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太子妃当前,还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着实不怕污了太子妃的眼。”锦冬对着掌事太监说。
叶公公心里是叫苦不迭,觉得自己这偷来的日子是提心吊胆还是受尽了人家白眼,早知道不如一死了之了,总想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准自己这有个被萧君林收买的小把柄,哪天这看着他的人松了他就能重新翻身了呢只是可恨,那个小太监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神情倒是自然的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看着却是毛骨悚然。
“奴才知罪,奴才罪该万死太子和太子妃宽仁,奴才已经许久没做过这些动筋骨的活了,是奴才不知道太子妃宅心仁厚,是奴才该死啊!奴才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抵的上淑嫔娘娘的一点气儿的奴才罪该万死!”叶公公只能一个劲的磕头。
“罢了。”丹云隐声音还算是温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一会儿挑几盆碧桃给东宫送去,本宫瞧着这叶五捧给淑嫔娘娘的不错。”
叶五手里端的一块还算大的能承托住泥土和还算完整的花的碎的花盆片,因为不敢将东西留在淑嫔那,匆匆的收着狼狈的就回来了,一直都在被掌事太监数落,还罚着他要他一直拿着这东西,就连刚刚给丹云隐行礼磕头,手上也拿着,淋淋漓漓的倒是掉下来不少土渣子。
丹云隐转身就要走,掌事太监连忙恭送太子妃,锦冬补了一句:“挑几个认识路的,别走半道儿上又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哪去了——花房离着东宫的路要是不熟悉,就找个熟悉的多走几遍,别一会儿先送去了那个宫这个宫的,别一会儿又是什么好看的新鲜儿的全都给了个侧妃安神养胎,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更深露重啊,将将擦着点儿黑天的边到了东宫,那花都蔫儿了!想来也是东宫主子久不在,这看着天儿是什么颜色,这花儿就是什么颜色了。”锦冬皮笑肉不笑的说完,指了指一个跪在前面的小太监,“看着是个机灵的,以前给东宫送过花吧就你了,带着送花儿的几个,可别再走偏路了。”锦冬说完转身就要走。
掌事太监连忙谄媚讨好道:“锦冬姑娘好眼力记性,您慢着点,锦冬姑娘,您放心吧!这小太监和刚刚那个不伶俐的叶公公,可都是熟悉的,保管给您送到咯!奴才们绝不敢怠慢的,这当间可能是春天到了,想来是”
锦冬没有听掌事太监再解释唠叨什么,追着丹云隐就走远了。
等太子妃走远,掌事太监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声,然后擦了擦脸上莫须有的汗,对着叶公公冷嘲热讽道:“瞧瞧,这不是有你个狗东西呢吗都说狗最认路了,太子妃也信着你呢,到底是吃过东宫的粮食的,可不是循着味就过去了吗!”
叶五心中才是想骂娘的那个。你看看这锦冬随手一指指的多巧,可不正是那个威胁他的小太监,他们平日里就算是出去送花,那都得是这个小太监和他一路的,他别提有什么机会能独处,就是如个厕的功夫一抬头都能看见那个小太监正冷冷的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看着他呢。
早知道如此,早知道如此当时干什么要贪那点钱!萧君阙又干什么要弄这般个太子妃过来!都说官家的女儿娇生惯养,还是个嫡女,还真舍得自己去挨个翻都是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谁还在乎那银子和流水一样出去,到底还是个不得宠的,想来日子也是之前斤斤计较,叶五心中啐了一口,面上却是谄媚的笑着应了掌事公公。也不知道他要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求太子太子妃,或是求求东宫里曾经有过些交情的那些人,会不会拉他一把帮衬他一下当初可是于宝直接就笑眯眯的跟个笑面虎一样就把他‘请’出去了,他连主子的面都见不到,就更别说什么陈情了,那于宝吃的白白胖胖可不是白吃的,力气倒是大,他刚想要叫嚷着怎么着也给自己求求情,直接被于宝差点一脚一步给踹了出来。
叶五是欲哭无泪,诅咒连天,丹云隐走的倒是悠闲。
丹云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嗅着空气中传来的微微花香甜味,忍不住温柔的笑了,问锦冬道:“如今可是都快四月了,怎么还是觉着春天才到呢”
锦冬笑眯眯道:“今年春天可是格外的冷,这倒春寒的功夫倒是久了一些,去了江南也是,去江南的时候是二月大半过去了,那地方暖和的时候长,正是觉着生机盎然的时候,咱们玉京倒是四月末五月初能抓住初夏的小尾巴就不错不错了——说到这个,奴婢倒是想起来,奴婢以前听府里的人说闲话,江南三月的时候正是看烟花的好时候,等到四月就该趁着晚间去热闹的灯市上看落英了,说是灯市两边都种着,好看的紧。”
丹云隐想起江南,忍不住笑道:“江南却是好风光,只是可怜百姓遭了难,前半时候只顾着忙这忙那,等到后半时候就算是有点心思看看百姓的人情风光了,也是不抵往年安平盛时的,待来年可再去一趟江南,到时候可是得好好看看盛时的江南,看惯了玉京的这般,再看江南,倒是觉着整个人都温柔了几番,好像浸沉在温柔水乡了一般。”
锦冬打趣丹云隐道:“可不是——来年和太子一起去,只是小姐,等到来年”锦冬知道这是在外头,所以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丹云隐耳边小声快速道:“等到来年那个时候,约莫小姐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呱呱坠地正忙活着看刚出生的小殿下,就是捧着肚子动不了太子守着您等着孩子呢!”
丹云隐娇嗔一句道:“你这丫头真是没规矩,拿什么都能打趣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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