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传承》48.妖兽与铠(二)

    嗤啦!

    菜刀的刃口闪现着银光,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砍在了妖兽厚重的皮肤上,迸出一个巨大的血花,但熟悉的感觉却并没有从刀柄传来。

    刃口没有切到骨头!

    菜刀的刀身太短,妖兽皮糙肉厚,即使整个刀身卡进妖兽的身体也碰不到对方的骨头,只能给对方平添一个伤口,却造不成致命的伤害。

    如果刚才回家把剑带来就好了!

    虽然剑身残破,至少砍下去能一次到骨,只要几下就能砍死眼前这妖兽了,铠一边挥舞菜刀一边想着。

    唉,也不知道厨房里的那些菜会不会凉透,听王大哥说过,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铠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顺带闪身躲过了妖兽甩过来的尾锤。

    趁着尾锤没有收住惯性,他再一次用菜刀砍在了妖兽的尾巴上。

    随后,响起了妖兽的惨叫声。

    这一次,妖兽的尾巴终于断了,因为菜刀太短,铠只能像伐木工一样,将菜刀当成斧子朝着固定一个位置猛砍,方法虽然笨了点,但效果还是不错的,那近一丈宽的粗壮尾巴终于被砍成了两截。

    眼前这巨大而又笨拙的独眼妖兽是沙漠中最常见的一种。

    四个拳头,一个尾锤,皮抄肉厚,身形巨大,嘴里的獠牙上还渗透着一种毒液,见血封喉。

    但也只是外表看上去唬人,实际战斗力却很低下。

    从攻击手段来看,那四只巨大的拳头、流着毒液的獠牙、巨大的尾锤,每一个都可以成为对方致命的攻击手段,可对方样样都有,却样样不精。

    弱处也很明显,宽大的后背和四只手臂够不到的下身都成了他的弱项,再加上身体巨大移动笨拙,对方便成了铠眼里战斗力最底下的妖兽。

    另外,这妖兽的肉也非常难吃,嚼起来和干枯的树皮一样,每次塞进嘴里都会让牙龈疼上好一阵子,铠也只有在饿的实在忍不下去的时候才会去吃。

    这也是铠连正眼都没看过对方一次的原因之一。

    不过沙漠里的妖兽大多数味道都不怎么好。

    难吃,挡路,抗揍,对方就是这样碍眼的存在。

    这样的独眼妖兽,铠在沙漠里杀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对方的要害,铠自然也了然于心。

    那就是脑袋后面的脖颈处,只要斩断那里的脊骨就可以了。

    不过手里的菜刀实在太短,想要一击毙命又不太现实,如果集中于一点又需要他不停的跳起来才能实现,这样既浪费时间又浪费体力。

    那就只剩下一种选择。将妖兽的膝盖砍断,让其失去平衡趴在地上,那样就任由自己宰割了。

    铠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断了尾巴,却依然生龙活虎不停乱吼的妖兽。

    就是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

    即使对方能吓得那些百姓裤裆湿透,也不会让铠的心头出现一丝恐慌,这只妖兽在他的眼里甚至都不如厨房里的那盘豆腐值得操心。

    回去后菜会不会凉呢

    铠再次躲开了妖兽的四只拳头,心里继续念叨着刚才在酒肆厨房见到的菜肴,完全没有将拼命厮杀的妖兽放在眼里,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仿佛对方只是一个随时能一脚踢飞的顽童一样。

    而妖兽此刻却是气急,本以为只是一只挡路的蚂蚁,抬个脚就能踩死的东西,结果居然被砍出了无数的伤口,连尾巴都被砍断。

    更可气的是,对方仅用了两把菜刀就将自己伤成了这般模样,难道对方将自己当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不成。

    好气啊,但是又打不过,想跑又跑不了。

    妖兽刚才想过要跑,但身为妖兽,尊严不允许它那么做。

    堂堂四手巨兽,一生不弱于人,怎么能被一个人类打的逃窜,他一定快到极限了。

    看我耗死他。

    而铠,正睁着死鱼眼,一脸的平静,看着妖兽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一丝精芒。

    赶紧弄死这蠢货,我急着回去吃饭呢。

    不然才都凉了。

    当再次躲开拳头平举菜刀时,他才发现几丈之外骑在马上的李白!

    恩!

    他什么时候在那的!

    按理说上郡城里的居民都很怕从沙漠出来的妖兽才对,为什么会有人来到妖兽的跟前他不害怕吗

    也难怪他没有发现对方,因为铠的思绪早就飘进了城里的酒肆厨房,而身体则在凭借本能和妖兽厮杀。

    难道是来帮忙的!那怎么半天没有动静!

    铠用余光扫了一眼,那骑马人一身白袍,下身有些泥泞,看样子是长途奔袭造成的,背后背着一把长剑,腰间挎着一个装酒葫芦,褐发黑瞳,外貌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恩,长的倒是挺英俊的!和自己半斤八两。

    他半斤吧,我八两。

    等等,他看自己的表情,为什么好像充满敌意

    以铠在沙漠生存的野性和敏锐的洞察力,一眼就发现了李白的异样,对方看他所表现的敌意明显要比妖兽还要大。

    可他并不认识那骑马的人啊,为何他会对自己展现敌意

    铠再一次举起菜刀,旋转成了陀螺向着妖兽的腿部砍去。

    看着菜刀那银色的刃口画出的银钱,一丝灵光从铠的脑内划过。

    难道,骑马人是那个酒肆的厨子

    只有这个解释行得通了,从来没见过的人对自己展现敌意,要么和自己有仇,要么就是自己拿了他的东西。铠从来到上郡,认识的人一个手就能数过来,也从来没的罪过他们,那么就只有后者能解释的通了。

    他应该是来取菜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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