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144 使者

    更不要说,除了广兰和福夏,釜金人还想要重中。

    重中的地理位置虽然算不上极佳,但那是云夏最著名的黄金产地,素有“遍地黄金”之称,不算多大的一块地方,不知道藏着多少金脉。

    其中有正在开采的,也有已经被找到圈起来,却还没有开采过的。

    不光是栎阳兴闫觉得不可能,就连南宫想都没有和他对着干反着说。想要这三个地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宫想托着脖子微微昂着头,或许是因为手掌将面部微微上挤,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傲慢:“朕已经为这件事情头疼了好久了,刚好常尉回来了,此事不如就交给常尉去办吧。

    你是最了解釜金人的,朕相信常尉一定能够不负朕望,将我云夏的损失降到最低。”

    栎阳兴闫心中嗤笑,道:“怕是不妥。”

    南宫想那一双眸子就忽然眯起,语气中透着寒霜:“哦常尉此言何解”

    “如皇上所言,云夏境内恐再没有第二人比臣更了解釜金那帮贼子,但是皇上可别忘了,臣与釜金刘将军交战近十年,相看两厌都不足以说明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栎阳兴闫道:“其实说是恨之入骨都不为过。”

    这么恶劣的关系,派他去谈和

    “恐怕到时候釜金的使者见了臣,不但不愿意降低筹码,还要加码都不是没有可能。臣倒也不是不愿意去,只怕臣这一去,反而误了皇上的大事。”栎阳兴闫又道。

    南宫想闻言,依然坐得稳当。他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半晌都没有说话。

    栎阳兴闫不禁开始怀疑,南宫想的目的是什么他说的这话需要当真的可能性又有几分

    关于他前去和谈的后果,栎阳兴闫其实是夸大了一些的。事实上,要是派他过去与釜金使者谈和,虽然肯定不会得到对方的好脸色,但也不至于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毕竟……那使者又不是刘为。

    不过若是对方要为难他,那倒不是没有可能的。他们不愿意和云夏撕破脸,但明里暗里要他难堪,还不是万分容易的事情

    栎阳兴闫有一点是摸着良心说的。要是派他前去,对方不至于因为他是栎阳兴闫就愈发增多筹码,但事情势必会往坏处发展。

    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

    一旦釜金人惹得他不愉快,栎阳兴闫还真有点担心自己一时之间忍不住,削下对方的头颅。

    到时候,才越来越麻烦。

    但他的脾气不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南宫想既然也知道这一点,又怎么会真的派他前去呢磋磨他和护住自己的国家比起来,到底还是江山更重要一些,不是吗

    南宫想再不济,也不像是个会拿江山来开玩笑的人,尽管他其实也清楚,南宫想并未把这江山放在心上。

    他对于云夏更多的……还是责任,而非他想。

    但此刻南宫想不说话,栎阳兴闫也不确定他内心的想法,便只低垂了头不语,等着南宫想接下来的话。

    回应他的却是一阵轻笑,“常尉太紧张了,朕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瞧瞧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了呢”

    他说着,又道:“朕今日叫常尉过来,自然是有赏赐了。方才那些,都不过是朕与你开的玩笑罢了。”

    说什么赏赐……栎阳兴闫自然是不信的。

    果然,下一刻,栎阳兴闫听到南宫想道:“常尉在外征战多年,一定十分挂念家中情况吧朕也不忍心让你们一家离散那么多年,但是朕有什么办法呢除了常尉,朕实在是没有倚重的人啊。”

    说到这里,他却话锋一转:“不过眼下……朕亏欠你的,如今就可以补回来了。只要我云夏与釜金的战事一消,常尉便也无需常年驻足边疆,实在是委屈常尉了。”

    栎阳兴闫眼珠子动了动,但他一直低垂着头,所以他面上的动作,南宫想是看不见的。

    南宫想此话何意,已然十分明了。

    当初太尉大人凭一己之力大败敌国意气风发的时候,南宫想因为一己私欲提拔了他,架空了太尉的实权。

    然比起太尉来,他这个前朝旧臣……即便是为他劳心劳力,也得不到他的认可,反而他的壮大让他开始生疑,愈发忌惮起他来。

    如今他想做的,无非就是收回他的实权。

    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也当真是天下一绝。至少自己除了南宫想,再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了。

    但栎阳兴闫又不由得觉得奇怪,南宫想并不怕丢了皇位。想比起皇位来说,他登上这宝座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想为所欲为。

    倒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为所欲为,只是在某个领域内,想做一些他若是没有爬到这个位子上做不了的事情罢了。

    想到这里,栎阳兴闫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或许还当不上这个常尉呢。

    如今他的目的早就达成,而边疆战事眼看着也可以解决,倘若云夏未来数十年间得以安宁,那他想卸了自己的兵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栎阳兴闫不会逆着他的意思。

    一来他常年征战在外,的确顾念着家里的,二来他心下清楚,倘若自己不顺着南宫想的意思,恐怕今后的日子就不得安生了。甚至不仅仅是他,整个栎阳府都要受到牵连。

    即便是他自己不会出什么大事,家中人呢

    他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唯一舍不得的,就是那帮并肩作战的兄弟了。

    不过倘若一定可以换取和平,想来他这帮弟兄们,暂时也不用每天过着刀尖上舐血的日子。

    但说到安宁日子……栎阳兴闫却不置可否。

    南宫想难不成以为解决了一个釜金,他云夏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怎么可能呢。

    云夏的原罪在于富庶,只要云夏的几座金矿还在一日,就永远都会有人眼馋。诚然,除了釜金之外,云夏的国力还真没有差到哪里去,真正打起来,也未必会输,但那说的是两国正面较量的结果。

    一个釜金在他们这里捞得了便宜,其他国家怎么想摸清楚了南宫想不想作战的心态,无论是谁,怕都想在云夏这里捞上一笔。

    栎阳兴闫却不想管这些,表示自己的确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之后,主动提出将兵权交出。

    这是他能想到的南宫想唯一会因此忌惮他的东西。他也不怕交出了兵权之后,南宫想就会对他下杀手,因为他感觉得到,南宫想对他的厌恶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他隐隐能够察觉得到,南宫想对他,是不满、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讨厌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想踩他两脚,却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否则他不在京城的那么些年,南宫想早就可以把栎阳府控制起来,逼迫他就范了。

    南宫想果然露出满意的笑:“常尉这是说的什么话,朕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朕方才已经说过了,是要赏赐常尉呢。”

    话虽是这么说着,接过栎阳兴闫手中虎符的手却一点儿也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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