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去,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古稀看书看累了,放下书本,开始打量餐厅的环境,布局安静优雅,视线不知不觉落在白斯年身上。
他还在忙碌工作,室内鹅黄色的灯光打在白斯年身上,他眼窝处,布下一层阴影,古稀偷偷感叹到,眼睫毛真长。白斯年那比女生还要长的眼睫毛,没有半点娘气,还增添不少英朗之风。骄傲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两者完美的组合,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古稀头脑风暴想起张洁的一句话,“嘴唇薄的男人都薄情。”想到着,古稀不禁噗嗤笑出声来,白斯年听到声音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古稀瞳孔迅速收缩,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住在那,酡红慢慢爬上她的脸颊,爬到耳根处……
“我,我,雨还没停——”古稀尴尬说话。
白斯年抬起手腕,已经晚上七点多钟,原来这场雨下了两个多小时。
偶然有一两个建筑工人经过他们那儿,去洗手间。
其中有一个建筑工人抱怨道:“这雨都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吃饭——”
古稀扫扫手臂,尝试忘记方才偷看别人的尴尬,故作轻松说话道:“他们忙了一天,还碰上暴雨不能回家,真的很倒霉。”
“是啊。”白斯年附和着,“雨还要下,等会雨停了我送你回去,在这里吃一顿饭再回去吧。”白斯年挥手,让经理过来。
经理恭敬称呼着:“老板。”
“拿菜谱过来。”
白斯年将菜谱递给古稀,“你看一下想吃什么。”随后,他跟经理说道:“你去跟那些建筑工人说咱们餐厅搞活动,五十一个套餐,问他们要不要在这里吃晚饭。”
经理拿不定主意,“那应该给他们供应哪个套餐”
白斯年认真看了一下菜谱,挑选了几个没有那么复杂,份量多的菜式。
古稀拿不定主意,白斯年体贴帮她点好,等经理走了后,古稀讪讪笑着提出她心中的疑惑:“我方才看了一下菜谱,这里的每一个菜,最便宜的都要两三百块,你方才的那个促销活动岂不是要亏大本”
白斯年深邃的眼神看着古稀,清冽沉稳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雨还要继续下,他们忙了一天也饿,如果不搞活动,他们也不舍得在这里吃。”
古稀吐吐舌头,这么贵的西餐厅,她也只敢偶然打打牙祭,“那既然你想帮他们,为什么还要收他们五十”
“人的**无限大,当他免费得到一份晚餐后,他就想要多一杯橙汁。”
古稀略有所思地点头,眼眸里水光涟漪,“你总有办法把事情做到恰到好处。”古稀不吝啬赞赏道:“你跟我认识的资本家,很不一样。”
白斯年的愉悦因为古稀的话填得满满。
黑色大众沉稳飞驰大街上,街边的霓虹灯一一略过古稀的脸上,晚上的城市比白天要热闹些,古稀看着眼皮重了下来,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白斯年发现了,她安静地歪着小脑袋睡着,偶然还会提一下小脑袋。白斯年缓缓打上车窗,很快,车停在古稀家的楼下,古稀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扯开安全带,小心翼翼附身过去,扶正古稀的小脑袋,让她睡得舒服点。
这姿势一眨眼维持了二十分钟,附近不知道那栋楼的窗口传来两声小孩的哭声,古稀微微松动眼皮,缓缓掀起眼皮,对上白斯年深邃的眼神。
约莫片刻,惺忪的眼睛开始聚焦起来,落在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孔上,在转到窗外熟悉的环境,小声问道:“我睡了很久”
白斯年轻柔回答:“一会儿。”她睡那么久,白斯年就贪婪看了她那么久,他留意到古稀睡着的时候,小嘴唇微微嘟起,很可爱。
古稀坐直身板,不料,越发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白斯年的手还在古稀脖子上,车厢的温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空气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借助微弱的路灯,映照在古稀唇红齿白脸上,细腻的肌肤看不到一个毛孔,古稀紧张微微吞了一口唾沫,红唇微微颤抖起来,这轻微的动作落在白斯年眼里,无疑是一种挑逗,白斯年身体僵直定在那。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古稀脸颊上,惹得她燥热难耐,周围的氧气好像稀薄了很多,闻入肺腑的只有男人阳光的气息和他独有的淡淡的檀香香水味。
时间过了一秒,两秒,男人靠近过来,光线越来越暗淡,男人轻轻碰到古稀的双唇,古稀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慌张别开头,两人的唇辨轻轻擦过,古稀清晰感觉到碰到过的唇辨,像火烧那样灼热。
古稀两手握着自己的衣服,力度加大几分,关节处都发白,两人僵持姿势几秒,外面骑单车经过的行人打破车厢的沉默。白斯年轻轻抽离在她脖子上的手,坐回驾驶座上,清清了嗓子,“我方才……”
“我,我回家了。”古稀不等他把话说完,慌张扯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关门,消失在她家楼下的楼梯口……
如果不是白斯年嘴唇残留的温度和微微发麻的手臂,他还以为方才是一场梦,一场美梦。
他伸手触摸方才碰过她的嘴唇,满眼都是温柔,喜悦之感犹如惊涛骇浪般袭来。
本来狭窄的楼道,因为堆满了杂物,古稀只可以侧着身子回到三楼。
古稀回到家里,张洁看她的脸蛋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以为她发烧,古稀躲开张洁伸过来的手,“我没事,”然后拐进洗手间,用冷水冲洗发烫得厉害的脸颊。
她从洗手间出来,耳边就响起张洁的话,“宋练,我告诉你,明天一定要叫你弟弟将楼梯的东西搬走,塞满整个楼梯,多不安全。”
“他们明天会搬走的了。”宋练斜视了一眼,慢悠悠折叠了一下报纸继续看报纸。
“不是我说你弟弟一家龌蹉,现在奉子成婚,他们也可以有脸显摆,你是没有看见今天凤茹的表情,神气得很。”张洁最受不了梁凤茹一家神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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