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云睡下没多久,就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来人了。有些勤力的,想要奉承皇后的,自然来的早些,皇后疲于应付,可是又不得不应付,真正懂事聪明的和皇后讨巧的,倒是也不会这般招人嫌恶,可是偏偏这后宫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皇后平淡,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和皇后亲近亲近,眼光不长远的就乌央乌央的来了。毕竟这后宫之中,人还是太多了。果然等丹云隐出来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已然有不少人了,只是都是窃窃私语,进了殿中也没有奴才通报喧哗。
丹云隐前脚刚出来,后脚人就几乎到齐了。丹云隐恍然,竟然已经是午间了,看着皇后一脸疲惫的样子,丹云隐还真是替皇后捏了把辛酸泪。不应付也不是,应付也不是。身为一宫皇后,终究还是有太多的事情了。
长乐宫正殿里已经跪满了人,长乐宫的正殿不小,萧凌云在正殿的最里面,隔得倒是远些,纱帘也是层层叠叠的,这边的声音只要不是声音尖利吼出来的哪个妃子来了,自然是不会吵到萧凌云的。且萧凌云也是一直在睡着,昏睡的还很深。
最后一个来的竟然是安妃,只是安妃的奴才通禀了一声尖细的“安妃娘娘——”才这四个字出口,就被安妃拦下来了,安妃慵懒的斥责道:“狗奴才,没规矩了不成也不睁开眼睛瞧瞧,这可是长乐宫,吵了长公主,你几个脑袋够用。”
安妃像模像样的给皇后请了安,假惺惺的道:“皇后娘娘,臣妾今个儿宫里的太监去了花房问话,倒是没和臣妾来,臣妾就随手点了个小太监,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不懂规矩的。”那个小太监连忙跪下来请罪,连连求饶。
皇后冷眼看着安妃,语气平淡,却也没往日那么温和:“奴才通传习惯了,冷不丁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安妃制止的及时,倒是还记着,一个奴才罢了,不懂规矩就拖出去跪着,也就懂了,何必在这里求饶,反倒是叨扰。”皇后此话一出,那奴才就连滚带爬的告罪爬出去跪着了。
安妃扯出了一个笑,关切的问道:“长公主今日可是有好些了”安妃本以为皇后并不会怎么样的,没想到竟然让那个小太监跪出去了,今日之事也是安妃的授意,不过就是在皇后如此焦灼的时候再给皇后添点堵罢了,没想到皇后竟然还真的罚跪了,不过也是跪罢了,还不是什么重些的惩罚,刚刚听着皇后说话那个语气,以为向来不动如山自持冷静的皇后还要发点什么大动作。安妃心中还是冷笑着嘀咕,皇后到底还是皇后,现在焦头烂额爱女心切也还是爱惜着自己的羽毛的,还是没有舍了贤良淑德的门面,若是她是现在的皇后,治不了安妃,还治不了个小太监吗到底还是怕传出去什么或是落在了皇上的耳朵里显得皇后好像失了风度或是失了贤良一般,皇上虽然体谅皇后爱女心切,可是安妃若是再委委屈屈的说些什么,皇帝的心中多少也是会觉着颇为不悦的,毕竟阖宫嫔妃来长乐宫给一个公主诵经祈福的事情,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
皇帝虽然疼爱这个女儿,可是到底还是个宫女出的,皇后养了这么久,也不能说是这个女儿血脉就变了,还是流淌着一半一个宫女的血的,皇帝给足了皇后和萧凌云面子,可是到底皇帝也是要面子的。皇后深知道这一点,所以就算是心里再怎么不悦,再怎么能瞧出来安妃就是过来给她添堵,也不能说些什么。左右这些年来皇后做的不都是表面上这贤良淑德的功夫吗倒是得心应手的,全然不会手生了。
皇后心中也是一片寒凉,凉凉的看了一眼安妃,现在这个时候还过来给她添堵不过也是,安知霜看着她不开心,可不是自己就开心了毕竟安知霜受的皇帝什么荣宠,可恨她这个皇后皇帝登基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偏偏在她之前怀了身孕,又是生下了嫡子,大皇子身子弱,病的不堪大用,早早的被皇后三言两语打发出去静养了,倒是为着大皇子的身子考量,那这宫中直接说是萧君阙是嫡长子也不为过,既是嫡子又是最大的,就算是大那么几个月也是大,安妃心里焉能不恨皇后的位置稳了,稳如泰山,就算是安知霜心里和明镜一样的,只要顾氏不倒,皇帝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没有在什么犯了帝王的底线的事情废后。
偏偏皇后还是个看似知本事的,萧君阙也是个十分合格优秀的储君,安知霜这些年来过的也是窝火,就算是荣宠一身,皇帝对她的宽容和放纵可是比对皇后的宽容和放松多太多了,可是到底谁叫她看她的时候还是有一句嫡庶有别压在头上。她自己受着也就算了,她一生顺遂,是文远侯的嫡幼女,再到进宫也是皇帝千娇万宠着的,心头就是如鲠在喉的嫡庶有别,可是她的儿子如此优秀却还是被萧君阙处处压着一头,孩子越大她就越发的心中焦躁难安,眼看着儿子一天天的长成,要和她一起这般费心的算计萧君阙去,安知霜的心里知道萧君林有能耐有本事,可是被萧君阙压的太甚了。尤其是萧君阙长大了本事硬了,萧君林反而越来越乏力了,春猎时候猎场的事情,竟然是反过来让安妃和萧君林吃了个哑巴闷声亏,萧君阙平时看似不动,可是要是真的惹到了人家,萧君阙也稍稍的展示了这几年来虽然藏起锋芒可是还是不弱半分的心机深沉。
安知霜想到这里就是气的牙根痒痒,皇后贤良淑德这些年来,安妃可不信皇后没有一点本事一点手段,皇后的心思深沉,只是从来不显示出来罢了。安妃早早就知道的,早在她刚进宫的时候,看着那笑的温和的皇后,安知霜就觉得自己好像被猎人盯上了一样的眼神,虽然一闪而过,可是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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