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一进二堂,“库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哭得泣不成声、语不成句。
“县尊明察!县尊明察!……我那可怜的妻子啊……县尊明察啊……要为小人做主啊!”
说着还一个劲儿地磕头。
咣,咣,咣!
看着谢直眼角直抽抽,是真使劲啊,三个头下去,血立马就下来了,而刘四仿佛不知道一样,还要继续。
刘县令脸上却闪过一丝厌恶,开口轻喝:
“住了!再敢扰乱公堂,笞杖伺候!
刘四,我来问你,你是如何发现无头女尸的!”
刘四听了,狠狠一抹脸,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开口说道:
“小人清晨出城前往江南贩卖布匹,因原来货主又把布匹卖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得回家另行组织货源……
小人到家之后呼唤妻子,无人应答,便前往后院寻找……
在后院之中,一眼就看到了我那可怜的妻子……”
刘县令问:“女尸既然无头,你又如何确定那是王氏”
刘四说道:“我与我妻分别不过半个时辰,如何还不能认得
她遇难之时还穿着早晨送别时候的衣衫,还戴着我送给她的臂钏……
我那可怜的妻子啊……”
提到臂钏,自有衙役上前呈上,嘴里还在介绍,“据刘四说这是他江南采货时候买来的,工艺与中原之地大有不同,据说整个汜水县只此一支。”
刘县令瞟了一眼,不置可否,然后转向刘四。
“物证有了,可有人证”
“小人前来县衙的时候,也请族中兄弟前往了岳家报丧,只是岳家远在巩县,一来一回,恐怕需要一些时日,等岳家来人,自然认得我那可怜的妻子,如此,便是人证了。”
谢直在一边听了,一阵无语,那死者明明另有其人,刘四个糊涂蛋,竟然把自家媳妇都给认错了。
却说刘县令点点头,仔细看着跪在下面的刘四,突然问道:“那么,你妻王氏是何人所杀”
刘四愣了,“小人不知。”
“在县中可有仇家”
“小人世代走商,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即便与人发生争执,也主动息事宁人,不曾有仇家。”
“同业之间呢,可曾有利益相争”
“小人贩货都是在江南、荆襄一带,从来不在本县买卖,和县中商家少有来往,即便是有,也是各自谋生,并无利益冲突。”
刘县令点点头,突然将手边的惊堂木一拍。
“刘四,你是为何要杀害自家结发妻子,又是如何行凶,还不从实招来!”
刘四傻了,额头的鲜血仿佛都凝固在震惊之中。
旁边的谢直也顿时迷了,卧槽,还有这种反转呢难道我错过了什么吗刘县令是如何判定杀人者是刘四的!
只听刘四大声喊冤,“小人冤枉,小人今早出门,有人为证!
再说王氏乃是刘某结发妻子,我如何要杀了她!”
刘县令却冷冷一笑,“不是你,却是何人!”
刘县令这句话问出来,谢直就看到刘四的脸在一瞬间涨得通红,这要不是县令在二堂上问话,估计刘四就得骂出声儿来——你问我!我他么还问你呢!合着老子这头都白磕了,你明察个屁了!
不过他终究不敢冲着刘县令咆哮,只得忍了又忍之后,强压怒气说道:“许是有贼人听闻小人今日离家,这才见财起意,入室行窃杀人”
刘县令哈哈一笑,一副“尽在掌握”的德行,说道:“本县就知道你的这刁滑之徒要如此说,但是本县告诉你,任你刁滑似鬼,在本县面前也难免露出马脚。
我来问你,如果是贼人见财起意,即便被你妻王氏发现,杀人灭口也就是了,何必还要割去头颅
再者,你家浮财确有遗失,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却独独留下了你妻王氏的臂钏,试想,如果是贼人见钱眼开,又为何不取走金质臂钏,反而给留了下来留下来干什么好让你刘四认出自家妻子吗
第三,片刻之前县衙众人前往你家宅院查看,你家前后除了你和你妻王氏的足迹之外,竟然不见其他任何痕迹,难道那贼人也能悬浮空中杀人取财么”
刘四一听,哑口无言。
谢直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长了个心眼,没有贸然进入刘家,要不然还真就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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