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出入宫门的官道上。
夏云卿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负手而立,大大咧咧的站在宫门官道正中央,似乎再等什么人。
而这时,刚好有一顶青蓝色顶的轿子从皇宫里出来,正朝夏云卿这边过来。
跟随轿子一路轻跑的年轻随从,大老远的便看到有一人,在官道正中央,站了许久,一直没有离开,脸上顿时露出三分不耐烦的神色来,语气很是冲冲,对夏云卿喊道“你拦在官道中央做什么,还走不走了!可别妨碍我家院首大人离宫。”
“我要找的,便是李院首本人。如今本人就在这轿子之中,你还想让本殿到哪里去找另一个李院首本人出来”夏云卿嘴边噙着笑意,耀华的桃花眼,泛出些许冷意来,看着青蓝色顶轿子,对着坐在轿子里的主人,冷声说道。
“呵呵。四皇子真是说笑了。”坐在青蓝色顶轿子里的李忘生,白发苍苍,扶着长须,一双不失精明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面上神色莫名。
“本殿可从来不会说笑。”夏云卿面上神色淡淡,耀华的桃花眼直视着对面的青蓝色顶轿子,语气极冷的开口道。
坐在轿子中的李忘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揽了揽袖口,从轿子里走出来,露出他那张格外苍老的脸,对着那位放口大言的年轻随从,轻声斥道“不得无礼,这是四皇子,岂容你在此,轻言放肆,还不快给老夫退下。”
“还有你们,也一并退下。”这话,李忘生明显是对抬着他轿子的轿夫说的。
“是!”闻言,四个抬轿的轿夫快速应声答道,然后很快放下轿子,不敢久留,快步从官道一侧暂时离开了。
“是!”同样,闻言后的年轻随从很快的低下头来,对李忘生拱了拱手,面上闪过几分嫉恨,闷声应道,
然后,便不待李忘生有所反应,他自顾先行离开了官道,在与夏云卿擦肩而过时,那人狠狠瞪了一眼夏云卿,轻哼了一声,摆着面上难看的脸色,挥袖快步离开。
见此,夏云卿丝毫不为所动,直走到李忘生跟前来,对他开口道“看来,李院首身边也不乏有几个心性颇为傲慢不满的随从呐。”
“呵呵!”李忘生扶着长须,苍老的面容上,露出几分笑意来,“阿雨,本来就是老臣远亲表房的侄孙子,自小没了双亲,老臣便擅自做主,把他养在身边,今日蒙陛下传召,老臣奉诏进宫,未想,阿雨竟一路假扮老臣身边的随从跟了过来,倒是老臣失察,还望四皇子恕罪,阿雨对殿下的言行无状,多番失礼之处。”
“无妨。”夏云卿微勾了勾唇,手中握着摊开的玉骨扇,轻轻放在手心,抚摸着扇面上光滑的纹路,嘴角噙着笑意,朗声开口道“此行,本殿来找李院首,是因为本殿心中,藏有一丝疑问。”
“哦”李忘生挑了挑眉,恭声问道“敢问四皇子,是何等疑问,要找上老臣,为你解答”
“好说。”夏云卿勾了勾唇,从袖口中掏出一方锦帕,摊开手中玉骨扇,一把挑起锦帕,搁在扇平面上,在李忘生眼前,转悠了三圈,赚足了李忘生的视线。
这方用摊开的玉骨扇所挑起的锦帕,样式看上去很熟悉,正是三个月前,在云州城,夏云卿正是用这方锦帕包裹着花长情送她的一个人情,一支散发着诡异绿芒的羽箭,不过锦帕中所包裹的羽箭被她转送给了徐言书,而包裹着这支羽箭的锦帕,她一直收在身上,今日,终于到了,它该出现的时候了。
“这是”李忘生眸色一凝,目光在夏云卿摊开的玉骨扇平面上,搁置的锦帕,几乎停留难返。
经不住上前了几步,想仔细打量扇平面上搁置的锦帕。
这方锦帕,给他的第一眼感觉,很是不同。
只是看上一眼,便心生迷惑,陷入一时的迷障,心神大乱,不知其索。
虽然,只在这瞬息之间,不知其索,很快从这方锦帕之中,缓过神来,李忘生心里仍是震撼不已。
只是看上那么一眼,便有如此效果,可想而知,若是此方锦帕中,所渗透的毒物效果,再强烈些,处在鼎盛时期,怕是他这个医圣之手,也难逃其中之要害。
“敢问四皇子,此物从何而来”李忘生一脸谨慎的直视着夏云卿,目光却仍不离摊开的扇面上,所搁置的锦帕。
夏云卿微勾了勾唇,对于李忘生的反应,她早已料到。
手中摊开的玉骨扇,突然一个翻转,搁置上扇面上的锦帕,飘浮在半空中,夏云卿再度一个翻转,将飘浮在半空中的锦帕,重新搁置于扇面上,显现于李忘生的眼前。
“李院首,可看明白了”夏云卿微勾了勾唇,耀华的桃花眼眸中神色莫名。
“这……”走上前来的李忘生见夏云卿翻转手中玉骨扇动作之流畅,不像是传闻中那般,弱弱无闻,有些惊疑,但更惊疑的是,夏云卿手中摊开的扇面上,锦帕的变化。
原本无光无色的锦帕上,被一片诡异的绿色所浸染,更有几丝隐隐约约诡异的绿芒,透露出来,让靠得它稍微近一些的李忘生,顿时感觉到身子有些莫名不适。
夏云卿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像是没有被扇面上搁置的锦帕上,隐约透露出的几分致幻,迷心的效果所影响到,不过,她明显感觉到李忘生身上有些不对,显然是被锦帕上带有的几分致幻,迷心的效果所影响到了。
想着她走上去,突兀拍了一下李忘生的肩,摊开的玉骨扇,被她一面合拢收回,插在腰间,还有扇面上搁置的锦帕,也被她小心收起,叠好,放在手心。
“如何”夏云卿微勾了勾唇,看向李忘生,沉声开口问道“李院首能否解我心中之惑”
被夏云卿这么一拍肩,失神的李忘生心神回转了过来,眸中尽是惊诧,显然是知道,刚才他因为看了太久了,扇面上搁置呢锦帕,所以,便被此物给乱了心神,迷了心智,险先走不出来了。
“多谢四皇子。”李忘生看向夏云卿,拱了拱手,恭声开口道,
也不问,夏云卿是怎么让他回过神来的。
即使,李忘生能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一阵莫名酸痛,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隐约在他肩膀上四处游走。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问,所以,不该说,不该问的,他不会多一句嘴,心里明白就好。
“我想,李院首能明白本殿的意思。”夏云卿嘴角微勾,直视着李忘生,耀华的桃花眼中,一派的清明。
李忘生被这双一派清明的双眼,直视着,心中莫名起了一阵涟漪,他顿了顿,终是开口道“如果,殿下信得过老臣,老臣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解了心中疑惑。”
“我自然是信得过李院首的。”夏云卿如玉的面上浮现出几分高深莫测的笑意来,看向李忘生,沉声开口道“而且,你是父皇身边的亲侍,相信,你不会让本殿失望的。还有,你不只是再为本殿解惑,更是再为父皇解惑,记住了,可千万别忘了……”
话完,夏云卿走到李忘生的跟前来,将手中叠好的锦帕,交给了他,然后身影逐渐消散在李忘生眼前。
“四皇子”李忘生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明明四皇子,刚刚就站在自己眼前,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消失在自己面前,可当他再看时,发现自己竟坐在自己的轿子内。
他心下一惊,然后目光不经转向他手里,突然拿捏着的一方锦帕,心下更是一惊。
然后余光瞥见,他的身侧,他的药箱底下,有一张纸条被压着。
他眼一眯,从药箱底下,抽出纸条,摊开一看,面露吃惊之色。
只见上面写有九字“解其惑,明于心,知无言,守其诺。”
没有落款,但在纸条的最下方,有一个“四”字,被标记在下面。
“果真是四皇子……”李忘生看了纸条后,心中明了,默然将纸条毁其踪迹,看着手中那方锦帕,微眯了眯眼,在心里突兀感叹道陛下,你所担心的,终于可以放下了……
轿子外,突然传来阿雨的声音“爷爷,刚刚我们轿子在走出宫门时,我好像看到了四皇子夏云卿和我们的轿子擦肩而过……”
“嗯。”李忘生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心里浮现了一个念头。
四皇子,这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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