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让聆鸢去她的房间里搜查过,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丹云隐叹了口气,“锦冬,我知道你心中想着什么,到底应秀不是你和锦夏,到底是后来拨来的,只是想来皇后贤良淑德,应当是不会做什么错事的,哪怕应秀是来打探消息”
丹云隐眼底有些无奈,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水至清则无鱼,这宫中瞬息万变,想来本宫到底还是个外人,就算是再怎么信任着,不过也是给自己留个保障罢了。她既是接触不到什么别的,无非是留在身边伺候,小心避开着点也就罢了。已经许久不让应秀做些亲身的活儿了,想来她心里也是纳闷着,今日主动请缨做江米花糖糕,就让她做吧,倒是看看还能做出来个花儿不成。日后只要是近身之事,你与锦夏都小心着,透透锦夏,留意着些,且日后只要她不主动说到本宫这里来,便不必理会,膳食都是由你和锦夏一手备着。到底人心隔肚皮。”
锦冬看着丹云隐叹气的样子,就明白了。说到底,小姐比谁都记得谁人的好,皇后的确是贤良淑德,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个顶好的皇后,对着丹云隐也是极好,其实当时的丹云隐那个样子,尤其是刚失去了宁如意,自己的身份岌岌可危,丹甫阁还不疼爱她的情况下,皇后还是能容纳丹云隐,并且明着暗着都在给丹云隐撑场子。
一旦相信了这个人是个贤淑的人,就很难把自己的揣测直接扣到她的头上去。一是不愿意扣,二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敢去相信。锦冬太了解丹云隐了,丹云隐这个人啊,就是会念着别人的好儿,也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在认知上,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震动丹云隐的心思让她重新去判断这个人是否是所想的那样,可是宁聆鸢时时刻刻都监视着都找不出来应秀什么错,就算是宁聆鸢没有看出来,丹云隐知道的,哪怕和萧君阙说了多少次,萧君阙还是不会放弃暗卫在她周围的,毕竟太子可是个高危的地位,谁知道有多少人巴巴眼等着这个位置空出来呢连带着身边的人也是高危职位,萧君阙那个变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更是不会放松了戒备,就是这样,都没有发现应秀的一点儿错处。
所以那也不过是些什么巧妙的巧合罢了。只是不相信人久了,看什么都觉着是杯弓蛇影,到底应秀也没有做错什么,不必要去怀疑应秀,不必要去怀疑送来应秀的皇后,只是还是防着,这样总归也不会有什么错处的。
锦冬道:“小姐有小姐的考量,思虑周全便好,奴婢日后会仔细注意着的。但凡有丁点不对,小姐到底还是要早断了”早断了之前的信任。
虽然锦冬也觉着不可能,皇后的确是宽宥大度,值得人尊重的,就算是放了应秀来,再不济的是看着丹云隐,是个眼线,可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锦冬到底不是红了眼的一定要应秀怎样的。
主仆二人慢慢转到了一个颇为嘈杂的地方,夹杂着花香味和泥土味儿,一个老太监的声音最是尖锐,此刻手指恨不得戳进了面前人的脑袋里面去。
老太监怒火冲天的道:“你说你会做什么你当这是哪里的你是来这里享清福的呢啊!哼,杂家告诉你,你没做成事就是你的错,还说什么主子的不是,杂家看你真是以前享着福了,现在自己是个奴才的身份都拎不清了吧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现在好了,扯上杂家的事了,杂家告诉你,要是淑嫔娘娘责怪下来,牵着杂家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淑嫔娘娘饶你,杂家第一个打死你”那老太监说的污秽不堪,比这些话要难听多了,都是些骂骂咧咧的话,锦冬咳咳了两声。
都是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个个都苦着呢,谁不知道花房的活可累人,还容易遭着主子的训斥,平素里没什么乐子,倒是看别人遭殃的时候,事不关己,倒是还算鸭子听响,听个乐呵。这帮宫女太监本来都抬头看着这边看热闹了,眼下早上正是各宫换花的时候呢,人来人往的。今日丹云隐穿的不是那般惹眼,身边又只有一个锦冬,所以那群忙着看热闹的竟然没发现太子妃在这。
锦冬一咳,这些人才如梦方醒,连忙行了大礼道参见太子妃,而那老太监更是一脸谄媚的小跑过来行了个大礼笑的满脸褶子道:“奴才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太子妃大驾光临。太子妃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可是有什么心仪的花儿您吩咐,奴才即刻就给您送过去,近来给东宫送的都是上好的胭脂醉和宁神的鸢尾香,那鲜艳妍丽的胭脂醉和那摇曳纯白的鸢尾香共同插瓶最是好看了,太子和太子妃回宫想是路上劳顿了,可是需要再多添些宁神的鸢尾香也就只有这些金贵的品种能配的上东宫”
丹云隐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老太监,也就是花房的掌事太监,然后让那些行礼的起来了。丹云隐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道:“江南的花倒是好看,冷不丁回了东宫倒是还想再看看那儿的花,本宫便自己来了。”
掌事太监谄媚的笑道:“您要是说这江南的花啊,出自江南的有很多,只是到了宫中培育的品种就更多了,那可叫一漂亮,花房里的奴才们整天就想着怎么育出更好看的花了这不就前几日,可巧培育出了江南花种的变种开花了,您看看”
“倒是不必了。若是好看,寻着给东宫送两盆也就罢了。”丹云隐淡淡道,然后问道:“公公刚刚是在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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