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不明白星冉要做什么,不过看下去还是很有意思。
老鸨子无奈出了房间,心里发狠:“这特娘邪了门儿了啊,一个biao跟我这儿来耍横,还要另一个biao来伺候,老娘我这买卖做了一辈子了,还没见过这样的。”
跑堂的人来了:“妈妈,楼上怎么了”
“去去去,你问个屁啊。”老鸨子让跑堂的滚,却一把将他给拽了回来:“小红燕人呢你看见没”
“看见了,在六丰斋的牌子间里,许二公子不是点名让她伺候么,这事儿您比我清楚啊。怎么反倒还问起我……”
老鸨子命令道:“你去给我把小红燕叫出来,这边有生意。”
一句话吓得跑堂的腿软了:“哟喂,妈妈,你可饶了我吧。许二公司那脾气……得罪了他不是找罪受么上个月虎子就进去添了一碗水,让许二爷给踢掉了门牙,您让我我不敢。”
老鸨子狠狠踢了他的膝盖:“你个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候就不赶趟了是不是。以我多年混迹这行当里的经验,刚刚来的那两位主,也不是好惹的,没准还是外地来的大官呢。咱们是两头都不能得罪人,你这就去叫小红燕,演戏你还不会了。”
跑堂的叹气:“得嘞,谁让咱吃的就是这碗饭呢。可是妈妈,你得替我兜着,要是出了麻烦,我可吃罪不起。”
半晌之后,跑堂来到小红燕这边,敲了门。
门内一个大少爷的声音,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事啊吵个屁的吵。”
“爷,到点了,小红燕应该换一身衣服了。咱们这儿的规矩,每隔三个时辰就要换一身,为了干净不是”
许明堂抽着大烟,鼻孔出雾气:“真特么麻烦,什么时候添的规矩,老子怎么不知道”
小红燕听出来了,这是外面临时有事:“二少爷,我出去换一身衣服,很快就来。你先在这里舒服着,我让兰儿她们过来。”
“去吧去吧,快着点儿啊,今儿晚上,你陪爷过夜。”
小红燕到了门口,知道跑堂的意思,去找老鸨子:“妈妈,许二公子是什么人,你怎么敢得罪了,还在这个节骨眼把我给叫出来。”
“我的乖女儿唉,二楼风月阁有两个客人,给了一千两的银票,你好歹给我盯一下。”
“可二爷这边怎么办”
“二爷这边有我盯着呢,这位二爷一毛不拔,还白睡咱们的姑娘,要不是他老子在,我能受这个气”
进了李天行和星冉的房间,小红燕凭借女人的直觉,一眼看出星冉是个女人,但论姿色,星冉可是不输给她。小红燕第一次有被人奚落的味道,但人家给了银子,你就得客客气气的:“二位客官,打哪儿来啊”
星冉说:“坐吧。”
小红燕淡定的坐下:“不知道二位……”
星冉递了一张银票过去:“这里是五百两银子,本大爷买你两个时辰坐在这里,不用你端茶倒水,不用你铺床叠被。”
“呵!那你们找我来干什么”
“看风景啊,这儿是二楼,风景不错,听说你会弹奏曲子,随便来一段吧。”
楼下的雅间内,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还不见小红燕回来,那许二爷已经很不爽了,连续打了好几个人的嘴巴子:“娘的!老子是来玩还是来找气受了!嗯!你们这帮王八羔子,当老子是来要饭的!人呢!”
老鸨子屁颠屁颠的进来:“哎哟,许二少爷,您这是何苦呢。”
“少特么跟我来这套,爷问你,小红燕呢是不是让哪个不开眼的,给爷带走了混账东西,你知道我爹是开封府尹,你还敢跟我玩猫腻。”
“二爷,小红燕身上不舒服,她先回去了。爷,您也知道,咱们这儿都是姑娘,很多话不方便说,您见谅。”
许明堂朝地上吐了一口:“呸!一个表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舒服爷就专治女人的不舒服!叫过来!不然让你们这些人全都下了大狱!”
李天行在房间里吃瓜子,都当饭吃了,两盘子的瓜子皮,吃的舌头都起毛:“星冉,玩够了吧,要办事还是直接去找地方官。”
“李大爷你要稍安勿躁。”
扑咚!——一声踹门的声音,门开了,门框坏了一边,歪歪扭扭的斜着。小红燕浑身一个哆嗦,吓的脸色突变。
许明堂冲里面瞅了瞅:“我当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呢,两个小白脸,敢跟爷来抢食吃,也不问问爷我姓什么!”
星冉合上扇子,很自得的喝酒:“你不就是开封府尹的二小子么,用句行话来说,你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你说什么!有种的再说一遍!”
“你老子是朝廷命官,按照本朝的规矩,官宦人家的子第不可以来风月场所,更不可以眠花宿柳,可你呢给你老子丢尽了脸。”说道这儿,星冉用扇子敲打自己的头:“不对不对,这是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许明堂有点功夫,一脚抬起了板凳:“看来今天爷要大开杀戒了,老鸨子!去——告诉衙门的人,让他们来收尸,这两个王八蛋,老子非得宰了不可!”
老鸨子要上来拉架,还被一巴掌扇的倒在地上了。
星冉指着他的脸:“许明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出去,不然别说你,就是你老子来了,也得玩完。”
“去你的吧!”许明堂左右开弓,上来就是拳头挥舞。
星冉两步退让,帽子都松开了,露出乌黑的长发。许明堂眼珠暴突:“娘的,原来是个娘们,够骚的啊!长的也不赖,陪爷睡一觉,爷就饶了你!”
星冉袖中软剑抽出,快速在面前写了什么字。
许明堂的衣服被划拉的成了碎片,他胸前出现两个血字:下贱。
官兵们听到声音,已经上楼来了,带头的还是个千总:“二爷,您没事儿吧”
许明堂指着星冉和李天行:“赵老五!你给我把他们剁了!”
千总赵五爷很冷漠:“在我的地面上,你们胆敢对官府之人行凶,好大的狗胆,今儿个,五爷我就要替天行道。”
七八人纷纷拔刀,一起冲来!
“慢着!”星冉取出腰牌,在他们面前亮着:“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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