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那个刚刚慷慨激昂现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竟然是转变的如此之快的‘难民’,是用看着仁君的眼神一般,是无与伦比的激动,像是萧平凛是他的再造父母一样——可不是了,这不就是他们逼着他,非要做出来的效果吗像是尴尬的带不动任何气氛的戏子,将他当作一个傻子耍弄。
萧平凛觉得心中一阵膈应腻歪。
萧君阙也不回答萧君林,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等着那御前侍卫都要走到跟前的时候,却忽然发难。
“此事之下,儿臣曾经也是如户部尚书所言,为天家颜面,也是为了手足之情,实在是不愿意将此事公之于众,或是大肆宣扬。”萧君阙忽然的开口,让原本上去擒拿前太子的几个御前侍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动手,只能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看着巧妙的躲开了的萧君阙,又看看皇上,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兹事体大,实在是不敢有一丁点冲撞了皇上心意的事情再发生了。显然萧君阙并不知道这几个侍卫心中是正在怎么纠结犹豫。
萧君阙跪在地上,叩了个头,随后直起身子,不卑不亢,脊背挺直,那脊背一直是直着的,没有什么能将这骄傲的脊背折弯,就连现在说话的样子都是那般的骄傲,他的骄傲和尊严从来都不会被谁的三言两语的污蔑而消失,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哪怕是跪下。
萧平凛皱着眉头,刚刚那点心疼萧君阙的残余感觉仿佛还停留了那么一点儿,于是萧平凛竟然鬼使神差的挥手让御前侍卫停下,让萧君阙说完。
“不妨直说,此前你只字不提,更是拒不认罪,如此恶劣,就算是什么难言之隐,朕也定不会轻饶。”萧平凛还是颇为威严的补上了这一句话来敲打敲打众人,不只是对萧君阙一个人说的,是不是萧平凛这些时候年岁大了,不再是像年轻时候那样,竟然是忘了上面坐着的是一个君主,竟然敢如此乖张悖逆
“还请父皇谅解儿臣一片赤诚之心。”萧君阙又叩了个头,然后不急不缓的抬起头来,此前萧君阙一直用的都是臣自称,现在却是称起来了血脉关系,明眼人很快就能找到这一点不同,也知道太子现在已经是废太子了,是只字不提更是桀骜的不认罪,甚至是对于一点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了,对帝王如此不敬,甚至是直接撇开了本来更加亲密的高贵的一层关系,只是称臣,听起来和萧君林所称那可是亲疏有别,高下立见,现在却又这可是卡了好关节,这是终于想起来了用自己的亲缘关系服个软了
萧君阙可不管也不想知道别的人在想些什么,见萧平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没有不听的意思便直接接着开口道:“无非是儿臣觉得实在是太过荒谬,太过荒唐,也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见闻和所解,深觉这当中该有误会,实在是想查清楚这当中症结,只不过不曾想过未等儿臣开口抑或说出这件事情,儿臣反倒是被人反咬一口,成了个恶人。”萧君阙淡淡的说完之后也不解释其他了,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克勤,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萧君林。
杜克勤见情况有变,本就十分紧张的关注着,此刻见了萧君阙看过来的这深深的一眼,瞬间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子好像被什么毒蛇盯住了,好像是有什么滑腻的东西一点点从他的腿脚蔓延到他的大脑上,让他浑身发麻,头皮更是炸麻的厉害。杜克勤往后退了一步,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别人的眼神威慑住了,可是却难以说清楚萧君阙那一眼里到底包含了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觉得自己心慌的厉害,不自觉的竟然倒退了一步。哪知道平裘是什么时候窜到他身后的,本来是在他右后边的平裘,现在却在他的身后很好的伸手戳在了他的背上,止住了他后退的脚步,萧平凛没有在看杜克勤这边,只是盯着那几个难民和萧君阙,杜克勤见状连忙回头看一眼平裘,哪想平裘也是正看着萧平凛没有空看这边呢,平裘笑眯眯的冲着杜克勤用口型说了不谢二字,然后就是笑眯眯的,露出来了两颗小虎牙,甚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杜克勤甚至看到了平裘磨了磨他的小虎牙,那神情就像是外出猎食物的野兽,而他就是被洪水猛兽盯上的盘中餐。
杜克勤勉强的转过头去,正打算赶紧去说些什么打住今天的事,他刚刚也是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罢了,再听萧君阙这么说,仿佛是萧君阙才是被冤枉可怜人一样,萧君阙好像也知道什么一样,这让杜克勤感觉非常不妙,反观萧君林,虽然仍旧镇定,可是杜克勤看的出来现在萧君林可不是刚刚那个只是抱着冷嘲热讽看输家一样的眼神看萧君阙的样子了,显然萧君林也不知道萧君阙本来一直没有开口一直憋到了现在甚至萧平凛都宣布了结果,可是却忽然开口还可以说是有些信誓旦旦知道了什么的样子,甚至还提到了手足之情,简直就是和刚刚萧君林站出来控告萧君阙时候一模一样的打着冠冕堂皇的牌面,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慌。
还没等杜克勤和萧君林或是文远侯或是他们的林羽说出来点什么,耿徇最先反应过来,本来听着刚刚那个难民那样慷慨陈词跟不要命了一样的冲撞控诉之后,耿徇早就面如死灰的等着自己的惨死结局了,甚至刚刚听萧平凛说了之后也知道接下来就要发落自己了,太子还能有个押入天牢的机会,可是他去了天牢,他是被冤枉的,应该是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去了能活上几个时辰再不好点的更糟糕点的估计就是直接就地正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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