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轩辕》第三百四十二章 驾鹤西游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鲡国亡国之君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亡国之君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亡国之君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鲡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言尽于此,老兵不死,恣意篱麋。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篱麋啊!你说你梦见她了,梦里你们俩十分甜蜜的依靠在一起。她平躺在床上,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十分用心的听着。有时,她还大笑露齿,你说女子不应如此大笑,有分。她问你,厌恶她这个样子吗你十分羞涩的回答她,不讨厌,她怎样你都会喜欢。她又一次大笑露齿,因为那是你喜欢她的样子。”智者大师开始挖坑哄骗篱麋道。

    “大师,有一日,我突然就梦中惊醒了。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切都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是不是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篱麋十分迷茫道。

    “篱麋啊!你可知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良辰吉日了。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当初你欠下她的情债了。可能你再次回到她身旁,她已经衰老到不能言语了。当你深情的叫喊她时,她还是有点熟悉的。当你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天都不愿意松开,悔不当初。那时,你才会发觉,那个梦里,你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心知肚明会错过,便无言以对。”智者大师唏嘘道。

    “大师,我心里很难受,就是那种一下子都能哭出声来的难受。那一日,我可能痛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又饮了壶酒水。于是,我继续卧床倒头睡去,去接着做那一个梦,好像跟之前的那个梦十分巧妙连续起来了。我梦见自己去坐乘马车,赴京赶考。行至京都后,我经过很久很久以前相识的人,在他忙碌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他。然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家里研读诗书,反而终日挥金如土,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然后,我记起来他还给我书写过一封密信,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发组织了一个什么活动,记得好像是春游踏青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一行人不知道,那个山村内全部村民都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传统习惯。没等我们走出山村,部分青壮村民便把他乱棍打死在了村子里。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哄骗自己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竭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切的一切。”篱麋突然十分惧怕恐慌的冒着冷汗道。

    “篱麋啊!能忘掉的,就忘掉吧!想一想你每天起床之前,总是有那么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卧床不起,做你那没有做完的梦。要么猛力一把拉开床褥,去完成你那没有完成的梦想。 ?”智者大师终于重归正题道。

    “大师,我梦里面回到了家乡洼禸那处的老房子,我正在为解惑一句古人诗句而抓耳挠腮。一旁和蔼可亲的娘亲,正一直絮絮叨叨念着生活琐事,怪责父亲的憨厚老实。那边正在沏茶的父亲,为寒窗苦读的我,端茶倒水走来。回顾往昔,那才是我想要过活的生活,平淡且幸福。”篱麋感慨道。

    以梦为马,不负芳华。?

    这边智者大师算是和恣意篱麋闲聊上瘾了,一时半刻看来是结束不了,付桓旌便去往紫轩阳所在的那方天下。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也没有放弃找寻紫轩阳。

    那么,正鹿宫的一干人等,身为紫轩阳的至亲,为何不见他们找寻失散亲人的任何动静呢

    对此,紫轩阳每夜都会留下泪水,孤儿

    言尽于此,恣意篱麋,事与愿违。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井犹在。

    那口井,自始至终就在那儿,秦囥的心结也在那儿,不曾搬过一步。

    水井不可怕,心井最可怖。

    只因心井连通着心湖,秦囥又时常以心湖对弟子林嫱,指导剑法修行。

    久而久之,林嫱窥探到师傅秦囥的心湖深处,竟然有一个想要令其起死回生的人。

    一日,弟子林嫱见师傅秦囥,在燮檗园独自一人饮着仙人酿。

    “我秦囥希望,再次遇见你慕容涟葭的时候,你扎的是新发髻,染的是四方天下最好看的发色,指甲是四方天下最美的凤吟秀甲,身形依然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依然穿着那条最耐看的紫络衣裙,脚穿着整个四方天下最昂贵的鎏金玉靴。最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想你,把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留给我看。”秦囥浅饮美酒喃喃自语道。

    眼见师傅如此心苦,林嫱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师傅。

    “师傅,你必须培养起,一些个小小的爱好来!不要是那些个遥远空洞的目标,而是实在甚至庸俗不堪的吃喝拉撒。你必须一觉醒来很清楚,至少今日还能做什么,去骧惘楼下最劲辣的地摊吃早饭,去给自己窗台上的盆栽浇水修剪,去追看最新贩卖的那本异闻书籍,去找寻一个知心老友唠嗑闲聊。你必须一点一滴积攒起,这种微小不见的期待和快乐,这样你才不会被遥不可及的梦,和那些个无法掌控的爱给拖垮吞噬。”林嫱对师傅劝慰道。??

    眼见自己的爱徒如此开解自己,秦囥便照葫芦画瓢劝解自己的师傅尚邈去了。

    “徒儿,你哭过最惨的那一天,肯定成长了不少吧!” 尚邈眼角仍有泪痕饮酒问道。

    “师傅,你就不要再试图去拯救,或者改变别人啦!请你接受四方天下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自我负责。她东海龙女犯下如此重罪,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她化身绿袍女子,就是为了了断你俩这一段孽缘,你为何久久不愿去承认相信呢”秦囥对师傅尚邈开解道。

    “徒儿,你说的这一切,师傅又何尝不知呢!师傅只是不甘心罢了,逆天而为说说罢了。”尚邈有些许释然道。

    五人中就三人情关难过,林嫱痴迷剑道,无心俗世情爱。臭名远扬的懿崑刹,深知自己通敌叛国罪孽深重,便下定决心孤身余生,不愿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心善闺女。

    说过这无情关要过的二人,再来言讲一下,那三位情深一片的痴情种吧!尚邈与化身绿袍女子的东海龙女,本就是人神孽恋,为四方天地所不容,无甚可讲的。

    秦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慕容涟葭,二人的虐恋,令人唏嘘不已。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紫炎龙王和扶摇鬼后,这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最好的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罢了。

    远在璟厭山河的扶摇鬼后,紫炎龙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御剑飞行辗转于璟厭山河和煣亟天下一个来回。

    眼见自己的爱徒秦囥如此尽心尽力劝解自己,尚邈老脸通红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便走出去开解一下为情所困的师兄紫炎龙王。

    “师兄,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你紫炎龙王可以一炷香的时间,辗转于两座天地之间;可以一桌酒菜,便能凭借自己俊美脸庞,携带一名剑道女侠回家研习剑法;也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和邻桌侠客沦为挚友。”师弟尚邈一把夺过师兄紫炎龙王手中的杯酒劝解道。

    “师弟,请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可好”紫炎龙王觉察师弟话中有话烦闷道。

    “好吧!你紫炎龙王大可以和另外一位,天赋异禀身世优越的剑道女侠相识。也许你们二人七日内,便能发展成为一对恩爱道侣。你真的就不能放下,自己与扶摇鬼后的那一段感情吗还是你自己始终不甘心呢”师弟尚邈问道。

    “师弟所言,句句在理。我紫炎龙王和她扶摇鬼后,我们二人辛辛苦苦维系十年的感情高阁,却因为一件细微不见的小事,便轰然坍塌了。如此薄情之人,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紫炎龙王说道。

    “想开了,那不就好了嘛!”师弟尚邈欣喜道。

    “可是,你又有所不知,这是一方拥有权势,便可以买到情爱的天下。就算有血脉关系的亲朋也会闹矛盾,卺鋆橛一扔便是永别。这一方天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还好我紫炎龙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善人。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吗”紫炎龙王无奈道。

    “令人无语至极!她扶摇鬼后,你紫炎龙王,你们二人,生而知冷暖,却至死,不清人性,不懂人心,真是可笑至极呐!”师弟尚邈旁观者清道。

    “我承认,她扶摇鬼后有多快爱上我紫炎龙王,就会有多快爱上幽冥帝君,我却仍以为自己是她最特别的那一个人。”紫炎龙王夺过师弟手中劲酒痛饮道。

    “师兄,从此放下矫情和孤独,把真心藏好,过漂泊的日子,浪荡而自由,不好吗”师弟尚邈建言道。

    “好虽好,但是有一种孤独叫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只为君故。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另一半道侣,与我合不合拍,也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利。”紫炎龙王说道。

    “师弟,你也别看不起自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