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之祸》第一百六十二章 敢

    “哼!”子规轻蔑一笑,但随即无奈摊手道,“我的选择会和你一样,可这和道义是相悖的。”

    “道义吗”丹歌笑了,“这就和焦离所说的‘有德者居之’一样可笑!除却焦仕焦莫山,那大长老和家主难道不知道焦芽的体内有留针一个叫来了女子加害焦芽,一个默不作声,他们在焦芽此事上哪有德行更何谈道义”

    子规叹了一声,“我们终是在顾及利益,同一时才兼顾道义的。”

    丹歌道:“是啊。等焦芽埋葬,我再向他赔罪吧。”

    “哦对了,那八位祭司,就没有反应”子规问道。

    丹歌摇摇头,道:“他们不知道那女子一拍有这样的效用,我也没有告诉他们,等他们明白过来,人就已经死了。”

    子规看着丹歌,“你这样相当于把他们的罪责也揽在自己身上了。”

    “你是说他们知道了,也会和我一样,不会加以阻止”

    子规耸耸肩,“你猜呢”

    “大概吧。”那些祭司虽然仅有十六七,但各个心智成熟,恍若成年人一般。而他们的选择,大概也是利益在先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别院门前,推门而入,之间正对门的明堂里,那金勿正在品茶。这金勿看到子规出现,双眉一挑,端起了茶杯。他又看子规安然的走姿,更是诧异,抿了一口茶,心中暗道:“啧,好得真快嘿!”

    子规耸了耸鼻子,止住鼻头的痒意,他斜斜看了一眼金勿,“是此人在悄没声儿地骂我”

    “哟,回来了”金勿放下茶杯道。

    丹歌点头回应道:“啊,回来了。一人品茶,你也是好雅兴啊。”

    “哈,实是无聊之至,过来喝杯茶吧。”金勿端起茶杯往前一递,向丹歌发出了邀请。

    “啊不了。”丹歌摇手,“昨夜睡得晚,今早又起得早,这会儿困倦了,我打算补个觉。喝了你的茶恐是又睡不着了。”

    金勿了然地点头,“啊,那你快去休息吧。”

    丹歌子规进了屋门,将门锁上。丹歌瞧着窗外,道:“这人是个不下于你我的高手,他明着说贩卖药材,可我看他的出手,必不是这一行当的。而且因为我向他购买药材,欠下了他一件事。这事情是大是小还不好说,但在那事他未出口我未完成时,他就能对我形成辖制。”

    子规问道:“你既向他求药,他不曾对你的配方生起觊觎”

    “哼。你猜的不错。”丹歌眯着眼睛看着坐在明堂的金勿,“他何止觊觎,他百般手段,已把我的配方搞到手了!”

    “什么”子规难以置信,丹歌这聪明的人,竟在和金勿的交锋中落了下风!

    “不过他的所知,多了一味药材,可我不知这一味药材,能对他形成多大的阻碍。”

    “无论大小,有就好。”子规的心稍稍放下,“我们刚才才讨论过,利益为主,道义兼顾。这人窃取秘方已算不得道义,他若揣测出了秘方,或者以你应他的事辖制你,不妨就抹杀了他。我为鸟时,丛林法则中,可鲜有讲求道义的时机。”

    “我知道。”丹歌看着那金勿,“他不要自取灭亡才好。”

    两人的对话就此截止,各自躺在床上睡了下来,不一时鼾声大作,齐齐睡去了。

    “嚯!”那金勿坐在明堂里就听到了那传来的鼾声,“果真是睡着了!今天一天,这一对必是一直在亲昵了。”

    他自语刚刚说完,丹歌子规的屋中,两人竟齐齐打了几个喷嚏。

    “唔。”金勿捂住了嘴巴,“高手!睡觉时分也这般机敏。”他捂着嘴放下手中茶杯,轻踱着步伐返回了屋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羲和忽然亮起,焦家的早晨随之到来了。而丹歌子规,也被这突兀的光明惊醒了。

    两人起床,但听得门外有人声传来,“两位贵客,祭司首领安排下小的接两位前去用餐。”

    “呵。”丹歌笑了,“我前几日饿了肚子,原来是因为管事的都被安排进牢里了。好在我吃了那几条东……”

    他说着忽然捂嘴,悄然看一眼子规,见子规没有异样,放下心来。然后他重重咳了一声,朝着门外的来人道:“知道了,稍等片刻。”

    “哼。”子规坐在床边翘起了二郎腿,“东什么几条可是那几条东泽鱼”

    丹歌缩了缩脖子,回身连忙穿衣,一眼不发。

    “嗯”子规见丹歌一眼不发,心中已经了然自己猜测不假,他猛然一拍床,床发出“吱嘎”一声,竟是堪堪欲倒!

    子规指着丹歌道:“好哇!你竟敢吃独食!你可知道我在监狱里吃得是发馊了的野菜!人家狱卒把八个碗在狱前一摆,宛若喂猪似的从一个漆黑油泥的大桶里用勺子往外舀饭,再往那碗中一扣,这可就算一餐了!偏偏我又是鸟身,那八碗泔水却也不是给我的!

    “人家狱卒朝着我扔了一把白菜根子烂菜叶子就把我打发了!我上千年吃草根树皮也没吃过这么劣质的菜!而你竟悄然吃得是东泽鱼!还,还几条!”

    丹歌搓了搓脸,把自己的笑意压下,换成了一脸的无辜,“唉,你不知道!我们自徐州离开到如今,已经过了半月又有,那东泽鱼都馊了!偏生我又饿得紧,就不管如何,强忍恶心着吃掉了。”

    “我会不知道你我的沈家大少爷!”子规见丹歌还编瞎话,更气了,“你那家族虽不及这焦家富贵,却到底不是寻常家族,每日里必是山珍海味无数。你曾说那东泽鱼何等珍惜之物,也不过是你们用以玩乐的!你会吃得下发馊的东西”

    丹歌挠了挠头,“我都说聪明不好了,真是,编个谎也被你立时戳破!”他懊恼着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休要转移话题!”子规立时追了出去。

    院中哪里还有丹歌的踪迹,就连那叫他们的侍从也不见了。

    “啊!贵客!快将我放下来呀!”天空传来了人的呼喊。

    子规往上看去,丹歌正拽着那侍从在天上飞呢!

    丹歌道:“当真那我可松手了!”

    “别别别!您就拽着吧,拽紧喽啊!”那侍从竟是急了,他见自己依然晃荡,心中没底,他一伸手就抱住了丹歌,而后脚也用上,一时竟盘在了丹歌的身上。

    子规拍手叫绝,一指空中的丹歌,笑道:“哈哈!我看你如此可怎么逃!”

    他说完腾身而起,三两下来到丹歌身旁,伸指一弹丹歌,“你跑啊!”

    丹歌忽然扭头朝着子规邪魅一笑,猝然出手将子规拉住,然后压在身下,他伸手抓住了子规的双肩。然后身子陡然虚幻,立时没了踪影。

    那侍从一时没了依靠,落了下来,正落向子规。子规一个侧身,将这侍从拽住。这侍从如法炮制,盘在了子规的身上,却比方才盘得更紧了。

    “你松开了!我保你无虞!”子规道。

    “不!”这侍从连连摇头,“方才盘着都能脱逃,我若不盘紧些,今日怕是死在你们手里了。”

    子规轻蔑一哼,“哼!你当你盘得紧我就没有办法脱逃么!”

    子规到底天生为鸟,这飞行哪怕带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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