄残剑在空中划过,传来宛如鬼哭的声音,随即大喜过望。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心中高兴,见顾小猫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止住笑意,对身前的小孩子说道:“小猫啊,你可知这柄是什么剑吗?”
隋不争见他天真的摇了摇头,又爱不释手的举着那柄残剑,在顾小猫眼前晃了晃,说道:“这是“剑奴”郭凶的爱剑,“恶天”的残片啊!想不到这金止戈竟然白白送给了咱们。”
他在这边欢喜不已,却早被萧奇的神念所知,他不知“剑奴”郭凶是何人,但既然这个符意惊人的隋先生对此人如此推崇,想来必是道法高强,光芒耀眼之辈。
那春姐见隋不争取走了主人送与他的礼物,也不言谢。
她心中虽然有些忿忿不平,但知道主人自有安排,于是转头去寻找七号房间的客人。
她见到许先生缓缓自那废墟里站起,满身灰土,眼睛里满是怒意,知他此时心中愤懑,一时怕他破口大骂,惹
得那姓隋的疯子再度出手,局面不好收拾,于是伸手止住许先生。
柔声问道:“不知先生受伤否”
那许先生岂不知她是何意,他认真看了春姐两眼,眼中似有深意,随即摇了摇头。
春姐长长吐了口气,又说道:“鄙主人有礼物送给你家公子,不知他现在何处?”
许先生拂了拂身上的土屑,刚要说话。
忽见十六号房间里伸出一直胳膊,接着一个娇俏的声音唤到:“田公子在这里,他,他受了重伤!”
原来是尹中一见春姐向许先生询问田野青的下落,一时心急,喊了出来。
哪知她这话一出口,登时将几人吓了一跳。
第一个吃惊的正是那位许先生,他得了“锦衣金龙”田生金的嘱托,陪伴着田野青来此参加“馥园会”,当然有保护照料少帮主的义务,哪知好端端的竟然会被人以符意袭击,此刻听说他受了重伤如何不惊?
其二吃惊的当属春姐,她只道金止戈这一插手,定可让两间屋子里交恶的客人化干戈为玉帛,主人送了每人一份大礼,一方面有交好诸人之意,另一方面也是展示自己的钱财和能力。
这“金止戈”之意,可不就是以金钱阻止刀兵之意嘛!
哪知听那十六房客人之语,那位“乌衣巷”的客人竟然受了重伤,若是就此不治,该如何善后却是个问题。
第三个吃惊的,就是隋不争了,他虽然没将对面屋子里肆意抬价的人弄死,但见他们狼狈奔逃,心中的怨气已然逐渐散去。
此刻又得了“剑奴”的宝刃残片,心中更是欣喜,哪知开心劲儿还未散去,就听说刚刚自那倒塌房舍中逃出的小子,竟然重伤在身。
他心知此事不能善了,看了看身侧一言不发的顾小猫,心中暗忖:只怕要连累自己这个小徒弟啦,若那金止戈真的要与自己要个说法,少不得用自己的符笔说话。
隋不争一向眼睛向天,甚是自负,虽知道自己今天狂性大发,做得有些不地道。
但他性情执拗,从来不曾认过错,今日之事对他来说更是如此。
春姐和许先生快步走到萧奇和尹中一所在的十六号房间,隔着窗子,见田野青正俯身趴在地上,背后隔着衣衫厚厚的包扎了几层,身旁蹲着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孩子关切的看着他,正是尹中一。
在尹中一身旁,一个光头小子表情不屑的看着二人,随即恶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却是萧奇。
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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