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轩辕》第三百零四章 上等马

    付桓旌向来不愿意将天下骏马,刻意划分为三六九等,用以彰显上等马的高贵脱俗。

    所谓上等马,只不过是剑修四下游玩的坐骑罢了,好坏真心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游玩修行,最重要的是随心随性,沿途风景要比最终目的地要美上万分。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神魔的三人,前路何在

    付桓旌不再逃避自己守夜人的身份了,他开始慢慢去习惯这个身份。

    一路走来,天涯墨客付桓旌有太多太多的头衔名称,或名扬天下,或无人知晓。

    他付桓旌是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毕竟这人界的修行锻炼,只是他漫长一生的一个中转站罢了。

    一开始付桓旌是十分拒绝当福泽之地守夜人的,因为这里诱惑太多,极易破损自己的修为心境。

    二弟子,叶秋风,男,几乎和阮经文同时入门,两人年纪相当,阮经文稍长,所以二人感情极深,交情也是最为深厚。

    三弟子,紫薇,女,是入门仅晚于二位师兄的女弟子,性格刚毅,行事稳重,在众弟子中轻功最高。

    四弟子,晓晓,女,生就娇巧玲珑,却善于收集情报、信息,专门负责监测、报告江湖上的动态。

    五弟子,王禹昂,男,风liu倜傥,玉树临风,善于交际,现在主要负责海市在外面的商铺,也是唯一一个能经常出入海市的人。

    六弟子,沉香,女,为人乖巧可爱,性格温柔,极善女工与烹调。

    七弟子,袭文,女,是众女弟子中唯一一位不喜女装打扮的人,性格豪爽,经常女扮男装,并乐此不疲。

    八弟子,清屏,女,生得端庄大方,但略有任性,偶尔会发些小姐脾气。

    九弟子,宋和,男,入门最晚,但因勤于武事,所以功力已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因为女孩子们一旦凑到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大厅中一共有六个女孩子。

    而六个女孩子,却绝不是两台戏那么简单,所以,几个男弟子只有在旁干瞪眼的份。

    先是沉香对飘雪的发式有了兴趣,然后又开始打听飘雪平时都用什么胭脂。

    而后,生性豪爽的袭文又自告奋勇的主动当起了向飘雪介绍海市情况的角色。

    “飘雪姐,其实这海市本来是一座死火山岛,不知何时停止了喷发,那年大师傅偶然发现了此地,便决意经营这里,多年下来,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飘雪这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深井”其实正是火山喷发留下的孔道,难怪那出口可以直通山外了。

    “这海市远远的看来就像一座海上的高楼,周围常年雾气笼罩,所以外人对这里的具体情形是一无所知。”

    “更加奇特的是,在海市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似乎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轻易的使航船用的司南失灵,更有甚者,还能够把整艘的大船离奇的拖进深渊,所以,过往的船家无不对这里敬而远之,都谣传这里是魔鬼地带。”

    飘雪忽然想起了商船上那些船员似乎曾经为了什么争吵和不安,连忙问道:“那为何我们这次乘坐的商船会停泊在海市的附近呢”

    “这个嘛,你就得问叶师兄了。”袭文笑着对飘雪道。

    叶秋风闻言微微一笑,有些难为情的道:“其实我也是假借了王师弟的招牌,要不那艘商船又怎么肯乖乖的听话载我们来这儿呢?王师弟,没想到你的招牌还真管用”。

    王师弟自然就是王禹昂,此时虽然是秋凉时分,但他手中还是轻摇着一柄纸扇。

    只见他“刷”的一声合上纸扇道:“师兄不必客气,小事一桩,小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又“刷”的一声展开纸扇,慢慢轻摇,端的是风流倜傥,举止翩翩。

    “飘雪姐,别听他胡吹。”见飘雪一脸的茫然,袭文赶忙接过话头:“他呀,就会干些偷鸡摸狗,装神弄鬼的伎俩,说白了,就是那些商船都被他整治怕了,所以一看见他的标志,无不惟命是从。”

    飘雪这才明白个大概,微笑道:“这还是你王师兄的本事,你不知道,能让那些为钱不要命的商人听话办事有多难。”同时,又向叶秋风瞥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搞得鬼,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秋风当然明白飘雪的意思,可是在师兄弟前却只有装作糊涂,一言不发。

    这边的王禹昂连忙干咳一声道:“其实,只不过因为有时我们需要借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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