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尚笑着解释道:“你抓了马大疤,可是县里的老爷们并不知道真相,你先去县里说清楚了,县令大人明察秋毫,自然不会冤枉了你,去一趟无妨的。绑你也只是例行公事做做样子而已,只要你去了查明真相,你说的旌奖自然少不了,可你现在这么一闹,原本有功的,也给抹掉了,原本有理的,也说不清了,你说说是不是不值当。”
从差役出现那一刻开始,姚光启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从那时开始他就在暗中观察孔德尚,从刚刚与孔头耳语到现在劝柳花明顺从的被绑着去县衙,他越来越觉得孔德尚今日的表现有些怪异,虽然孔德尚的话听着也算在理,但姚光启就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而且他怀疑这里面恐怕不简单,但眼下还看不出什么,只好静观其变了,所以姚光启抱定了让事态先发展一下的打算,索性站出来,笑着走到孔头跟前,低声对孔头说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去劝她跟您回县衙,但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被官府枷铐着带走实在挂不住面子,以后还咋说婆家,要我说,您看在她是个女流之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让她跟在咱们后面走不就行了她家就在这镇上,还怕她中途跑了不成”
姚光启这番话,给了孔头一个台阶下,孔头觉得面子上还算过的去,就故作大度的摆了摆手:“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照你说的办吧,要不是看她是个女流之辈,今日一定饶不了她。”说罢故意转过头不看柳花明,对着手下喊了声“回去”便率先走了。不过他走的很慢,时不时还微微的侧身回头瞄一眼柳花明。
姚光启又走到柳花明眼前,笑呵呵的说道:“事到如今,你只有亲自去了县衙,你才能说的清楚,否则万一孔德善和马大疤去了县衙反咬一口,你就有口难辩了,那时好人也变成坏人了。”
柳花明频频点头,她觉得姚光启的话非常有理,其实她原本也是想把这两人送官的,但却是想集合起族中人后再行去县衙的,没想到县里的差役突然主动上门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如果自己就这么跟着走了,到了县里,自己人单势孤,难保孔德善有没有暗中买通某些官员,难保自己会不会吃亏,所以柳花明还是有些犹豫。
姚光启已经看出了柳花明的顾虑,往前微微探了下身子,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个调:“放心去,我保你平安归来,怎么样”
柳花明看了看姚光启,她心里对姚光启有种莫名的信任,她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这时一直在偷偷回头看的孔头见柳花明被姚光启说服,暗自长出了口气,这才迈开大步向前走去。但他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声喊:“孔头,用不用让昨晚那些一起抓马大疤的人都跟过来都跟着去县衙,县里的大人们一起问清楚,也免得再折腾一遍。”
柳花明一听姚光启突然这么喊,又见姚光启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她突然明白姚光启刚才的话了,人多理大,有人作证,自己就有理,这和自己原本的想法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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