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之祸》第四百一十三章 泄怨

    “不无可能啊。”黑猫道,“我来得及时,在槐鬼变化子规击征风标三人时,就破了它们的法术。否则,他们一旦操纵着三个幻像在你面前舞弄一番,你或许当真气急,就和他们再不往来了!”

    丹歌道:“你原来那个时候就在了!那么后面的变化都是你操纵的了那个青年时期殊迁的眼眸为什么会是我的眼睛”

    黑猫道:“我想不到那时候殊迁的眼睛会是什么样的,所以我就用你的眼睛代替咯。我料着他日后的成就,应当是不必你弱的吧。”

    丹歌问道:“真的只是想不到而没有其他的什么含义吗”

    “大概吧。”黑猫含糊着应付了一句,站起了身来,“我要走了,你不返回他们身边吗”

    “不。”丹歌摇头道。

    黑猫轻身跃入黑暗,已是消失了身形,并没有对丹歌再说任何话。

    丹歌撇了撇嘴,“她必是怨我了,怨我不回到子规他们身边去。她倒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子规那一剑没收住,今夜就不是在这里相会了,也许我们能在地府相见了。”

    丹歌探手入兜,捏出那金勿的根须来,对着根须道:“金勿啊金勿,你说你死都死了,却怎么险些把我也带走了呢!”说着丹歌轻笑一声,“你对我们痛恨得紧啊,对我的那个替身那般发泄,竟是使得那替身面目皆非。而子规显然也对你痛恨得紧呐,他那一出手,就是极强一击。”

    丹歌说着双目一亮,伸掌往身下一按,立时“嘎嘣”一声,他身下的巨石被一分为二,“我的痛恨,又朝谁发泄呢!”

    他猝然将手一扬,手中迸发了无数的羽针,一根根都扎在了四面的槐树上。“今夜啊,你们就陪爷爷我撒撒火吧!”

    “嘎拉拉”的雷电声音响起,雷电窜在羽针之上,连成一个大圈儿。在这电光当中,时不时的有一些黑光闪动,这正是槐鬼了,它们被丹歌的雷电围拢在了中间。

    丹歌一跃而起,落在崩坏成两半的巨石之上,一脚踩一半,然后信足轻点,“砰”的一声,两个石块猝然化作了粉碎。丹歌将手中金符箓与木符箓同时抖出,融进了石粉当中去,同时高喝发觉,“木为生息,金可结衣!”

    “沙沙”,应着丹歌的法诀,那石粉缓缓升起,化作了一尊魔神。这丹歌本正义人物,这石粉结成魔神却并非不恰当,这魔神其相极为丑陋,冷眸而巨口,通红之目,满是嗜血之意。手成爪,足如夯,便是微抓也是死抓,便是微动也是惊动。

    而要说这魔可称之为魔,还有其最后的一个步骤。只见丹歌将手指一咬,放出一条细长的血线来,这血线一丝不拉,全然落在了这魔神之口。这魔神初尝血腥,神情立时大变,冷眸化为狂热,嗜血更带疯狂。

    “秃噜噜”,这魔神的两爪一转,魔神将两爪狠狠往地上一钻,“嘎嘣嘣”,魔神的两爪绞断了什么,待魔神提爪来看,但见爪间握着一截尚带血迹的骨头来!

    丹歌轻笑了一声,朝着四面一挥手,“瞧见了吗它的绝技!便是平地无骨,也能掏出骨来!这是一尊魔神!你们来玩吗”

    丹歌说着目中神光猛闪,探手而出,两手做爪,“嗤啦啦”,丹歌两爪回勾,竟是将这四面的槐鬼全然拘捕到了手中。这些槐鬼一个个都宛若幽灵一般,他们其实正是由吊死在槐树上的人的魂灵变化而成。

    丹歌的目中幻着红光,盯着这些槐鬼的眼眶,冷声道:“来玩吧,我们赌大的!你们去操纵这一具魔神,我则和你们应战。我输了,我死。你们输了,那你们的藏身之所,这些槐树,就由我夷为平地!

    “你们知道结果的。槐树一死,你们也就不用活了!魔神会像嚼棉花糖一样把你们撕扯开,然后嚼烂,咽下,你们最好全力以赴!还有,你们的名字,叫金勿。”

    说着,丹歌将这些槐鬼团成一团,然后一下子扔进了那魔神的眼眶之中。“秃噜噜”,魔神的两爪转了起来,直直地袭向了丹歌。

    ……

    而此时,在另一边,子规击征和风标三个人等在原地,他们一心等待着丹歌回来。

    “唉。”子规幽幽地瞧了击征一眼,“你为什么是男人呢”子规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要问这个。你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呢”

    “我怕你接受不了。”击征道。

    “我现在也没接受了啊!”子规叹了一声,“可早晚我都是不能接受,你就该早早告诉我,我也未至于出了那么一剑,更未至于气走了丹歌。”

    “丹歌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击征道,“我看他挺乐天的,他性情佻达……”

    子规瞪了一眼,“我本也跟随着丹歌一度性情佻达,容你这么一搞,我现在都要郁闷死了。你当初见我,就该直接表明了你是男儿身啊!”

    “我说了,你信吗”击征问道,“方才丹歌都说出话来,发出自己的声音,你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定把他认定为了金勿。你我第一次初见,我还特意装成男人捏着嗓子的那种女音,你都认为是正常的!

    “我若完全发出男人声音来,你会认定我就是男人你或许以为我是苏音的小妹,更笃定我是女子了!”

    子规翻了个白眼,“我也是一时被美色眯了双眼啊!”

    “你不要说什么美色眯了双眼!”风标道,“我之前就提醒你说我的卦象是丹歌同着一个男人前来,你既瞧见了击征,那另一个人就当是丹歌!而如果你剑之所向果真是金勿不是丹歌,你为何不思及丹歌去了哪儿,反而只是一心想杀死所谓的金勿呢!”

    子规想了想,伸手一绕,最终又点在了击征身上,“你你你你你!”

    击征抱拳,“怎么就又是我”

    子规道:“我还是被你美色所迷,一心想着你来了,哪还管什么丹歌去哪儿了!”

    风标摇头暗探:“这可当真是见色忘义啊!”

    “就是就是!”击征附和着。

    “你就是那色!”风标却也不愿和击征在同一战线,“你个红颜祸水!”

    击征子规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望向了风标。子规道:“你既去追丹歌,却怎么自己一人回来了”

    击征道:“你既算定了一切,更看明白了一切,知悉了我本来男子之身。你又见我话不好说出口来,你为何不代我将话说清楚,反而任由子规五凝其剑”

    “我……”风标一挑眉,“嘿!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风标可不就此认罪,他一瞪子规,“是谁将丹歌气走的我去追是代某人去的,没有追回,是因为我毕竟不是某人!”

    而后他又一瞪击征,“你既是男子,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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