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强的魔法师是个可爱少年》第一百七十五章奴隶间的战斗

    掩藏血液于地底之下的黄沙被风吹起,在上千人的俯视之下,斗技场两侧的厚重石门缓慢升起。无论哪一方重新见到天空中离别已久的太阳,在让人感到温暖的同时又寒心无比。

    因为他们即将为死神献上一条新的生命,虽然不知道是他人还亦或者是自己的……

    用粗壮的手臂抵挡着阳光的照射,身材魁梧强壮的男人几乎**着上身,穿着一条充满泥泞的裤子,只有一个残破的肩甲戴在身上。

    头顶残缺的兽耳莫名缺了一只,身后的尾巴则也被人斩断。男人手持长剑刚一出场,就遭到了斗技场内无数人的唾弃。

    扔东西的大多数都是来自一层的市民,还有少数来自二层更优雅一些的富人。兽人族会遭受这种对待,对帝国的其他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公然背叛了曾经一切的他们,现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人权。

    就算是那些不在峡谷之城的兽人们也一样……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冒险者,直至迈入中年也都还是默默无闻。一生中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但好歹也算是有着朋友和恋人互相扶持的顺利人生。

    直到兽人的故乡峡谷之城宣布投降为止,从那以后帝国内兽人们的处境就变了。

    人类是比起理性,更注重情感的生物。

    所以就总是会发生这样的事……

    只要心中存在着愤怒,那么就不管事情的真相与谁是否真的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能将怒火宣泄就可以了。

    从睡梦中被叫醒然后囚禁,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过错,亦或者是触犯了哪条法律。但只要那些人说你是有罪的,那么名为民意的恶魔就能将你带进地狱。

    耳朵被烧毁,尾巴被砍断,被人以一个极其便宜的价格卖到了这里。无论是尊严还是财富都瞬间失去,帝国的兽人已尽数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只因为他们跟背叛者是同样的种族,哪怕有些人根本没去过南漠,甚至从来都没踏进过一次南境。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世界从最开始就是不公平与不讲理的。

    “!”

    同样是一名体型不输于对方的强壮男子,但他的出场和装备跟兽人比起来可要好的太多了。

    结实的圆盾与锋利的尖枪,身上的头盔与铠甲保护着他的所有部位。也许以这个天气来说是热了点,但只要能获胜这就都无所谓了。

    在囚禁之塔奴隶唯一所拥有的权力,就是可以在获胜后可以夺走对方的武器。而能如此全副武装到如此齐全的人,说明他在此之前已经连胜了多场。

    “杀!杀!杀!杀!”

    俯视着双方的两人,连开始的钟声都不需要,观众们就已经发出了进行厮杀的号角。对于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所有人都清楚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他们只是想看到那个兽人被虐杀而已。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们的愿望,手持尖枪与盾牌的男人率先摆出标准的进攻姿势,一步步的逐渐拉进两人间的距离,然后突然加快脚步开始冲刺。

    “!”

    锋利的尖枪从兽人躲闪的脑袋旁边穿过,两人都同样凶狠的眼神互相紧盯,都急迫地希望能把对方置于死地。

    “挡!”

    近距离反击挥出的长剑被盾牌抵挡弹开,男人趁机踢出一脚踹在了兽人的肚子上。

    发出痛苦的呻吟不稳地退后了几步,兽人充满腹肌的小腹上产生了淤青,就连对方穿戴的铁靴,都被太阳与脚下的黄沙烧的滚烫。

    顶住盾牌继续全力冲刺,男人整个人直接撞在了兽人的身上,这次换尖枪作为了后手。

    先利用盾牌压制,另一只手的尖枪则直接刺向没有防备的兽人腰间,就算他能用胳膊抵挡住盾牌,长剑也根本无法作为防具来进行抵挡。

    咣当的一声长剑被打飞到了地上,兽人的腹部也被尖枪划出了一道不深的伤痕。长剑还是微弱改变了尖枪的轨迹,虽然没能直接将兽人刺穿有些可惜,但这也还是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既然没有了武器,那么这场战斗也就已经结束了。

    “别怨我。”

    对着受伤倒地的兽人发出判决死刑的宣告,男人换成反手拿枪准备将他刺死,四周的观众们也都同样渴求着这个结果。

    “呃!”

    倒地的兽人已经顾不得疼痛,突然一脚踹向男人的小腿让他摔倒在地上,自己则翻身到一旁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长剑,趁着士兵刚起身一剑挥向了他的胸膛。

    “……”

    尚还存活着的两人尴尬地对视,生锈的长剑终究还是没能打破盔甲,只是在上面砍出了一道无法修复的巨大裂痕。男人没想到兽人还有余力能做出这样的反击,或许是自己受到周围人的鼓舞太过轻敌了。

    不会在给他任何的机会,男人直接利用盔甲和盾牌的优势扣住了兽人的长剑,尖枪又一次地刺向了他。

    身上唯一的肩甲被刺穿血液从中溅出,兽人故意用自己这唯一的防具,硬抗下了男人的尖枪。

    既然连长剑都砍不破那身铠甲,那么就只能攻击没有铠甲保护的地方了,而为了拉近距离他只能这样。

    直接放弃长剑,紧握住卡进肩膀的尖枪用力一拉,男人来不及松手被兽人强行靠了过去。

    “!!!”

    抬起的一脚直接踹在男人两腿之间的位置,那是为了方便行动唯一没有铠甲保护的地方,也算是对人来说最为疼痛的地方。

    台上的观众们见状也都发出一阵唏嘘,这么狠毒的招式让所有人都不经心中一紧。

    受到如此的重创根本无法忍耐,男人跪倒在地上捂住伤口呻吟,兽人则也没有给他其他的机会。强行扯下他脑袋上的头盔,足以让人昏厥的一拳直接正中在了他的脸上。

    台上的观众们刹那间变得无比寂静,之后的事情就再也没什么值得好说的了。只有一个刚从死神手里逃脱的愤怒兽人,对着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男人,拼命地挥拳连续痛殴,直到他彻底咽气流出脑浆为止。

    “呼……呼……”

    站起身捂住肩膀上的伤口,凶狠的眼神充满了不屈,他环绕着四周台上的人群。所有人都希望这名兽人死去,然而他却并没有。

    兽人打赢了这场装备上有着悬殊差距的战斗,这是他对针对自己的那些敌意,所做出的反抗,自己不会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死去。

    “你们满……!”

    “!”

    背后突如其来的冷箭刺穿了他的心脏,在他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前生命就被结果。兽人震惊地回头看向冷箭射来的地方,这枚箭来自台上的最高点,囚禁之塔的第三层。

    手中拿着一把镶金的华丽弓弩,丹尼尔望着倒下死去的兽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你他的在干什么!”

    旁边座位的提利昂见状瞬间从椅子上坐起,他刚刚本想阻止但却没能来得及。不敢相信自己的侄子刚用一把弓弩杀了人,而且还是当着众多市民的面杀一个不该杀的人。

    “他该死,一个下贱的兽人配不上胜利。”

    愉快地笑着丹尼尔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随手把弓弩给了背后身材巨大的桑顿,刚刚就是他把弓弩递给丹尼尔的。不得不说他作为一条狗,真的是十分会猜测主人的心思,这让丹尼尔烦躁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但一旁的戴维却跟提利昂同样感到不满,他不明白为什么兽人赢了还要被杀,困惑又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哥哥,斗技场的规则可不是这么写的。

    “可是他赢了啊,胜者有权利活下去,这是规则。”

    “我不用你来教我什么是规则。”

    丹尼尔闻言不屑的盯着戴维,他这个站起来还没自己肩膀高的弟弟,可没资格来教育自己。如果不是提利昂这个碍事的在这,丹尼尔甚至会扇给戴维一巴掌。

    “你觉得你自己有资格说这话吗既然我来到了这里我就是规则,我想杀谁就杀谁,用不着你个白痴来多嘴。”

    “……”

    被人叫做白痴让戴维有些生气,但他又不能还嘴。父亲和母亲都说过自己未来将会辅佐哥哥登上王位,所以对他必须时刻保持尊重以及兄弟之间的良好感情。

    然而戴维从来都没有听过他们的话。

    “你真是个混蛋。”

    “!”

    丹尼尔听到脸上瞬间变得震怒,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辱骂过他,哪怕是亲兄弟也绝对不行。

    “你竟敢!”

    挥起的手掌已经愤怒的在空中举起,丹尼尔对着戴维稚嫩的脸庞就扇了过去。

    然而这在能驱使闪电的戴维面前,这种攻击显得实在太过无力了。但他仍然不会去选择释放魔力躲闪,因为那样会牵连到丹尼尔让他受伤。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

    拽住丹尼尔挥在半空中的手臂,提利昂阻止了戴维的脸上多出一道印记。今天王家的面子已经丢的够多了,不能在让事情继续恶化下去。而且除了简单的说教以外,提利昂也确实拿丹尼尔没有办法,谁让他是王子,帝国未来的国王。

    “哼!”

    用力甩开提利昂的手臂,丹尼尔不快地坐回椅子上生着闷气,在他看来是自己才是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那一个。

    “戴维,你也坐下。”

    “哦。”

    戴维闻言也生气地坐回了椅子上,同样他心里也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但至少比起丹尼尔,他还是会听一些提利昂的话的。

    “非常抱歉,伊格修大人,让你见笑了。还有道格拉斯阁下,对不起打破了您斗技场的规矩。”

    “不,请千万不要在意。”

    面对提利昂真挚的道歉,伊格修轻点了头示意没事,而道格拉斯则是行了深深的一礼。他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王室低头认错。

    但不管怎么样,这样继续待下去也只会显得尴尬,而且提利昂也该开始和伊格修,谈谈他们此行目的的正事了。

    “伊格修大人,请过来借一步说话。”

    伊格修答应一声,便与提利昂两人来到了房间的无人角落进行谈话。只留下道格拉斯一个人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他面前可是正有着两位生气的王子。

    但这也没有办法,提利昂接下来和伊格修所要说的事情,不能让任何其他外人知道。

    “请问有什么事”

    斗技场上无名的两人尸体正被拖走,与此同时下一场厮杀也要开始了。默默地望着这一切,提利昂整理好心情喝口杯中的红酒,装出一副故作轻松的样子,他可不想让伊格修感到太过紧张。

    “伊格修大人,您的故乡是什么样子我听说那里非常美丽,海水清澈的就像一面镜子。”

    “是,艾尔因洛特是一座非常美丽和优雅的海洋城市。就算已经离开了20年之久,那份美丽也仍然牢牢地刻印在我的心中无法忘怀,您绝对会喜欢那里的。”

    “原来如此,那可还真是令人期待。不过……”

    提利昂的语气说着突然迟疑了起来,面色也变得沉重。当然,这也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好为了能让伊格修能早点进入状态接受这一切。

    “我听说最近您的故乡似乎发生了不少麻烦呢。”

    伊格修闻言突然沉默了一瞬,他很清楚提利昂所指的是什么,但伊格修并不明白这跟自己会有什么关系。离开了艾尔因洛特这么久,家族中早就没人会想起自己了。

    “……承蒙您费心了,但那并不是什么值得您去担忧的事。”

    “我可不这么认为……听说艾尔因洛特的半个城都被毁了。您的亲戚们闹得太过火了,国王陛下和首相可不太高兴,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那请问国王陛下和首相有什么指示”

    提利昂转过头看向伊格修面露微笑,提利尔家所发生的问题,还是需要他们提利尔家的人自己来解决会更好。

    尤其还是那个经常会去借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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